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毒誓啊,我也不希望父汗会有那么一天,所以虽然我极想学,却也没有难为父汗。
可是今天,我就想用着那些招式了,倘若不用,我想我的命就已休矣。
指尖轻聚,凝神中一道内力由丹田内刹时凝聚在手心中,手中刀的方向已变,刀尖在刹那间直指每一个人的心口处,此一刻,我更狠然,不是他亡就是我死,再也不能手软了。
那曼妙的刀法缤纷的撒在我的周遭,黑衣人在片刻时已是骇然,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可是有些晚了,我终是出了手,十几刀,刀刀都是我毕生的精华所学,也是我第一次显示这些功夫。
收刀而起的瞬间,所有的黑衣人已是应然而倒,而我也是步履踉跄了,太凌厉的攻势中,必然就疏忽了守,混乱中我也中了一刀,忍着痛,皱着眉,这一刀虽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可是片刻间我已是无法动弹了。
环顾着四周,有些庆幸那每一个黑衣人已皆被我所伤而无一幸免,虽然他们还都活着,可是已无力再起来亲手杀我了。
淡淡的笑,这样的结果已是非常令我满意了。
可是我一直与他们这样对峙着,我动不了,这让空气里依旧充斥着紧张。
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我一动,那刀口上立刻就有血喷涌而出,颤抖着手从袖口里取了一包金创药,可是我甚至没有力气扯开我的衣袍了。
吐着气息,慢慢的让自己恢复些体力,也让那香毒从我体内一点一点的去除。
闭着眼,可是眼前的狼籍依旧,这一战只怕这周遭的草与树早已遭了殃。
心还是有些乱,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打杀中恢复过来,可是我一定要尽快的恢复体力,否则待他们能动了,那最惨的人很可能就是我。
慢慢的调匀了气息,吐气呼吸中心已渐渐的平和了,再睁开眼时,人已好些了,而那些人兀自都在凝神运功,原来他们还是比我的伤重了些。
坚持,只要再过一会,我就可以动了,就可以为自己疗伤了。
就在这僵持中,丛林中突然响起一片悦耳而欢快的吹叶曲,我听得出,这曲子是用了这山间树叶所奏,虽然简捷,却是十分的动听。
这声音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又有人来,我只怕对我又是不利。
紧紧的盯着那声音的来处,而那人也似乎是知道了我的存在一样,居然就离着我与我身边的这些人越来越近了。
树影中,似乎有一个女子款步而来,那衣袂飘飘的感觉让我以为她宛若是天女下凡。
可是随后我怔住了,不是为着她的美貌,也不是为着她的笑容,更不是为了她的口中的小曲,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一朵小小小小的梅花……
一片狭长的绿叶此刻正含在她的唇边,清朗的乐音再现,再伴着她的轻移的脚步,这一刻我真的看得呆住了。
兀哲叔叔说,要我善待一个额际有梅花的女子,那么,就是她吗?
恍惚间她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手中的树叶随手一抛,那树叶迎着风向在空中曼妙的回旋着,而后轻轻的落下再落下,转眼就飘落在草丛中而没了踪迹。
“你受伤了。”柔美的声音宛如天籁,这一刻我知道从未尝过什么叫做爱情的我便在这一刹那间爱上了这个女子。
我甚至忘记了说话,忘记了点头,我只呆呆的看着她,她真是好看,那双灵动的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小巧的鼻子,樱桃一样的红唇,让人忍不住的就要去采撷似的。
“你受伤了。”她在轻声的又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点点头,然后动了动那拿着金创药的手。
我与她或许真的是有缘吧,这么多的伤者,她谁都不去问,就只是直奔着我来了,还真是我的福气,轻扫了那些还在呻`吟着的落败之人我才恍然发现其实她来救我是对的,因为那一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刺杀我的,只因他们皆蒙了面纱,这场面上就只有我是以真面目来示人的。
她不出声了,她接过我手中的金创药,然后轻柔的扯开我胸前那本就已经有些碎裂的衣片,这样多的血,她似乎有些怕,眉轻皱着,手也有些抖,而此时的我本已可动了,连体力也恢复了些,可是我喜欢她的手的柔软触感,我任她撕扯着那碎片,可是当我的伤口裸露在她的眼前时,她突然“啊”地一声惊叫了。
她害怕了吧,那红鲜鲜的伤口任一个没有见过血腥之人看到都会害怕的,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我突然就不忍了,伸手从她手里拿回金创药,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从那血腥的伤口中回过神来呢。
刀口很深,我却连皱一皱眉都没有,把那金创药粉轻轻的一洒,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包扎了,我的外袍已碎成了片片而且更是满是血腥。
看着我撒药的动作,她终于从刚刚的惧怕中惊醒了,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布帕子,那上面似乎绣了一朵花,好象是兰花,我还没有看清,她就伸手放在了我的伤口之上,然后向着她自己的衣袍扯去,那衣袍的最下摆生生被她扯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