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唱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女鬼幽怨无比的尖锐:“我唱得不好听吗?你要跟我对着干!”
闻声我吓得就立马回过身去,生怕看不着它,会察觉不到它袭击我,在听完它的话后,我不禁汗颜,但嘴里唱着的怪调没停,因为停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昏暗里,女鬼披头散发,只有脸容是五孔空洞的白骨,蜡白的双手,一只执金梳,一只捏着缕头发,涂红的指甲令人触目惊心,一身出嫁时的凤凰红袍,从膝盖的往下渐渐模糊,看不到脚……
我憋着满心恐惧,把诅咒念完,手里天蓬尺往它天灵盖精准一敲,旋即发出声沉闷“咯咚……”,之后女鬼跟玉安先前的反应那样,一动不动,我以为成功了。
结果女鬼炸毛,高举起梳子冲我挥来要索命——我见着当然是撒腿就跑啊,展厅大约一两百个平方,它就追着我满展厅里跑,我是一刻都不停敢下来喘口气。
心想玉安应该不会骗我才是,于是边跑边把诅咒又念了遍,可念到半路我又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作死!
女鬼听到我唱歌,情绪进入狂暴状态,梳子的齿牙眨眼变成了尖长的夺命针,好几次从我脑袋上挥过,头发都被它削去了几缕,幸好我躲得快,再不快点解决了它,我哭爹喊妈也没用。
估计是我用唱的原因,所以诅咒才没生效,我耐心重重复复念了几遍,念好了却找不到机会敲女鬼的头。
好不容易让我遇到敲它脑袋的机会,结果脚下不知被啥鬼东西给绊了个狗吃屎,还不争气的昏了过去……
昏过去后,我还痴心妄想地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威风帅气地念了个咒语,把女鬼降服了,那诅咒也是小时候奶奶教我唱过的怪歌。
之后刘先生他们还跑来狗腿夸我厉害——之后我从梦里笑醒过来的。
醒来,我已在万事屋自己的房间里躺着,时间下午一点大几,起身下床意外感觉浑身肌肉酸痛,敢情我昨晚昏倒后去挑山了?!
在盥洗室照镜子刷牙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梦里的画面,当时念的咒语,一会我得上网查查叫啥,以便我下次运用它。
这次能有命活着回来,除了玉安还能是谁。
他一早能解决,还让我去折腾,这男鬼真不是一般的小器。
整理好仪容出大厅时,正好看到刘先生过来了,一见我就露出崇拜的神色,拿起茶几上的什么东西,走来给我说:“林老板,昨晚真是万分感谢,这是送给你们万事屋的锦旗,希望你们能越办越好,日后有朋友遇到麻烦事,一定向他们力荐。”
我听得是一脸懵圈,旋即想起那个梦,心想莫非我昨晚摔昏过去后,人格分裂,然后把女鬼解决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件算是圆满解决,佣金全部拿到手,之后许雯颖主动把三十万汇到我账户,她跟冼家明分摊六万。
钱看着来得很容易,可都不是我的,玉安今晚来的时肯定会给我说那三十万是他的。
奶奶欠的债,今天上午收到了账单,得还五十几万,我现在是一毛钱都掏不出来。
傍晚,跟许雯颖他俩到外头吃过晚饭回来时,冼家明给了份资料我,让我今晚交给玉安,之后许雯颖顺利载了他回家。
晚上,玉安十点多就过来找我了,我把资料给他后,他看完眉头皱成了深川,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不乐观。
犹豫了下问他:“怎么了?”
他抬眼睨了下我,说:“告诉你也帮不上忙。”合上资料,说带我去阴鬼街修行。
我听完郁闷问他:“又是去跟鬼聊天吗?”
“不然?”听到他这瞧不起人的口气说我,正要反驳,他接着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我:“一个只会唱歌的女鬼你都搞不定,你说你能还能做什么?”
他说得没错,听完我无言以对,但是我昏倒了人格分裂不也把女鬼驱除成功了?
玉安听完轻呵,一副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能分得出来吗?”
“那,要不打败女鬼的是谁?”今天刘先生还过来夸我了,我敢肯定是我没错。
结果玉安理所当然地给我回了个字说:“我”。
“你?”我听完简直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玉安跟着给我简明扼要地说了整个过程:“你摔晕后,是我上了你身,举手代劳费,加指导费,承惠三十万华夏币。”
“吓!?”这男鬼要不要这么黑心肝,在阴鬼街也是漫天开价,现在更是离谱:“你不是只要阴钱吗?”
他闻声挑眉,两手环胸,故作一脸困惑反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收阴钱?”
跟我装糊涂,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就之前你来收我租时。”
“处理阴间事务,报酬收取阴钱,处理阳间事务,报酬收取华夏币,是走正常流程,没什么不妥。”听他这么说,感觉挺有道理,可他眼前的表情好欠揍。
三十万啊,一个籽都不分我,可恶——我也是有贡献的呀。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