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下,一路上,都开心。
九哥说状态保持到最好,这样子治疗起来才会是最好的。
我相信,所以我心情很是轻松。
上了岸,九哥牵着我的手走,他告诉我,两边都是嫩嫩绿绿的桑叶。
桑田如绿海,倒是曾看过一幅那样的画,美得让我想醉倒在那绿海之中去。
奈何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有些紧张地问九哥:“九哥,你说,我的眼睛,真的可以再能看到吗?”
他坚定地说:“这是当然的,我这个朋友的医术,可不是夸的,再什么样的杂症,都能治疗。”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抓着我的手,抓得那么紧。
他那么肯定,怎么就不给我一个中间的词呢?
我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丸哥现在是我的眼睛,你带着我到处走,不知道多好呢?是不是啊,九哥?”
他淡淡地道:“是什么是啊?”
“呵呵,你知道的,九哥,现在爹也不逼我成亲了,也不管我了。我们可以到处去玩,我知道了很多的东西,走过了很多的地方。”
“看得到不是更好么,傻青蔷。”
“你就不怕我看到后,会离开你一个人到处走吗?”
他却是轻笑:“九哥不求什么,只求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总是这般,这种无所求,像是一种束缚一样,将我束住。
所以,我就努力努力地开心着,不让九哥看到我有一点点的心伤。
我的心里,藏着好多好多的秘密,不能告诉九哥,我会悄悄的告诉风,让风吹走了走。再给我换上快乐。
我宁愿,九哥求一些什么,让我努力地去做,让九哥更开心。
走在田埂上,有着泥土的味道,青翠的感觉,占据着脑中的每一个空隙。
我也觉得,我眼睛会好的。
我现在感觉,有些白影,会在眼前一样。到了晚上,就会变成黑的。
“九哥我最怕就是一看到镜子,吓我一跳,我美丽的眼睛,变成了斗鸡眼。我现在一直一直睁大,不晓得到时是什么样的怪样啊。”
九哥大笑了出声:“原来,你也怕这些啊。不会的,你现在眼睛很漂亮。”
他停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池说:“很美,黑白分明,汪动着一池的秋水一般恬静,只是,秋水的深处,写满了一种复杂的东西,告诉九哥,你会快乐。”
我一笑,牵起他的手:“不公平,你现在可以看到我心里想什么,我却看不到你的。九哥快乐不是写在眼里的,而是感觉出来的。你没有发现,我真的笑得特别多吗?”
“没有。小心点走,有个坎。”
我挑挑眉,还大胆地跳着过去。九哥赶紧抓住我的手无奈地叫:“调皮。”
无限的宠溺啊,在夕阳中漫延着。闻到了鸡鸣狗叫的声音。
觉得自已好贴近生活啊,这是最轻松的开始。
还没有到,就听到九哥的朋友在弹琴。甚是好听,而且是迎宾曲。
我和九哥停下,九哥解下背上的琴,捧着说:“青蔷该和以一曲才是。”
“那你可捧稳了,不然会弹走音的。”
我听了一会他的调子,然后轻弹着,与他和。
一曲终究,门扉开的声音。
九哥的朋友扬声说:“等候已久,请青兄青小姐光临。”
“光什么临啊。”九哥笑:“当我是什么了,此次就是带青蔷来求医的。”
坐下来,喝过一些茶,他赞赏的说:“令妹的琴音,当真是一绝。”
“别夸她,她现在是用心来弹的,要是夸了,以后,她也就不想了,就随便抚一曲便作罢。”
“真是可惜了,我看看你的眼睛,你把你的一些感触,都告诉我,这样对你有所帮助的。”
九哥的朋友很慈和,很好说话。
我轻松地聊着,把一些感觉都告诉他。
没有说难与不难的事,裹上了药,施了针,再缠上布。
我就等着好起来,我不知道九哥的心情怎么样。
我等着七天之后的事,能不能看见,我不要太祈求。
心情轻松地在这里过了七天,天天潇洒自在。
谈天说地,论诗谈画。
这其实是我最向住的一种生活,但是现在过来,有些索然无味。心中有一个洞,空空的寂寂的,带着一种哀伤的味道。
第七天的时候,纱布一圈一圈地拆了下来。
记忆如潮水一般,也一圈一圈地涌来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明明要我治的是眼睛。却让我回忆起了以前的事,这算是失之东墙,收之西隅吗?
我睁了睁,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睁大了眼,不知道他们的手,在我的眼前试了多少次,我依然没有反应。
我沉寂了,心中的感情,全都扑了上来。一幕幕,如同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