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羽不明白,“正是因为我们是彼此生命中的伴侣,所以我才希望与你成亲啊。”
他真的疑惑,她明明都愿意跟他一起走了,为何还不想与他成亲?
“如果我们只剩下彼此,那成不成亲,你我都不会分离,你这么想与我成亲,就是因为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恰恰会让你我分离。”
苏琴悦本来就灵敏,在这段关系之中,她又太过的清明,此时此刻,她明白的戳穿了廉羽的心事,廉羽脸上难堪,藏在心底里的那一丝取巧的方法也被她消磨殆尽。
“琴悦……”
“你心里始终都放不下你的皇兄,你想要跟我在一起,你却舍不得兄弟之情,你何苦这样呢?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舍不得让你为难的。”
所以,他现在要走,她绝对不会拦他,但是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走的。
苏琴悦拉开环在自己腰间的两条结实的臂膀,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抚慰的一吻,随后又重新准备今晚的晚饭去了。
不可否认,苏琴悦的厨艺堪比皇宫御厨,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独立的缘故,家事方面,她样样了得,作为妻子,她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晚饭的时候,他们都沉默无言,廉羽因为被她戳破心事,此刻也不再装疯卖傻,一边吃饭,眼神时而迷离的看着她,她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嘴角勾起,体贴的夹起了肉片置于他的碗中。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碗中的肉片,嘴角扬了扬,心里却无尽悲凉。
就如廉梓晨当时对他说的那样,他会后悔的。
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如果他当时愿意跟廉梓晨妥协,那么在她的心里医好她眼睛的人便是他而不是廉梓晨,她现在要报恩的人便是他而不是廉梓晨。
晚饭过后,她去洗碗,他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他每每想要伸出手去抱她,脑海都会想起他们刚才在厨房的一番对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说的就是他现在这份为难的心了。
苏琴悦收拾好一切从里屋出来,见到廉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她觉得好笑,主动伸手去拉他,他反手便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他一把用力的将她扯入怀里,低头坏心的咬她的耳朵,她又痛又痒的推搪他,他力气大,加重了一点力道将她牢牢困住,接下来,他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们一起沐浴,嗯?”他恋恋不舍的吻着她雪白的颈项,一个烙印一个烙印的布满她的脖子,不一会儿,情欲满溢。
在不大不小的木桶里,两人赤果果的前后相拥,廉羽俯首亲吻她光滑的背部,如小学生在白纸上画画一般,他正在画着梅花图。
苏琴悦受不了他这样轻轻柔柔的抚弄,要杀不杀,要刮不刮的,她实在是不得好死。
“羽……”她低低的吟,转身去阻止他的亲吻,廉羽玩心一起,反手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水光荡漾,他们的脸上都泛起了晶莹的水珠,她看着尤为水灵,他情不自禁的低头覆上的红唇。
他们有夫妻之实是在什么时候?
应该是十天前的那一个夜晚,他心里觉得愧对廉靖,因为他被他委以了重任,却为了她背叛了他的信任。
小马子发动了宫里所有的大内侍卫找他,而他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想被找到,他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喝得酩酊大醉,苏琴悦那时候温柔的安抚他,他看着她的脸,心动至极,抱着她狼吻,之后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时候的她乖得像只小猫,他想要怎么样摆弄,她也由着他,她是第一次,可是那天晚上他失控了,甚至她第二早上走路的时候脚一软就摔倒在地,吓得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在木桶里将她抱出来,她已经昏昏欲睡,看着她整个身子泛着粉红色的光,她白皙的后背都是他志得意满的杰作,他心里尤为舒爽。
两人同躺一张床上,他将她抱紧,害怕她会着凉,他又把被子拉过来将她裹得更紧。
她双眼迷离的看他,他微微一勾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琴悦,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想要留在廉都?”
如果他们走得更远一点,那他现在也不会如此心烦意乱。
苏琴悦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笑花,她的手一抬起,雪白的肩膀便露出了了,廉羽连忙将她的手拉下重新塞回被子里去。
“如果你后悔了,你一个时辰以内就可以赶到你皇兄身边救驾了。”
廉羽心里一揪,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小妖精给折磨死了!
“苏琴悦,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比不上你那个已经死去的姐姐?!”
闻言,苏琴悦的脸色一沉,脸上的温柔之色褪去,低头张嘴便咬住他了胸前的红点,她嘴上用力,痛得让廉羽错以为她是在啃噬自己的心脏。
廉羽将她拽开,翻身就将她压制在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