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气得转背,但是给了我面子,暂且放过了乾元。
这很好……但是关键是乾元不会给我的面子,他扔给池溪一个冷冰冰表情,一定要纠正她刚才话里的毛病。“池溪,你错了。首先我不是狄秋的男朋友,我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男人。其次,你父亲到底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你得问他自己。”
“应该没有吧?”我把乾元拉到一旁,就他们两如果真打起来的话,那我肯定要帮池溪!
关键在于,我们两就算加起来,也比不过乾元的一个小拇指,我们都会狗带的!
乾元冷笑了一声,笑得我毛骨发寒,然后他优哉游哉地问我。“小秋,我们还要打赌吗?让我想想,这次不赌一顿饭,我们赌赌其他的好吗?”
又要打赌?
我这次不敢了,只能可怜兮兮地看了乾元一眼,“那个不用打赌了,我是一个好少年,要远离黄赌毒。”
我说得一本正经,但是乾元只给到我个嫌弃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我不敢……
好吧,我的确不敢。
不过我还有一句话,是要说给乾元听的。“我知道你在这事情上特别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你就不能看在池溪是我朋友的份上,稍微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吗?”
我看乾元有些无动于衷,还乖巧地补充道。“我也是怕你们相处不好,我夹在中间不好帮忙……”
他皱眉,脸上稍微多了一抹为难。
我知道他已经退让了,但是嘴上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我知道了。我已经看在他是你的朋友,不然我转身就走,这种浑水我都不稀罕趟。”
“是,是,是。你给我面子了。”我讨好地冲着乾元笑了笑,推着他到池溪的面前,“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真得过去,也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赶忙一路小跑地进去。
乾元大长腿走在前面,我和池溪紧紧地跟在后面。因为没有顾得上看路,竟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我们都走得急,这一下撞得可疼可疼了,都跌倒在了地上。
撞倒我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你这幺妹,走路火急火燎地做爪子?走路不看路,你要投胎说!”
他数落我,但是看到池溪之后,再是顾不上我,一把拽过池溪,“大小姐,你可算来了!你快跟我过来,那边出事情了。”
池溪被他拽得青疼,可什么都顾不上,只能跟着他往前走。我和乾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跟了上去。
“小秋。”他叫住我。
“怎么了?”我回转头,甚是奇怪地看了乾元一眼。他眉头紧皱,往里吸了吸鼻子。“我,闻到血的味道了。”
我身子,猛然一抽。
血?
我被吓得动都动不了,迈出的腿还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应该往前,还是应该往后……
“走吧。”乾元把我拉了过来,一只手温柔地蒙住我的眼睛,“没事,我陪着你。只是等会有点心理准备,别被吓坏了。”
我哦了声,觉得乾元和以前的他,似乎有那么一丢丢不同。
而且,他抚摸过我眼睛的时候,温柔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我们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血腥味充斥得到处都是。我以为会听到哭天抢地的声音,相反迎接我的却是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池溪跪在地上,如丢掉了灵魂一般。
我闻到了血腥味,但是在现场并没有看到人受伤……
“怎么了?”我犹豫地走到池溪身边,想要把她拉起来。可她三魂七魄都像丢了一般,重得我拉不起来,竟和她一起跌了下去。
“小溪,你,你还好吧?”我握着她的胳膊,问得非常小心。
她神情怔愣,瞪大的眼睛双眼无神,神经涣散地对我没说,“小秋,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就刚才有人从那个打矼的机器上落下去了,当时没有人发现,等意识到停下机器的时候,打碎得连骨头都成渣了……”
骨头都成渣了……
我……我也被吓坏了。
还来不及往下吞咽口口水,旁边的工人继续往下说,“我们真的努力了,但是只从机器里键出些带血的破衣服,你说人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也就二十来往岁,还没有来得及耍朋友,就这样没有了,我和他还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你说这让我怎么给他们家人交代?”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一直没有说话的乾元走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根竹签含在嘴里。他收起了一贯的玩笑,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
这样时候的他,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是……”工人们犹豫不决地看着乾元,毕竟这事情很严重很严重,他们盼望着有人出来牵头,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但是又不知道乾元可靠不可靠。
“交给他就好了。”池溪总算是把魂找了回来,我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