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膳食与皇宫的相比根本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摆在孙晓曦面前的一桌菜精致可口,有菜有肉但又不失清淡,极大的满足了此时身为病患的她的要求。
“用看的就能饱了吗?”廉梓晨没好气的瞥向她。
孙晓曦冲他摇了摇头,几步子往红木圆桌那边迈过去,她拿起筷子就丝毫不知道客气的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看着她那熟悉的狼吞虎咽且毫无美态的吃相,廉梓晨有点无语,慢条斯理的绕过桌子坐到她的对面,他也拿起筷子优优雅雅的吃起来。
孙晓曦抬眸看到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她一边咀嚼着鸡肉,一边问他,“咦?你也没吃饭吗?”
廉梓晨也在咀嚼,跟她不一样的是,他慢条斯理的将东西吃完吞下去才开口跟她对话。
“食不言,寝不语,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对啊,既然你要追求食不言,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边吃饭?端起你的小饭碗,躲在小角落里吃好了,肯定不会有人在你吃饭的时候跟你说话。”孙晓曦最讨厌古人的那些小规矩了。
廉梓晨目光淡然的扫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他又说:“那人在屋檐下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孙晓曦现在是在他廉梓晨的屋檐下,她怎么还能够如此嚣张?
孙晓曦被他的话堵住了,不满的嘟起小嘴,她拿筷子把廉梓晨当成透明人,自顾自的就又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安静的饭桌上就只有夹菜的声音,孙晓曦不喜欢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吃饭,食欲一下子大减。
廉梓晨也不习惯突然无声,没有精神的她,棕黑色的眸抬起扫了她一眼,筷子夹起一块清汤鸡肉放在她的碗里。
孙晓曦垂眸看向碗里的鸡肉,她不明所以,干嘛突然之间又给她夹菜啊?
“你想说话就说吧,不要噎着就好了。”他给她特别待遇。
见到他现在的举动,孙晓曦就更不明白了。
廉梓晨这个人吧,有时候暖得像太阳,有时候又冰得像冰山,对她呢,又总是忽冷忽热的,一下子阴谋陷害,一下子又掐她脖子,然后转过身,在她无依无靠又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她的人又是他。
他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廉梓晨的眉间一蹙,放下筷子端起茶杯,他声音悠然。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用一副花痴样看着本王。”
花痴?说谁呢?!孙晓曦愤起。
好,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她就问了吧。
“廉梓晨,你就老实招了吧,你这一次又在盘算什么阴谋?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你觉得本王能利用你做什么?”廉梓晨一副优雅的样子看她,语气有点嘲笑。
“利用你逼廉靖让出皇位?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这样的利用价值吗?”
孙晓曦被他打击到了,的确,她现在没有,说不定以前也从来没有过。
“那你为什么要抱我回来?可怜我吗?”
廉梓晨敛起了嘴角那一抹温润的笑,眼底划过一丝锐利,俊朗的面庞上画满了认真。
“如果本王说,本王想重新交你这个朋友,你相信吗?”
孙晓曦挑了挑眉,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你是第一个真心诚意与本王交朋友的人,然而本王却用错了方法对待你这个朋友。”此时此刻,廉梓晨的话带了几分动听。
“你是真的知道错?”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原本就是一个会装模作样的人,她怎么知道他现在到底信不信得过?
“或许你现在已经不相信本王了,但是本王还是希望你能试着相信本王,因为本王做这些事情,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廉梓晨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先说你的苦衷来听听吧,看看值不值得理解。”孙晓曦撇了撇嘴角,决定还是给他一个机会。
见到她心软,廉梓晨也没有什么顾忌,开口便对她道出苦衷。
“本王的年龄与先皇相差了三十多年,于本王而言,先皇是兄亦是父,本王崇拜先皇的文韬武略,对他爱戴尊敬,一直以他作为榜样努力学习,然而在本王十四岁的那一年,朝廷的奸臣用皇后的性命,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命去威胁皇兄逼迫他交出皇位。”
“先皇不是没有交出皇位吗?”这个版本,她在太后那里听说过。
“皇兄当时是想交出皇位的,因为他深爱着他的皇后。”廉梓晨目光如炬的看着表情天真的她,“是本王用剑挟持皇兄,逼迫他收回成命的。”
“你居然挟持先皇?”他当时只有十四岁不是吗?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魄力干这样的事情?
“本王当时别无没有选择,那是廉家的江山,本王怎么能看着先皇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我廉家的江山?!”
“那后来呢?”孙晓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廉梓晨扬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