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梓晨原本是以为经过那天晚上的谈判过后,萨拉以后会乖乖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奉承自己的,毕竟他都已经对她许下诺言保证她以后都不会被欺负了,谁知道那个死女人却开始躲着他。
让她出来用膳,她各种借口推搪,在走廊里见到他,她更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权当没有见到,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两个月,而他也从一开始不在乎,到慢慢的关注,再到最后的气得直磨牙。
人的劣根性里有一样就是贱,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别人越是躲着你,你就越是想要去追逐,等到有些东西你失去了,你才会发现它的宝贵。
金銮殿上,廉梓晨这样一个温雅内敛,看热闹多过自己亲自动手的人,这阵子却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言辞锋利,仿佛一只犀利的虎。
周围的大臣都不敢得罪廉梓晨,就怕他那天会拿自己以前的一些旧事来开刷,廉靖倒是无所谓,不用自己动手廉梓晨就帮他解决掉那么多贪官污吏,他恨不得廉梓晨天天都发疯。
下朝以后,廉梓晨一个劲的往外走,廉羽走上前,很是亲热的揽住了廉梓晨的肩,他笑嘻嘻的开口,“皇叔,你这阵子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某些东西得不到发泄?需不需要侄子帮帮你?”
“滚。”廉梓晨十分精炼简洁的给了他一个字。
“干嘛这么无情啊?我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子,我这不是在关心皇叔你嘛。”廉羽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换成了侄子关心皇叔的厚道模样
“可本王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在关心本王,而是像在看本王的热闹。”
廉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都让皇叔您发现了,看来你也不像是理智全失。”
廉梓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跟本王说什么?”
“皇叔,我真的是在关心你,你从两个月前母后大寿那晚上开始整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上朝不是发呆就是咄咄逼人,这实在不想是你的作风。”
“这都是本王的事情,如果你说这是关心,那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可以让开了吗?”廉梓晨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廉羽无言以对,让出一条道给他过,他倒是头也不回就出宫去了。
等廉梓晨完全走了,躲在暗处的孙晓曦才跳出来。
“皇嫂,我真的是尽力了,皇叔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跟皇兄一个性子,不,或许比皇兄更闷得住,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自己的事情。”
孙晓曦摸着下巴思考人生,廉梓晨这两个是不对劲的,而且非常的不对劲,不过呢,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越不对劲越好。”
“这有什么好的呀,你都不知道,他在朝堂上得罪了很多大臣呢。”
“你懂什么啊?”孙晓曦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廉羽,“男人会变奇怪,只有两个原因,要不就是他疯了,要么就是因为女人。”
“你怎么这么了解?”
“你难道没发现吗?廉靖跟我好上的时候,他也奇奇怪怪,整天神经兮兮的,你跟琴悦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发春傻笑。”
“我……我有吗?”廉羽一脸无辜的看着孙晓曦。
原来他跟琴悦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么的没下限啊?
“别不承认!你就是有!”孙晓曦狠狠的打击他。
廉羽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乖乖承认,“那好吧。”
孙晓曦挑了挑眉,大眼乌溜溜的转动,“不行,不能再让梓晨这样下去了,如果他不会动,那我就硬生生的推他一把,我就不信他这样都无动于衷!”
“你又想做什么?”廉羽蹙着眉头看她,心里都有点想将这些事情告诉皇兄了。
“你别管了,我只需要你继续帮我收集梓晨的情报,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我就是了!”孙晓曦气势逼人的下命令道。
闻言,廉羽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她是皇嫂呢?他只能喏喏的听命。
廉梓晨一脚踏入王府大门,抬起眼眸就看到前方萨拉正向自己走来。
萨拉也见到他了,生生的顿住了脚步,她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跑。
但是房间里的丝线已经没有了,她想要出去集市一趟买些丝线回来刺绣,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发。
握了握拳,萨拉不停的告诉自己,其实王爷也没什么好怕的,你都躲了他两个月了,现在面对他,你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重新提起脚步往前迈出,萨拉在经过廉梓晨的时候停下,恭恭敬敬的喊他,“王爷。”
廉梓晨侧过脸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揶揄道:“怎么?今天不躲了吗?”这话一说出口,听着就是满满的怨气。
萨拉微微一笑,权当他的话是空气,“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处理,那么,萨拉就不陪王爷了。”说完,她提起脚步就想要走。
廉梓晨长臂一伸就扣住了她的手臂,直直的将人拉了回来,他不满的问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现在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