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毫无怨言,心态平静得可怕,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继续投入,周而复始,药架上大堆的草药以看得见的速度锐减,即便是平静如宫芜,这一次也开始不淡定了。
这个丫头,哪里是在炼药,分明就是在炼火嘛,一次两次,十次百次,现在都近千次了,别说她还连第一枚草药都煅化不了?
照她这样下去,再多的草药也不够用,想及此,他不禁开始为丹老同情,收了这么个徒弟,注定了要破财。
一夜过去,等到南宫离灵魂之力消耗得差不多,药架上的草药除了夜光草以外,其它的全被她消耗干净,换做地上一堆的灰烬。
“看来还要再多那点儿草药回来才行。”看着那堆灰烬,南宫离若有所思。
半空中的宫芜嘴角抽搐,只怕拿再多的草药都不够她用。
第二天,南宫离要了好几倍分量的草药。
第三天,草药分量又番了一番。
第四天,丹老药架上的那些草药全被她拿了个干净。
等到丹老看着被洗劫一空的炼丹阁,整个人懵在了原地,不光南宫离需要的那十几位草药被一扫而空,就连不少他珍藏的草药也全都没有逃过命运。
“臭丫头……”丹老怒吼,暴跳如雷。
通天塔内,正专心炼化草药的南宫离冷不丁打了喷嚏,火焰再一次华丽丽地灭了。
饭桌旁,司徒桀坐于主位,身后站着青衣仆人,小玄玉坐于侧位,无聊地等待着,南宫离走进来,小家伙儿目光一亮,黑玛瑙般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迫不及待。
“二姐,二姐,就等你了,再不来,我都快饿死了。”
“快吃吧。”南宫离回答着,目光下意识朝司徒桀看去。
一段时间不见,感觉他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身体也越发虚弱。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宫离蹙眉,走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准备探向他的脉搏,眼底满是担忧之色。
“无碍,快吃吧!”司徒桀摇摇头,反手将南宫离的整只小手包住,干燥的掌心传来丝丝热度,让她的心莫名一悸。
司徒桀一触即离,很快松开。
“对了,灵者一班,我自作主张帮你退了。”气氛安静得诡异,南宫离开口,打破道。
“娘子在哪儿,为夫便在哪儿。”司徒桀白皙绝色的容颜忽然绽出一抹妖孽般的浅笑,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噗……”南宫离含在口中的汤霎时喷了出来,因为身体微斜,正对着司徒桀,于是喷得某人整脸。
司徒桀僵在原地,脸上的湿热以及衣服上那斑斑点点提醒着他所发生的一切。
“南宫离……”一声低吼,司徒桀脸色暗沉得吓人,即便极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也依旧压不住那浑身喷薄的寒气,蓝色幽眸冰冷得吓人,似有狂风巨浪咆哮,要将她瞬间吞没。
“咳咳,那啥,这是意外。”南宫离干咳,赶紧起身,在青衣仆人以及小玄玉崇拜的目光中为他擦拭干净脸上的汤水。
饭后,南宫离继续前往炼丹阁,一走进,便看见丹老眯眼盯着她,整张脸暗沉得似要滴出墨来。
“额,师傅您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不然为啥要摆出这副鬼样子。
“臭丫头,你还敢装糊涂,我珍藏了这么久的草药就这样被你洗劫一空……”丹老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臭丫头,“说,那么多草药,都拿去干嘛了?”
“珍藏,不至于吧?据我所知,师傅真正宝贝的东西,貌似都装在你那只壶里。”
“快想办法多给我准备一些草药,三个月后的炼丹赛能不能表现优秀,就全看师傅您的能力有多大了。”南宫离眨眨眼,打劫道。
啥,还要?
丹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臭丫头,才把整个炼丹阁的草药洗劫一空,现在竟然还有胆子继续问他要草药?
“那点儿草药根本不够我塞牙缝,量变才会有质变,师傅您老人家应该不想因为吝啬那点儿草药而致使你徒弟永远无法进步吧。”
丹老嘴角抽搐,心中郁闷不已,得,他什么都没说,全让这臭丫头说了,还给他扣了一顶吝啬的帽子,他这师傅,当得也太窝囊了吧。
“你师父也不是吝啬,毕竟那些可不是草,用,就要用得有价值,而不能铺张浪费。”丹老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觉得有必要和这个丫头好好谈谈。
“如果说,我五天之内炼成了止血丹呢?”南宫离唇角微扬,出声打断道。
丹老神情一震:“你说什么,五天之内炼成了止血丹?”
这丫头,没有说胡话吧,五天之内炼成止血丹,开什么玩笑?
真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全大陆的丹者岂不是要羞愧得一头撞到墙上?
任何事情都有速成的可能,唯独炼丹。
想要成功炼制出一枚丹药,考虑的不仅仅有火候、灵魂操控,同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便是熟悉度,想要成功炼制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