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演戏吧,从前每逢年节,家里都会搭了戏台子请人唱戏,可是那戏都入不了真,让我看也不喜欢看。此一刻,我倒是好奇的看着。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小女人。
一本书,蹭蹭蹭的就被她翻了一个遍,再是气鼓鼓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大口的吃起来,原来生气也是可以这样发泄的,这于我倒是一门学问了。
终于,她停止折腾了,喝了一口水,漱了口,她快步向她的床帐而去。
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就要揭开那罗帐了,隔了好远我狠狠的向那屋子里的蜡烛吹去,刹时,屋子里一片黑暗。
掩嘴轻笑,我听到她上床的窸窣声,再听到了衣裳落地的声音,她要睡了,真好。
接下来,我听到了一声低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对鸳鸯,我只是把她与他拢在一起罢了。
轻轻一掠,我飞身躲在了一颗树上,借着那月光,看着树下的风光,怡人一笑,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或者错,可是我知道燕三王爷的真心,其实云彩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是这一次我相信醉酒的燕三王爷是绝计也不会放过她了。
人生一世,有多少次的错过又是可以预先得知的呢,如果真的预先得知了,那又何曾会错过啊。
只是错过了,再回首,想要去珍惜却已再无可能了。
破碎的镜子即使粘补的再是牢靠,那断开的痕迹照着你的样子也只是一片乱啊。
那屋子里再没有听到云彩儿的惊叫,也没有看到她的出来,而我也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得了记忆,我猜想黎安一定会在落轩阁的附近徘徊,可是他不知,此时的云齐儿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什么也不会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云齐儿了,我一身的凤薇步完全的可以让我来无影去无踪。
只要我想避开他,我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可是,这相府里,既然回来我就大大方方的住下,毕竟那落轩阁也曾经是我的家啊。
虽是惦记着我的宝贝,可是父亲与九夫人我还是不解,总要解了这些心结才离开啊。
明月当空,皎洁如玉,我看着心里也是更加的清朗,知道了一切,恨便少了,痛也便轻了,只是自己的心还是没有依托,我不知道将来的日子里到底会是谁陪着我与我的宝贝一起……
宝贝啊,娘也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你要帮着娘让娘早些的见到你……
我心里默念着我要尽快的找到我的宝贝,许是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那心口的痛却是越来越压抑,那从冰崖上坠落的瞬间记忆,那被冰冷撕扯开成千片万片的感觉一直侵袭着我的心。
风习习的吹过,月下斑驳的树影写着一汪清静,却是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息,暗黑的墙角下一股徐徐而动的暗流让我的每根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有人影晃过,我“嗖”地追过去,眨前间却是什么都无,是我看错了吗,可是明明就是有人掠过。
脑海里千想万想的追忆着刚刚的身影,能比过我的凤薇步,这世上的人除了清扬就是狐君了,这一想,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冷颤,那人一定又是狐君了,因为清扬见我是断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
白日里就已见过他了,什么也不说,见了就走了,伸手摸摸怀里的玉,依旧完好如初。
有些庆幸,这玉或许是一块特别的玉吧,所以引得狐君对它也是好奇,还有图尔丹也是很郑重的就送给了我。
“你还我孩子。”我在静寂的黑暗中低声吼道,我知道他还在,他一定听得见。
可是无人回答我,我的身边除了风声就是风声,仔细的听过,甚至连草尖上的露水滴落的声音也听得清,好静啊。
心里在犹疑了,我还要走吗?狐君出现在了京城,那么我的宝贝他也在京城吧,那我去了金国岂不是没了意义,我的宝贝你在哪里,娘亲就去哪里,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你寻回来。
相府里出奇的静,是因为父亲患了病了吗?就连着人的走动也是轻手轻脚的,仿佛怕扰了某人一般。
他不见我,是为着什么?白天都见了,却还怕这晚上的一见吗?他怕我向他讨回我的宝贝吗?他怕我要索报坠入冰崖的切齿之痛吗?
可是如今的我,那心口的痛楚,已让我想要将这人生之中的所以的恨与痛皆抛开了,我只要我的宝贝就好。
你出来吧,狐君,请你还回我的孩子,我不再忌恨你,能够得以生,便是我的福气了。
落轩阁里,灯笼照亮了那暗黑的厅堂,我走过去,那屋檐下垂手而立男子正是黎安。
悄悄的越过他,见他,我会有着太多的尴尬。
我奇怪,为什么唤回我记忆的不是铁木尔,不是班布尔善,也不是其其格与图尔丹,而是他呢?
为什么?当从前那一串串让我伤心的记忆再现时,所以的一切就在刹那间倾泄而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我记下了,记下了一切,却是为着黎安,我想不通,或许是因为人生中的第一份懵懂的爱就是给了他吧,我曾是那样的在意他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