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完的同时,我已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冼家明老样子,拿着笔记本做登记。
马可欣看我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边打量我们边犹豫,久久才问了声:“你们真的能帮上忙吗?”
许雯颖不以为然地反问:“马小姐不说,我们怎知能否帮得上忙呢?”
跟马可欣来的女人叫马莉,长相普通,跟马可欣一站,简直就是给她当陪衬的绿叶而存在的。
马莉听完许雯颖的话后,看了眼马可欣,随即看向我们说:“我们想委托你们帮忙找一个人,叫马珍,算来今年应该快七十了。”
我一听,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提高警惕地冲许雯颖和冼家明看了眼,彼此交会过眼神后,我试着问了声:“噢,找她做什么呢?”
马莉没怀疑我动机,认真地回答:“早在三十多年前,马珍是我们马家的嫡传弟子,因为犯了家规,本应受到处罚,她却背罪而逃,还盗走了家族里祖传的两件宝物。”
我听到这,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好决定,与此同时许雯颖好奇问她:“是怎么样的宝物?”
“一个黑色的匣子,一面方形铜镜,历史都比较久了,大概是从明代时传下来的。”
我听完暗里已开始冒冷汗,奶奶这老贼啊,到底是要多靠谱她才甘心?!
马可欣这时起了疑心,眯起带危险的小眼神冲我们问:“莫非你们跟马珍认识?”
我一听,赶紧撇清关系,说:“不不不不,我姓林,她姓马,怎么可能认识。”机智如我。
“对,我也不认识,我姓许的,他姓冼,都不靠边,你想太多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那种老贼婆。”许雯颖这话说得有些欲盖弥章,幸好马可欣她俩信了。
冼家明坐旁边一额汗地苦笑,差点穿帮了不是。
最后马可欣俩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到马珍,让她们带回家族里,还要让她交那两样东西——可那两样东西就在我手里,我当时多少都有点做贼心虚的。
但想到我当初借了玉安七十万左右的阴钱,才还清了奶奶欠黑匣子的阴债,让我就这么白白还给马家——怎么可能,除非给我一百万阴钱!
至于阴阳镜我目前是不能还的,因为那可是捉住残害我家那凶手的重要线索,除非等我找到凶手,把它灭了,我才能把东西卖给马家。
想到这,我就开始犹豫要不要接马可欣这单委托,要是接了的话,感觉有种像在挖自家祖坟。
结果许雯颖却答应了下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之后谈价格时,马可欣她俩倒是爽快,直接报价一百万。
这分明是在逼我出卖亲人的节奏。
许雯颖没异议,让冼家明去打印了两份协议书,马可欣看过没问题后,跟马丽在上面签上了大名,放下订金,就走了。
冼家明把人送出门后,立即合上了门走回沙发。
我感觉自己刚才快演不下去了,心虚是最大的致命点。
“师父真是害人不浅。”许雯颖摇头吁了口气,然后拿起茶几上水喝了大半杯。
我也要喝一杯压压惊,喝完问许雯颖:“现在委托接下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要让玉哥出马,否则师父会露馅的。”许雯颖说着看向我,暗示让我找玉安帮忙。
“马奶奶确实是不靠谱,只有玉哥能镇住她。”冼家明点头说了句,把茶几上客人用过的杯子收走,之后走回来,拿起笔记本看了眼,合上,走回办公桌那。
“好吧,我今晚给玉安说下,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这种事情玉安估计不肯帮忙吧?
如今我也只能抱着一半一半的心理,等待今晚降临。
傍晚,许雯颖在万事屋做好晚饭,吃过后,她和冼家明才下班回家。
我等到九点多时给玉安打电话,打了三次他都没接,后来我给他发了条短信,我以为零点他会回复我的,可是并没有。
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才看到他在凌晨五点零给我回了个字:“嗯。”意思是他答应了。
昨晚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许雯颖和冼家明来上班时,我把玉安答应的事告诉他俩,许雯颖松了口气说:“还是如意你能请得动玉哥,这下一百万保住了。”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忍不住犯起小开心,追问:“为什么这么说?玉安很难请的吗?”
冼家明点头:“嗯,以前马奶奶都很难请得动他,除非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答应。”
“玉哥并不喜欢插手阳间的事,也许是因为师父不靠谱,所以玉哥才不理她吧,看师父每次冲玉哥低声下气的谄媚态度,不难看出来。”许雯颖想到我奶奶,她就无奈不已。
既然这样,她当初是怎么做了奶奶徒弟的?
还对奶奶某些话信得十足,例如奶奶说她是克夫克子命这个。
“也是,换我也不想理她。”尤其是上次她骗我背上阴债的事后,我就特别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