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到嘴的肥肉要飞走之际,又听孙晓夕说:“给我一套女装。”
“女……女装?!”老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话,目光下意识的瞟向柏凌昱,仿佛是在用眼神询问他。
柏凌昱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现在想要穿女装,他也不觉得惊奇,面不改色的对老板说:“听她的,安排一个婢女帮她换衣服。”
闻言,老板虽然惊奇,但为了挣钱,也只能服从命令。
孙晓夕换衣服的时候,柏凌昱也顺便为自己买一件,因为他刚刚把衣服借给了孙晓夕,衣服沾到她湿漉漉的躯体上,现在也变得湿湿的。
老板推荐了几款粉色,蓝色,月牙色的男装给他,而他却面色不悦的扫了老板一眼,冷冷的说:“黑色。”
他穿衣服,只穿黑色。
摄于柏凌昱冷冰冰的性子,老板缓缓的递上了店里最好的黑色男装给他,而他看也不看,只要是黑色的衣服一把拿过便穿上。
老板瑟瑟赔笑,直说他有性格。
孙晓夕换好衣服出来,只见她脱下男装换上女装就真是货真价实的一名标致姑娘,嫩绿色的衣裙衬得她唇红齿白,娇嫩欲滴,她般般入画的模样让柏凌昱一下子呆住了,从来像这样看着一个姑娘看得出神过。
看到孙晓夕换女装出来,老板才知道那是一个姑娘,懊恼自己刚才看走眼,此时各种好话的夸着孙晓夕。
孙晓夕此时紧张的揪住身上的衣裙,忽略掉老板的那些废话,她只在乎柏凌昱的看法。
她提着裙子走向他,脸蛋泛起了酡红,她抿着唇瓣,心里怀揣着小紧张,问:“你觉得怎么样?”
从来没有被姑娘这样询问过,柏凌昱一下子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是讨厌她,只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而他后退的这个举动却让孙晓夕完全误会了,以为他讨厌自己现在这个装扮,甚至认为他觉得她一向穿男装此时却换上了女装是在发骚。
孙晓夕的呼吸急促,咬住下唇,不知所措之际,她提着裙摆就越过他跑出了布庄。
柏凌昱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此时自己的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的转身追了出去。
老板看着这一幕,捋了捋胡子,感叹,“明明现在是冬天,我怎么有一种春天到了的错觉?”
孙晓夕头也不回的向前跑,柏凌昱在身后追着她,一边追一边喊:“孙晓夕!你停下来!”
她才不要!
刚刚实在是太丢脸了,在别人眼里,她刚才就好像是一个爱慕着他的少女,然而人家是怎么样看待你,他把你当成男人,你刚才那样问他,已经是吓到他!
越是这样想,孙晓夕越是感觉自己丢脸,越是感觉丢脸,越是觉得委屈。
裙子不比裤子,她跑得很快,此时左脚绊住了右边的裙摆,她就在大街直直的摔了下去。
她这一跤摔得很重,引起了周围的群众围观,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她更感觉丢脸委屈了,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将脸埋向自己的膝盖。
柏凌昱追上了她,见她坐在地上,周围的人还在看着她议论纷纷,眉间不由拧起,大手拉起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他将她从地上公主抱起。
被他抱起,孙晓夕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刚才哭过了。
柏凌昱紧紧地睨着她的脸,胸口划过一抹道不明的刺痛感,收回视线,他没有多说什么,迈起脚步就往孙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此刻,孙晓夕真的想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这样一天下来,她要在他的面前丢多少次脸才够呢?
快要走到孙府,孙晓夕不想让府里的人误会,她挣扎着要从柏凌昱的怀里下来,柏凌昱也不强人所难,她说要下来,他便将她放下来。
孙晓夕原本是想转身就走的,但是作为人,如果她真的那么样做的话就有失风度了。
转身看向柏凌昱,她故作镇定的开口。
“谢谢你刚才解围还帮我买衣服,你今天用了多少钱?算一下吧,我等一下去帐房拿钱还给你。”
不知道为什么,柏凌昱此时见她用如此陌生疏离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眉间紧蹙,他紧紧的盯着她。
“不用了。”说着,他绕过她便往前走。
孙晓夕嗤了一声,转身越过他挡住他的去路。
“为什么不用?我和你不是什么可以有借无还的关系,而且以我家的家境,一串糖葫芦和一套衣裳的钱还是给得起的,不用你来施舍!”
柏凌昱不是那样的意思,可是她误会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紧紧的盯着她那张气呼呼的小脸看,薄润的唇瓣不由自主的抿起。
见他又不说话,孙晓夕以为他又不想鸟自己,何必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总结性的开口道:“糖葫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