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的意思是,放任那个不知好歹的刺客继续威胁哀家?!”太后心里着急,此时此刻,她只想要快点捉到那个刺客,以求安心。
“母后,朕会捉住那个刺客,不过你如此的心虚,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告诉朕,这是为什么?!”话一落地,廉靖的龙袍袖子一挥就离开了安和殿。
廉靖离开了,柏凌昱也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安和殿。
晓轩殿内,鄴研累倒在孙晓曦的卧房里,她虽然已经做好了会被大内侍卫追杀的准备,但是三分之二的侍卫都出动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大口的喘息,浓重的呼吸声惊动了孙晓曦,忽然卧房内灯火通明,孙晓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已经端着烛台走到了鄴研的面前。
一身黑衣的鄴研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孙晓曦连忙蹲下来捂住她的嘴巴。
“不想被人发现,你最好冷静一点。”
鄴研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将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她冲她点了点头,孙晓曦才缓缓的抬起了手,松开她的嘴巴。
孙晓曦站起身,然后又将靠坐在地面上的鄴研拉起来。
鄴研终于松了一口气,之间孙晓曦转过身走到桌子那边,放下烛台,为她倒出了一杯水。
“说吧,这晚了,你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鄴研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低头喝水,放下茶杯,她的脸上写满了心虚和隐瞒。
“王爷是交待了奴婢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奴婢不能告诉皇妃。”
“不能告诉我?”这一点,更让孙晓曦感觉好奇。
鄴研抿着唇瓣,她不能再多说了。
“好,你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没有关系,那你刚才去了那里,你总能告诉我了吧?”
鄴研低着头,似乎是连这个都不能说。
“你什么也不能说,这让我很难信任你,今晚你应该惊动了很多人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很难保住你。”
闻言,鄴研心里就更紧张了,她不能在这里没了性命。
“好,奴婢说,奴婢刚才去了安和殿。”
孙晓曦皱起了娥眉,“安和殿?”
她去太后的寝宫做什么?
见孙晓曦沉默不语,鄴研咬了咬下唇,她忽然跪在她的面前。
孙晓曦吃了一惊,伸手想要将她扶起,却听她坚决的说:“皇妃,奴婢的命虽然低贱,但是奴婢现在还不想死,无论如何,请皇妃一定要保住贱婢这一条命。”
孙晓曦闭了闭眼,深深的叹了一下,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放心,就算你不这样要求我,我都会保住你的命的。”
她已经不想再看到有活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替你扛。”
廉靖要守株待兔,太后却想要快刀斩乱马,既然知道刺客出自那里,太后当然是要叫那里的主人谈话,不出孙晓曦所料,她一觉睡醒就被太后拉去谈话了。
虽然对太后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爱戴,但是长辈嘛,该给面子的,她还是要给面子的。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太后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眼神犀利得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孙晓曦全程避开她那悚人的视线,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有廉靖在,她倒是不怕太后会对她做什么。
俗话说得好,打狗都还得看主人,啊,不对,她可不是狗。
咳咳,总之,为了不伤及自己与廉靖的母子之情,她相信太后不会傻到现在在这里动她的。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沉静,听着明显就是少了以前那份和蔼。
孙晓曦站直身子,也不先开口,就这样睁着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太后,等她开口。
“安和殿昨晚被刺客入侵,晓曦,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昨晚臣妾睡得很香,什么也不知道。”
“柏大人可亲眼看见刺客潜入了晓轩殿,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太后那锐利的目光,刺得孙晓曦一阵心惊。
“真的不知道。”
“好,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哀家就暂且相信你的话,但如若有一天,皇上查出了你晓轩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太后,如果你证据证明是我或者是我晓轩殿的人做的,你大可以将捉起来,但如果你无凭无据,你不能在这里恐吓我。”面对咄咄逼人的太后,孙晓曦表现得不卑不亢。
“孙晓曦,哀家很喜欢你的勇气与胆识,但也很讨厌你的直白。”
“臣妾也一样,臣妾也曾经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爱戴,但是你的行为,你表里不一,直让我心寒。”
话音落下,她看似恭敬的跟太后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