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夕被人调戏了,一整个晚上的梦都是凌乱的,早晨挣扎着醒过来,一醒来对上的便是孙夫人那双凌厉的眼眸。
“终于是醒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孙夫人掀开她的被子就给了她一顿好打。
早上用早点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就全变了。
孙夫人黑沉着脸,精神没有昨天好,眼袋很重,好像是因为昨晚熬夜照顾孙晓夕了。
而廉靖虽然早起,然而浑身爽朗,如沐春风,是因为被孙晓曦开导过了。
孙晓曦两姐妹连气都不敢哼,一个是因为知道两人有矛盾,一个是因为自己昨晚做了亏心事。
整个餐桌最休闲的人莫过于柏凌昱了,孙家和皇家的家事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可。
所以说,做人还是简单点好,不用烦恼,不用装逼,该吃吃该睡睡,小日子就是过得舒心。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古人留下来的训示,孙府这里,没有。
啪的一声,孙夫人把筷子放下,伶俐的眼神飞到孙晓夕的那边,她开口:“昨晚轻薄你的是那个地盘的人?老娘等一下去跟那人说说,要是人家肯要你,老娘就找媒人帮你说亲去。”
一听这话,孙晓夕便恼了。
“你就那么随便?城南狗头帮的人是些什么人,你居然想将我嫁过去?!”
“哟,现在倒是嫌弃人家了?你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为的不就是嫁一个狗头帮帮主吗?”孙夫人冷笑着说反话。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孙晓夕啪的一下扔了筷子就站起来。
昨晚的局势再一次出现,孙晓曦这一次学精了,趁着火未烧到眉毛之际,她连忙起来泼水。
“夕夕。”她走到孙晓夕的面前,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看了孙夫人的冷脸一眼,她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娘,她说话虽然冲,但她都是因为着急担心你啊。”
气氛凝在了当下,孙夫人的冷脸不变,廉靖已经放下筷子环住手臂等着看好戏。
孙晓夕激动得眼眶红红的,孙晓曦看着也觉得她可怜。
“夕夕,其实你也知道自己昨晚那样是不对的,是吗?”孙晓曦问,孙晓夕不反驳。
见状,孙晓曦看向孙夫人,给两人一个台阶下,“娘,你也不要再生妹妹的气了,经过昨晚的事情,我看她也是害怕得紧。”
孙夫人冷哼一声,“还害怕得紧?老娘看她是连害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孙晓夕真的想掀桌子,然而孙晓曦死死的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冷静。
“什么也不要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得听我的,找一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不要再做那些乱七八糟像疯子一样的事情,你不觉得丢脸,我孙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孙夫人的语气很重,孙晓曦听着都觉得她那样说有点过分了,孙晓夕就更冲动。
当场想要掀了桌子,奈何柏凌昱用内力压住了桌子才没有让她得逞。
孙晓夕疯了似的将站在一旁的孙晓曦推落在地,廉靖见了简直火冒三丈,他大步冲过去将孙晓曦扶起,正要发作,只听孙晓夕冲着孙夫人大吼。
“你真的这么想将我嫁出去吗?!你真的舍得?!姐姐嫁入皇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躲在她的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连冲到廉都去接人的心都有了,现在你也要将我嫁出去?!你是想要哭死是不是!”
闻言,孙晓曦和廉靖的有点惊讶,如此彪悍的一个人女人,居然因为女儿远嫁而哭泣,而且不是一时半会儿,而是三天三夜?
孙夫人的脸色铁青,眼底却泛起了鲜为人知的水光。
“娘,姐姐走了,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可以不嫁人的,我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你就不用伤心了啊。”孙晓夕走到孙夫人的身边,一边哭一边求她。
孙夫人红着眼眶,她没有搭理孙晓夕,而是站起来看向廉靖。
指着孙晓曦,她一字一句的对廉靖说:“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闺女,你能够像我爱她一样,爱她一辈子?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照顾她不让她哭泣?!”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抵得过母爱,廉靖自愧不如,但也不能随便认输。
“岳母,朕是绝对不可能像你爱晓曦那样爱着她的。”
孙夫人冷笑,看吧,就如她所想的那样。
廉靖紧握住孙晓曦的手,话锋一转,又说:“我和晓曦之间的是男女之情,而你跟她是血肉亲情,这样的感情,朕怎么能够比得上?但是,岳母,你忽略了一点,人是会老去和死去的,等你老了无法再照顾你一对女儿的时候,你还不是要依靠一个让你放心让你可以托付的男人,朕自认自己可以做到,并且能够做得很好。”
“您跟朕的母后一样,都是一位好母亲,或许是表达的方式不同,您用您最独特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女儿们的爱,就如您不是不希望小姨子留在身边,而是您更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