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老糊涂了,走进卧房只知道端详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匆匆走到孙晓曦的身旁为她把脉。
真相是瞒不了了,太医一把脉,就高兴的跟廉靖禀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晓皇妃她有喜了。”
孙晓曦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不用看廉靖,她已经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怒。
“几个月?”
太医愣了一愣,“这应该有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了。”
闻言,廉靖的脸色才好了一点,提步走到床边看着面容苍白的她。
“她现在是怎么了?”
太医走过来解释,“皇妃的脉象平缓有力,会突然腹痛可能是因为晚膳吃多了,老臣现在就去为皇妃开方消食再家固本安胎。”
廉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耳朵听着太医的话,他缓缓的扬了扬手,示意他出去。
鄴研带着老太医出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和她。
廉靖在她床边坐下,向她伸出手,却放在她的脖子上。
他真的恨!恨不得将她掐死在床上!
她怎么能够如此狠心?!肚子还有他的孩子,她居然一声不响就走了!
孙晓曦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正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她不感害怕反而觉得他这样做是不是晚了。
“孙晓曦,你真行!”
“我知道,不用夸奖。”
被她激怒了,廉靖猛然收住了手,她的脖子被他掐在手中,很痛很痛。
孙晓曦倔强的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在所不惜的样子,最终,廉靖红着眼眶松开了手。
“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他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扣住她的肩膀,“那是朕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将它带走,又有什么资格瞒着朕一个字都不说?!”
“因为我……不想让孩子知道……它的父亲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昏君!”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到廉靖的手上。
她的眼泪如硫酸,烫得廉靖连忙把手给松开。
胸口已经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廉靖只能闭上眼睛去感受那痛得刺骨的感觉。
孙晓曦捂住脖子喘息,随后又滑到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默默哭泣。
实在是太难受了,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廉靖睁开眼睛,看着躲在被窝里哭泣的人儿,任由心里绞痛,他握了握拳,又狠心的开口道:“无论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肚子里面的都是朕皇家的子孙,朕绝不容许它流落在外,更不容许它的母亲伤它半分!”
廉靖的话传入了孙晓曦的耳中,明白他担心什么,她勾了勾嘴。
“你放心吧,没有孩子我还可以狠心,现在有了它,我怎么舍得不要?”她的声音哽咽难听,廉靖很想很想将她抱入怀里细细安慰,可是不行,他现在不能心软。
“记住了,保护好朕的孩子,若是它有半点闪失,你们孙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落下一席狠厉的话语,廉靖倏然从床上站在,转身就离开了她的寝室。
接下来的几天,思晓殿里的人更多了,来了几个老的宫女,听说那些宫女以前都是专门照顾先皇有孕的妃子的。
廉靖真的很担心他的儿子呢,孙晓曦在心里嘲弄的想。
自从那一晚,廉靖再也没有来过思晓殿,别说陪她吃饭了,就是看她,他也不想。
其实他不来更好,她不用担心怎么样应付他,每天静下心来安胎,直到柏凌昱的人传话告诉她,晓夕在牢里生病发烧了她才坐不住的。
牢里阴暗潮湿,别说是娇生惯养的晓夕了,就是那些住惯柴房的下人也住不惯啊。
孙晓曦按捺不住,冲到龙轩殿就去找廉靖谈条件。
“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家人从牢里放出来。”他没有正当的理由一直关着他们不放。
廉靖正在看孙子兵法,听到她的要求,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
孙晓曦狐疑的皱起了眉眼,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让朕高兴了,朕便放一个人,如何?”
简直就是无赖,孙晓曦在心里恨他恨得牙痒痒。
“不知道皇上怎么样才能高兴?”
廉靖放下兵书,目光深如寒潭的睨着她,抬起手朝她勾了勾,“过来。”
孙晓曦隐忍着怒气,提步走到他的面前。
廉靖微微一笑,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俊朗的脸贴近她的小腹,还是平平坦坦的小腹,他却一直很用心的听。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孙晓曦想要推开他,他用力的将她抱紧,不许她逃离半分。
他傻吗?才几个月啊,用听诊器都只能听肠鸣音,他这样能听出些什么东西?
但是他答应了她会放人,她只能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廉靖松开了她腰,大概是什么都听不到让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