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仟尘寒眸微眯,有森冷的光泽溢出,“所以,仅仅是名利,才会杀了本王的额娘?”
“是又如何?这个皇宫向来是尔虞我诈,婉妃凭什么想要独善其身?凭什么就想圣洁做人?偏偏皇上还独宠她!”
太后愤恨的咬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
她的眸底也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像是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那时候,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所有人都将她当做未来的皇后,可是婉妃来到皇宫后,皇上就独宠婉妃一人。
偏偏婉妃生性冷清,不计较任何名利得失,这让已经习惯了荣华富贵、深陷尔虞我诈阴谋中的太后嫉妒羡慕不已。
为了谋杀婉妃,她特地接近婉妃,婉妃又单纯,轻易就将她当做了好朋友。
所以得知婉妃要出宫,她怎么会放过婉妃?
本来是想一同杀死锦仟尘,免得和她的儿子争夺皇位,可是谁想西门正天恰巧路过,救了锦仟尘一命。
锦仟尘的头脑,不用太后多说什么,已经清楚的还原了当年所有的事情。
他不得不赞赏的噙着太后:“你真的很聪明,蒙骗了所有人一辈子,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以为你慈悲为怀,甚至蒙骗了本王,以洛家的人为诱饵,转移本王的注意力。你这样的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说到最后,锦仟尘的大手紧握,瞳眸中迸发出蚀骨的恨意。
那寒冰四射的目光,似乎随时都会将太后给冻成冰雕。
洛小安打开了牢门,连忙走到锦仟尘身后,拉住了他的手,努力平静的看向太后:
“老人家,只要你把解药给颜王,颜王还是会大人有大量饶你一命的,甚至能让你安享晚年。”
解药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锦仟尘一怒之下把太后杀了……
太后想到解药的事情,不由得讥讽嘲笑的看向锦仟尘:
“锦仟尘,你以为抓到了我你就能解毒吗?你错了,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因为那毒压根就没有解药!”
说完,她连退了好几步,靠在墙壁上,得逞又疯狂的凝视着锦仟尘:
“哀家值了,哀家活到现在,值得了。先有婉妃给哀家铺路,再有颜王给我殉葬,我死了也值得了!”
“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死?本王有千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锦仟尘从齿缝间挤出一个个字来,他的红唇抿起森冷的寒气。
她的声音也犹如来自地府,冰冷的不带丝毫的感情。
“就算你使了千万种方法,哀家也拿不出解药来。”太后毫不畏惧的笑着。
洛小安忽然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她连忙紧张地追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毒不是你下的?”
“洛小安啊,你果然是很聪明。若是别人,已经早就沦为哀家的替死鬼,颜王也早就杀了你,哪会有这么多事?不过折腾这么久,到头来你们还是得死,哈哈哈,哀家也为你们感到不值!”
太后惋惜的摇着头,却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反倒是在落井下石。
洛小安困惑的皱起眉,这毒竟然不是太后下的,那会是谁?
锦仟尘也眯起了眸,他的身形犹如鬼魅般掠到了太后跟前,大手一把拎起她的拎起,冷声逼问道:“说,毒到底是谁下的!”
命令的话语掷地有声,不给人丝毫抗拒的机会。
仿若对方只要隐瞒,他就会随时随地直接拧断她的脖颈。
锦仟尘向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无拘无束,太后又如何?长辈又如何?
在他眼中,只有敌人和无关紧要的人的区别。
太后被他周身的寒气震住,不得不说道:“我也不知,你以为你娘就是无辜的吗?你娘来京城之前,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恩怨,惹到了颇有能力的人,这十几年来,我也在调查那黑衣人,甚至是这毒,可是毫无进展,这毒,似乎是量身为你和洛小安定制一般,从来没有任何人中过此毒。”
“想来,一定是有人要报复你娘,报复了不过瘾,才想要施加在你身上吧?不知道婉妃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情,对方竟然要眼睁睁看着你每月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要和相爱的人相杀相残、最后双双死亡。”
“哈哈哈,这么想着,哀家又有什么好怕的?”
太后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每一句话,几乎都像是残忍的利刃,无情的扎入锦仟尘和洛小安的心脏。
洛小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以为抓到太后就能拿到解药了,没想到下毒的人却并不是太后,而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说,锦仟尘有两个仇家,太后只是害死了婉妃,而是另外一个人下了毒?
洛小安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后:“不可能,既然你知道下毒的事情,肯定就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的话你肯定也有线索,对不对?”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如今哀家还有骗你们的必要?信与不信,随你们,哀家该说的,都说完了。”
太后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