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迪,还请您快说!”这虎震天可是个急性子,哪受得了林天这么卖关子,急切的问。
“今日路过这寿安镇街道,我在路边见到一家寿衣店,里面扎的纸人,可是栩栩如生,相当漂亮。”林天看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是有这么一家店。”王老爷一听,点点头,道:“我那姘头走的时候,咱家做白事用的纸人,就是从那家扎的,技艺确实超群。”
“这纸人和这攻破山贼有何关系?”虎震天不解的问。
“王老爷。”林天没有急着回答虎震天,话锋一转,对王老爷说到:“今日有两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
“戴迪还请讲。”王老爷一听,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满是皱纹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先去这寿衣店,定做上六七十只纸人,要身形高大的款式,记得要付钱。然后去找几个擅口技的人,明晚带着一起山上去剿匪。”林天说到。
“咱们要晚上去剿匪吗?”许师爷一听,这行军作战倒也讲究一个出其不意,但是既然对方靠的是弓箭,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一帮人山上,一旦暴露了位置,还不给人打成筛子了?
“非也,非也。”林天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对虎震天说:“你回去准备几十件弟兄们的旧衣服,留着备用。”
“好说,好说。”虽然不知道这旧衣服有何用,虎震天还是点了点头。
这几个人都听得云里雾里,虽然都不知道林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敢多言。
这王老爷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是好赖也是为官多年,读过几本军书,心里也是长叹一口气,忍不住对这林天有了几分失望。
原本以为是个能人,却想不到这欧阳公子竟然是个不懂行军作战的庸才?
众人之中只有王小六和苏老一直没有说话,但这王小六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有苏老眼中含笑,还不自觉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苏某有什么可以帮到林公子的?”苏老问到。
“如果苏老不嫌麻烦可以前来观战,顺便带几幅跌打损伤之药,以防兄弟们受伤,以备不时之需。”林天笑着说。
“爹爹,爹爹。”苏晚晚一听,赶忙急切的摇着苏老的袖口,小声的说到。
“好!”苏老宠溺的看了苏晚晚一眼,说到:“既然林公子开口,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小六。”林天叫到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小六。
“在。”
这王小六也是在这道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人,心中自然和其他人一样,对林天这半夜山上的计策诸多不满,突然被叫到名字,回答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明日晌午就召集几个兄弟在咱们镇上人来人往最多的小酒馆喝酒,再把咱们要上山去剿匪的风声放出去,记住,动静要大,听到的人越多越好。”林天倒也不生气,笑笑,说到。
“哦。”王小六闷闷的点点头。
虽然不敢反驳,但是心里却想,这戴迪大人是摆排场习惯了?这剿匪还有大张旗鼓的?这士气在心里已经降了大半,心念,就当陪戴迪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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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寿安镇巴掌大的地界,却三面环山,风景极好,地势也是极为险峻,只有东面是一条阳光大道,想要去外镇采购,就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州安山立于北面,以天险闻名,寻常人根本上不去,乌山和州安山相对而立,虽然天险不如州安山,却也是相当的凶险了,另外这两伙山贼的山寨就扎在这乌山之上。
说是另外两伙山贼,一个大海帮一个飞云帮,其实也早已经合成了一股。
他们本就是一族,只是先后来到这寿安镇,一开始还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营,后来发现在寿安镇土生土长的山贼黑虎帮实力超群,就已经拧成一股。
只是这两边的头子平起平坐,这山贼多数又没有什么文化,再起个名字,又谁也不服谁,所以更不好说谁把谁收服了,对外还是以两帮相称。
第二天傍晚,林天带着黑虎帮四十山贼在村子南面的路口同王老爷带着的官兵和技师傅汇合了。
而苏老也一早就带着苏晚晚等在了村边。
苏晚晚远远的看到林天就脸一红,这小女孩家,害羞,没有迎上去,但是那眼神却是也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林天了。
林天瞅着眼前这七八个口技师傅,岁数大的已是头发花白,年纪小的竟然只得十一二岁的年纪,想来,自己也把这寿安镇的想的太过于丰富了。
“你们之中,可有谁能发出这弓箭刺中肉皮的声音?”林天问。
这几个口技师傅面面相觑,最后年纪最小的小子似是笑话林天一般,直接向前走了一步。
这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林天面前,张嘴就来了一段。
别说这弓箭刺中肉皮的声音,他竟然一个人同时发出了箭雨飞来的声音,和数人皮肉被箭刺穿而后又同时哀嚎的声音。
林天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