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样问,那就请恕属下直言,将军您真的对公主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们以前的感情有多好,属下都看在眼里,而且以将军的性子,如果真的不想娶公主,你是绝对不会屈就自己去娶她的,显然,你觉得与其娶其他别的女人,还不如公主来得易接受,所以你才会点头答应,不是吗?”
所谓战友,就是那种最艰苦的日子里日日夜夜陪伴在身边的共过患难的朋友,战友对自己的了解有多深,恐怕这是难以估算的,因为他们仿佛空气,你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只需要静静的看,你便在他们的面前原形毕露。
对袁宇轩而言,唐源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需要说话,他就已经知道了他需要些什么,如今来他的家事都想要插手,这显然是有点过了。
“唐源,本将军不明白你为何要为她说话,但是这些话本将军不想再听第二次,所以,出去。”袁宇轩板着一张英朗的脸,他现在可没有空跟属下推心置腹。
然而忠言逆耳,唐源也是真的把袁宇轩当成了一个好兄弟,所以此时他正执拗,他非要劝服他。
“将军,越香凝已经死了,而就算她没有死,属下也不觉得您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唐源!”嘭的一声巨响,袁宇轩的面色一下子铁沉,他目光如炬的瞪着他,他这下是真真正正的踩到了他的地雷。
“将军,您一直以来都不敢提起越香凝这个女人,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觉得自己愧对她而已?”唐源不理他的动怒,继续说:“如果她不是以那样的方式死去,你现在可能就不会误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爱她的!”
“闭嘴!唐源你给本将军闭嘴!”袁宇轩掀了桌子就翻倒在地,红木书桌狠狠撞击地面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刺耳。
他从座椅上站起,目光阴狠的瞪着唐源,“你已经惹怒我了,唐源!”
唐源目光幽深的看着他,抬起手握拳,“对不起将军,唐源是把你当成兄弟才跟你说这些,毕竟公主已经是你的妻子,她很关心你,这些不仅是属下,就连府上的下人都看在眼里并为之感动,将军是公主的丈夫,难道不应该更能了解公主才是吗?”
“你非要为她说话惹怒本将军是吗?”袁宇轩冷笑了一声,“好,本将军现在就成全你!来人将唐源拖出去杖责五十!”
皇宫——
外面的马车只能在宫门口停下,廉静曦没有办法,只能从宫门口下马车,徒步走进去,身后跟着馨儿,馨儿一路上都吱吱喳喳的,说什么脱离苦海之类的话,她有时候没有忍住,低低的呵责。
“馨儿,无论驸马对我怎么样都好,他始终是驸马,你不能对他无礼的,知道了吗?”
“公主你就是太护着将军了,所以他才会常常不顾你的感受欺负你!”馨儿年纪还小,看人看事都很表面。
廉静曦摇了摇头,也不想跟她辩驳了,继续迈步往前走,问问母后有什么事情,然后尽快回将军府去吧。
她的眼睛一直朝下面看着路,脑袋低低的,嘭的一声撞上了人也不知道,馨儿看见是看见了,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公主的脑袋已经往男子的胸膛上撞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廉静曦连忙抬起头看来人,只见蔺无凡一张俊朗的笑脸印在眼前,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袁宇轩那些负气的话语,往后却步,她下意识的跟蔺无凡拉开了距离。
她的疏离与拘谨,蔺无凡都看在眼里,聪明如他,她的变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主是进宫找皇后娘娘?”蔺无凡往后退一步,拱手行礼之际,顺便问她。
见他主动拉开距离,廉静曦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有点过分了,蔺无凡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她怎么能因为宇轩的几句话就把人当成了洪水猛兽呢?
“是啊,我要找母后……”
“臣刚刚送给了皇后娘娘一只小可爱,皇后娘娘喜欢的紧,公主不妨去看看。”蔺无凡若有似无的开口,眼角眉梢是笑意。
廉静曦一下子没有想到小可爱是什么东西,只希望不要在这里与他纠缠,她点头再点头,然后就说:“我不想让母后久等,那么蔺……蔺相,就此别过了。”
话音一落,她便如一只箭般的往前走,蔺无凡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走得极快的背影,嘴角一勾,他低声喃喃,“蔺相?”
“袁宇轩,你是害怕了吗?”所以才会跟她说这么多。
思晓殿里传来了快乐的笑声,廉静曦一走进去就见到孙晓曦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在手里把玩,小狗的颜色是棕色的,黑溜溜的大眼睛显得尤其的无辜。
她忽然来了兴趣,连请安都忘记了便跑到孙晓曦的身边,“哇,好可爱,母后,这是谁的小东西,居然这么可爱。”
孙晓曦一看,这不是她的宝贝女儿吗?她已经多久没有见到她露出这么纯净的笑容来了,忽然扬起了嘴角会心一笑,道:“你喜欢啊?你喜欢就抱回将军府去吧。”
“哈?”廉静曦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