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看到玉安亮出武器,诡异的妆容,眼睛危险地眯起,旋即低头看向我,声音放柔给我哄道:“小娘子,你先到边上等我片刻。”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鬼放到稍远的边上,随即它闪身回到刚才的位置,此时,它左手中多了柄白烟弥漫的宝剑,
男鬼自负冲玉安挑衅说:“玉哥,忘了告诉您,我生前可是收藏宝剑的专家,剑术精湛,你确定要跟我硬碰硬?”
“打过才知道。”玉安薄唇微微上扬,神色自信十足,已是蓄势待发。
男鬼两脚着地,身上寒气一震,眨眼换了身迷彩劲装,脸上诡异的妆容也跟着消失不见,手中剑一斜,勾起个嗜血的轻笑:“呵……”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男鬼的真相,它和玉安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先前他们站的地面被气流拉起两波残尘。
我仰头望去,并没有预期看到玉安和男鬼的身影,只看到他们手中剑光,如电划闪过漆黑的夜空,似陨落流星。
晚风渐大,我整个人不知所措,左右看着不知躲哪好,幸好冼家明过来把拉我回营帐里。
当狂风肆虐起,四周树木草丛被吹得沙沙作响,扫扬起尘土,演变成了小范围的沙尘暴,营帐被摇拽得厉害,让人看着禁不住担忧会不会被拔起。
营帐里,我一个人担心得要死,许雯颖和冼家明却若无其事地拉着我说打斗地主,输一张牌一块钱。
我听完当然是拒绝的,本来就穷,居还让我参与有奖竞技活动,况且我根本不会打斗地主,他俩得知后,给我说改打锄大地。
他俩不带这么玩的,玉安在外头跟男鬼打得焦头烂额,他俩却拉着我在营帐里打锄大地,太缺心眼。
在我挣扎的时候,冼家明已洗好发牌,发完两人认真拿起摆牌,见我不动,许雯颖还催我快点。
“……”我闻声无语,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刚打四五场,突然注意到外头风停了,我把牌一扔,赶紧起身出去看看情况。
等我走到玉安跟男鬼刚才交战的地方,远远看到玉安身形有些奇怪,男鬼手里的冰冷长剑,指在一个素衣女鬼的喉咙前。
这什么情况?
我小跑到玉安身边,才发现他受了伤,手捂着的伤口位置挥发出缕缕的黑尘:“玉安,你怎么样了?”
“还好。”玉安咬牙忍着,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看他样子哪里算好,这黑尘对鬼来说,就像人流血一样吧。
玉安叹了口气说:“被偷袭了。”
我听完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抬头看向男鬼,它剑尖指着的女鬼流着血泪,苍白如纸的脸,却依旧难掩她生前的美丽,一身素白袄裙,黑直的长发散落,看着楚楚可怜。
跟着我听到男鬼失望的语气责斥她:“你一尔再,再尔三犯错,之前休了你已是最大的宽容,为何你还不知悔改?”
“十七,我这是在帮你啊,那些阳人刨了我们的坟,盗走我们的陪葬品,还侮辱我遗体,教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是个女人,清白对我很重要,更何况我是你的妾,他们怎可以如此毁我,教我如何不怨恨?!”女鬼流着血泪的脸,越说越激动,面容扭曲变得狰狞。
听完她的话,感觉她挺可怜的,可接下来听到男鬼说的话,我又一度深深领悟了‘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的意思。
男鬼恨铁不成钢厉斥:“可你也不能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就罢了,还将他们打到灰飞烟灭,你怎可以如此心肠歹毒!”
“是他们侮辱我在先!你不帮我报仇,我就自己去,到头来,你不帮我都算了,还反过来怪责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女鬼痛哭反驳,召示内心的所有委屈。
“报仇有很多种方式,但绝对不是伤天害理,杀人放火,在生前死后,我都时常给你说过,可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男鬼说得痛心疾首,可女鬼依旧不知悔过。
“你那不过是懦弱,你生前可不是这样子的,你说过你会一生一世爱我的,既然你爱我,就该无条件地包容我一切罪错,那怕我杀了几个阳人,你也不该休了我,去娶个阳人,你可有想过我感受?”女鬼对男鬼情深意重是好,但没有人会纵容,更无法包容自己的心爱的人去犯罪啊。
再说了,我可没答应要嫁给它,都别乱表错情好吗?
男鬼跟着严肃道:“我从未怕过任何人鬼,何来的懦弱,我说过会爱你一生一世,但前提你得是个好人,好鬼,就拿我刚才跟玉哥比试,而你偷袭了他,你可知道如此会严重影响我今后在阴间的立足!我剑十七一生光明磊落,今晚却被你毁于一旦。”
我听到这,才晓得男鬼叫剑十七。
玉安听到这,慢慢弯下身,就地打起了坐,就像武侠片的人运功疗伤,我站在旁边打算替他守着,他没意见,也没理我。
许雯颖和冼家明不知在营帐里不知折腾什么,我出来后好一会,他俩才出来,走到我身边,给我报了个数说:“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