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她提防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人那么好,还是她的大靠山,她提防她作甚?
越想越不明白,孙晓曦又重头到尾的思考一遍。
对了!那封信……
时隔半月,孙晓曦再一次想起了那一封信的存在,她小跑回卧房翻箱倒柜,刚才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的鄴研此时回来了,走到她身旁问。
“皇妃,您在找什么?”
孙晓曦把箱子的里衣服全数扔出来,一边瞎忙活,一边回答她。
“我在找信!”
“找信?”鄴研疑惑,弯下身子收拾她扔出来的那些衣服,她又问:“皇妃您在找什么样的信?”
“就是我娘写给我的那一封信。”
“咦?那封信皇上不是找到了吗?”鄴研一脸无知的告诉她。
孙晓曦猛地顿住了手头上的动作,回头看向鄴研,她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你说什么,皇上他找到了信?”
“对啊。”鄴研肯定的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情?”孙晓曦的面色很是严肃。
“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啊,奴婢亲眼看见皇上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那一封信,奴婢还以为他是要拿给皇妃您昵……”鄴研的声音越说越小,不为别的,只因为孙晓曦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皇妃,你怎么了?难道是奴婢说错了什么?”她直勾勾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孙晓曦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摇了摇头,回答她。
“不关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闻言,鄴研也不再多话,点了点头,她转身退出了卧房。
孙晓曦叹了一口气,身子颓软的坐在地上,她一阵心寒。
小寺就算了,现在连廉靖和太后都有那么多事情隐瞒着她,这样的日子,难道她得过一辈子?
傍晚的时候,廉靖处理完政事就去晓轩殿陪孙晓曦用晚膳,正殿里一片宁静,只有鄴研在布置饭桌,廉靖正疑惑孙晓曦怎么不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他,他问鄴研。
“小寺,皇妃呢?”
鄴研见到廉靖,先是恭敬的行礼,随后便回答他。
“皇妃她在卧房里。”
廉靖挑了挑眉,愣了一下以后便默然的一颔首,转身就往卧房走去了。
推开卧房的门,廉靖的心突然跳得有点快,冷峻的面庞上透出了一丝紧张,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从下午到傍晚,孙晓曦一直维持着抱膝的姿势坐在地上,她将脸埋向膝盖,样子看着孤独又无助。
廉靖走过去看了她一眼,心里大为不忍。
不明白只是几个时辰不见她,她就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变,弄得自己可怜兮兮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曦儿?”他缓缓的蹲在她的面前,大手正想要触碰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突然就抬起了脸看向他。
只见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刚才哭过来了,廉靖的心底划过一抹心疼,伸手去摸她的小脸,他轻声询问。
“你怎么了?哭了?”
大眼深深的睨着他那张无辜的俊脸,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良久,孙晓曦在心里默默的想:他真的就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辜吗?还是其实他都知道,只是在她的面前,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今天见到夕夕了。”
廉靖怔了一下,黑眸泛起了一抹疑惑的光。
“她来了?一个人来的?”
孙晓曦微笑,“怎么可能呢?她当然是跟我的爹娘一起来啊。”
闻言,廉靖的好脸色终究是挂不住了,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孙晓曦看在眼里,她就不明白了,他就这么不喜欢她的父母吗?
都说看一个人男人爱不爱你,看他爱不爱你的亲人就知道了,他连爱屋及乌都做不到,他又能有多爱她呢?孙晓曦在心里可悲的想。
“你坐在地上做什么?来,朕抱你起来。”廉靖不想谈论孙家两老,故意扯开话题,他伸手要抱她,她却若有似无的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你做什么?”她的拒绝,让廉靖很不满。
“廉靖,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父母?”她问得很认真,说话的语气甚至透出了冷怒。
“朕什么时候告诉你,朕讨厌你的父母了?”廉靖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觉得她现在就是在跟自己无理取闹。
“是,你是没有说,可你都表现出来了。”孙晓曦无情的捅破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廉靖,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出口的,因为我可以感觉得到,我能感觉得到你有多不喜欢他们!”
“朕没有!”廉靖极力否认,撇开脸,不与她对视,躲开她那双伶俐的大眼。
“好,那我不说他们,我们说点别的。”孙晓曦也不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信呢?”她向他伸出手,问他拿信。
“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