很舒服,让他想闭上眼好好睡了。
“冰块,冰块来了。”伙计的声音,有点小。
好亲密的二个人啊,难道昨晚真是?
轻歌也不客气:“放桌上,给我拉张高点的椅子过来。”站着还真是累。
尤其她脚还受了伤,如不让上官雩仰视,又不易上药,再看见。
“哦。”小伙计听话地搬来。
轻歌一屁股坐下,将上官雩的头放在腿上,用那研药木棍一敲,再拈起细碎的冰,探入他的口中,压在那红肿之处,没有办法了,又没有夹子棉花一类的。
湿润的感觉,真的是很特别,他很好看,轻歌一低头,就看到了他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脸红的。”
他想笑,却咬到了他的手。
轻歌挥挥手:“痛啊。”
牙痛,似乎轻多了,上官雩拔出她的手:“难受。”
吐掉口水,又半躺了上去,没有别的,很舒服的感觉。
轻歌呵呵笑着,一手压上他的眼睛:“你不要看着我了,不然看得我脸红心跳的。张嘴,对。”再用冰压了上去,轻柔地说:“是不是很舒服啊,没有那么痛了是不是。”
他一压脸,让她的手接近一些,刺着那痛,才觉得舒服一些。
轻歌却不赞同地拍下:“别动来动去的,我是牙医,你是病人。要是刺破了,一消肿有得你痛的。”
冰化了,再压上,一手轻揉着他的脑袋:“对,对,放松,放松,你想象着,你在花海中看,一个美丽的少女,就在你的面前,弯弯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圆圆的嘴巴,挺俏的鼻子,可爱的酒窝。”他拉出她手,冷瞧着她:“你是说你吧?”
“呵呵。”她轻笑,脸上浮起一些红晕,煞是好看。
“恶心。”他说,吐掉口里的水。
“你很可恶的一个人,不怕苦是吧。躺着。”轻歌拉了他下来,用很大的冰块,一边拈些丁香粉,整块放入他的口里:“让你含着知道冷的痛。”她那么可爱的一个人,他居然说恶心。
闭上眼,她摸了冰的手,很凉,很舒服地在他的脸上摸着,让火热的抽痛,也感受了不少。
他想睡觉,真是好舒服,闻到了清香之气,乌溜溜的发,垂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他一手挥去,转了转头,找个舒服的地方,想好好睡一觉,毕竟,昨天晚上睡得太少了。
浅浅入睡,就觉得清风阵阵,在那花海中,还真是有一个女子,转过了脸,该死的,还真是眉弯弯,眼圆圆,酒窝儿打转着。
轻歌,好,他记住了,医术不赖,牙,似乎不痛了。
知了一声一声地叫着,满盘的冰都融成了水,火热的阳光穿过树缝,淡淡地疏晒在二人的身上。
上官雩醒来,少女却一手护着他的脸,一手趴在桌上睡,长长的发,带着幽香,就在他的鼻尖边。
是护着他,还是想占他的便宜呢?端看手势就知道了。
从来没有人护着他的,只有爹爹,可是,他早就走了。这个女孩,有什么心机呢?睡得那么的熟,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白嫩的脸柔滑得让人想触摸上去。
他坐了起来,摸摸脸,消了许多,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如此的没有心机,也不怕遇上的是坏人。
要赶她出去吗?似乎不太想。
她当他是孩子一样,护着,叫着,哄着。
留在这里就算了吧,当多一张嘴吃饭,懂些医理,也能帮着人,是好事一桩。
他出去坐诊,突然觉得人少了一半,那轻歌不过是几句话,人就跑了。
想必,把千金小姐们吓跑了。
“大少爷,那个,那个女人,要赶走吗?”伙计小声地问着。
“留着吧,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去买些衣服。”他轻声说。看她那不合身的衣服,一定是偷来的。
做贼还懂得要换衣服,倒是不错了。
他往秦准河边去,去游个水,不错,可以解解暑,舒坦些。
脱去外衣,跳了下去,往那柳荫处去,真是舒服啊,凉快多了。
也让脑子,清醒多了,看着秦淮的连绵荷花,是很美,生活,并没有抛弃他,或许,过来了,就会什么也不会记在心上。
花谢,总会花再开,不是吗?应该,积极地投入去。也许明天就去见见常客,经常上门的小姐们,说是经常在秦淮的荷香亭谈诗论画。
“嗨。”轻快的招呼声,从树荫下传来。
上官雩抬头一看,又是她,轻歌:“你真是阴魂不散。”
“水下可舒服了,可是我的脚受伤了,不然的话,我也很会游水的。”轻歌站在上面笑着看他。
上官雩低了些身子:“你一个女人家,看我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想说,你身材真好。”
他再压低一些:“滚。”
“你脾气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