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西门府的西门玉儿。
她从来没想过算计锦仟尘,更没想过要锦仟尘受到伤害。
这么多天来,她都在自责、痛苦、心痛、担忧中度过。
她无时无刻都想着去告诉西门正天,告诉所有人,好让他们去救他。
可是每次一有这样的念头,锦漠的话就会在她耳边。
她承认了,锦仟尘的脾气,定然不会相信她。
相反,她只会落得万劫不复之地。
而现在,锦仟尘和洛小安真的回来了,她又能明哲保身吗?
以锦仟尘的能力,肯定会调查出来的!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边,锦仟尘带着洛小安直奔帝京,径直回了颜王府。
他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江云晨看到他们平安回来,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心照不宣,也没问什么,他走上前去替洛小安把脉。
把着把着,他眉心忽然蹙了起来。
锦仟尘双手环抱在腰前,恣意的等着。
见状,他不由得问道:“会不会死?”
“死倒不会,只是她脑中好像有淤血,才会导致昏迷。”
江云晨话语淡漠的说着,眉心却是蹙了起来。
是不是淤血,他并不肯定,只是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用淤血解释。
锦仟尘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会死就好……
“她交给你了。”
扬出悠悠的话语,他转身离开。
京城,除了锦漠和西门玉儿外,还没人知道锦仟尘和洛小安回来了。
所以京城依旧处在水深火热的流言蜚语中。
洛小安偷了蝴蝶玉簪逃之夭夭的事情,更是人尽皆知。
至于锦仟尘的消失,大家一致认为,他是去逮捕洛小安了。
此时洛小安旗下的产业,全都被贴了黄条封闭。
洛府的丫鬟仆人们更是被关了起来,皇上光明正大的下旨,让宁家接替洛小安的产业。
监狱。
如花似玉阿雷阿电被关在牢内。
监狱长赵大人站在过道中,目光严厉的扫着她们: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再不答应教宁府的人月事杯的制造,并且说出洛小安的赃款赃物到底在哪儿,你们今天统统都得死!”
似玉和似玉相视一看,都紧紧闭着嘴巴。
现在洛小安还生死不明,她们怎么能出卖?
即使洛小安真的死了,她们也不会忘记之前洛小安对她们的好。
“赵大人,看来你是毫无威信啊。”
说话的,是站在赵大人身旁的东兴良。
他奉旨接手洛小安的女人花店铺,却对月事杯的制造一无所知。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洛小安定然赚了很多钱。
可是洛府里除了悠心院,其他地方全是颜王的人看守,他压根不能直接找,只想从丫鬟口中得知一二,将洛府的东西全都占为己有。
赵大人拘谨的笑了笑,脸色又严肃了几分的命令:
“来人,将他们抓入囚车,以包庇同流合污罪,游街示众!”
如花似玉吓得脸都白了,却是抿着唇,心照不宣的一言不发。
几人相视一看,被押着上了囚车。
两辆大囚车直往街道,百姓们最喜欢这种热闹了,又纷纷用烂菜叶子臭鸡蛋招呼。
似玉等人都抿唇闭着眼睛,二话不说,可是她们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因为路的尽头,是柔妃等各种重要人物。
皇上收到锦仟尘的信,肯定是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说是去打猎便离开了。
所以此时,柔妃还蒙在鼓里,主持着大局。
丫鬟仆人们被押下马车,纷纷跪在地上。
柔妃坐在一旁,面容柔美姣好,压根看不出她深沉的心思。
京兆尹拘谨极了,他重重一拍桌子道:
“你们还不从实交代,洛小安到底去哪儿了?柔妃的玉簪去哪儿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绝对不会偷簪子的!”
如花似玉异口同声的回答。
京兆尹一怒,朝着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们拿起鞭子就朝着他们挥去。
忽然,衙役们的手被击中。
一堆衙役“啊啊啊”大叫着,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百姓们连连后退十几步,畏惧惶恐的看着四周。
柔妃更是凤颜大怒:“是谁扰乱法场?”
“三嫂何必动怒?”
高空扬来轻飘飘的话语。
在场的百姓们也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去。
只见一抹红色从高空铺天盖地而来,犹如天神降临,威严高贵而不容直视。
他们立即纷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