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任马儿随着燕儿的马向着我的蒙古包而去,又是无法退缩,可是我与他之间的那份感觉却总是怪怪的,这份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慌了。
这一刻,我很怕见他,先前的一些事由似乎也不能说服我去见他了。
站在我的蒙古包前,我犹疑了。
“云姑娘,快进去吧,大汗已经等了很久了。”
侍女的话由不得我再思量,咬着牙我迈进了蒙古包。
图尔丹立刻迎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昨儿淋了雨,现在没什么事吧。”
瞧他,倒还是极关心我的。
低首兀自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没事。”
“云儿,快来吃饭吧。”他拉着我的手向那饭桌子前走去。
我轻轻一挣就甩脱了他的手,我快速的向桌子前走过去,以免去我挣脱他手的尴尬。
他似乎是愣了愣,烛光中的一抹影子在那地上顿了一顿,然后才起身向我而来。
“为什么你不与其其格一起用膳呢?”那是他的女人啊,为什么他要弃她于是不顾而来陪着我呢,我就是为其其格而抱不平,我想着竟是脱口而出了。
“许多事你不懂的。”他眯眼望着那摇曳的烛光,那声音里是悠长的叹息。
我不懂吗?可是他真的不好,他对不起云齐儿在先,又对不起其其格在后,这样的他我真的不喜欢。
“云儿,你经常做噩梦吗?”他关切的问我。
看来昨夜里我梦中那个紧握着我手的男人就是他了,也除了他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进来我的蒙古包。
他可真是霸道啊,偷偷的趁着我睡着了就进来,还更是无礼呢。
我有些气恨他了。
“是呀,我经常做噩梦,而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是清扬陪着我睡。”极自然的说完,我根本不管他如何去猜,我就是要气他,他好坏啊。
“清扬,他是谁?”
“他是救我的人,也是他给了我生。”认真的说道,这些都是真的。
“他是什么人?”图尔丹似乎是急了,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蝙蝠医谷里的骆清扬。”我不知道图尔丹是否知道清扬,但是照着铁木尔对清扬的熟络,我想图尔丹没有不认识他的道理。
“骆清扬,果真是蝙蝠医谷里的骆清扬?”图尔丹不信的重复着问我。
我点点头,“是啊。”
“你做噩梦也是他陪着你睡?”他的言语已经有些激烈了。
我头不抬,只夹了一根青菜送到口中,咀嚼着,真是清香,然后我才慢声慢语的说道:“是啊,他陪了我五年。”虽然这五年清扬从来没有对我越矩过,但是他的确是陪了五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五年,他陪了你五年。”他口中在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
我依然点头,再去夹着菜,他突然不顾一切的一把将桌子上的饭与菜狂扫而落地。
噼噼啪啪的响,让我愣住了,我随意的一句话,却又惹得他如此的动怒吗?
我看向那一地盘碗碎落的狼籍,我的一句话就惹得他如此的震怒吗?
我与清扬清清白白的,而且就算我与他之前有着什么,又关他图尔丹何事,我想着,已是气极,“请你出去。”我指着门口大声向他吼道。
“你是云齐儿,你一定是的,你的声音你的神情无一不象,所以你不可以与别的男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立即抢接过来说道:“我不是你的云齐儿,我是清云,而且,你的云齐儿在你舍弃她的那一刻她就已与你再无瓜葛了。”我吼得声嘶力竭,假如我的记忆恢复了,假如我真的就是云齐儿,我也不会再接受图尔丹自私的爱,他喜欢我便留,他不喜欢我便抛弃,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爱。
更何况此时我根本无法确定我就是云齐儿,那些时间上的错位还有待我去验证,看到这样多的人都猜测我是云齐儿,其实连我自己也在怀疑了我的身份了,所以有些事我也要与铁木尔在细细问询一番,倘若那错开的八个月可以有一个合适的说法,那么我真的就很有可能是云齐儿了,只是为什么我要去那雪山,为什么我被淹淹一息的抛在荒效野外,还有我的宝贝他到底被谁抱走了,他是生是死呢,我想着又是头痛了。
我神思的片刻,回神时我才发现图尔丹两手正抱紧了头,满脸的痛楚不堪,我的话让他很难过吗?
“是我对不起云齐儿,是我对不起云齐儿。”
他每一声的云齐儿说得我的心都是绞痛,那冰雪一样美丽无私的云齐儿啊,她让我为她而自豪而感伤,“为什么你要抛弃她?”这一句话我想要为着云齐儿而问他许久了,如今我终于说了出来。
“格格她救过我,我欠了她一命,那份债我无法不还。”图尔丹痛苦的说完,那眸中隐隐竟是泪光。
其其格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才要不顾一切的去救其其格吗?“那么你到底是爱着其其格还是云齐儿。”其实我早已猜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