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让我重新把棺材板合上,退到墙边紧皱眉头,“小秋,你还记得池溪告诉我们,这几具棺材是怎么来的吗?”
事情的来龙去脉乾元应该知道,他之所以特别问我,就是想从里面听出些不大一样的蹊跷出来。我以手拖住自己的下颚做思考状。
“池溪说这几副棺材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应该是之前就留在地底,你那时候不也说这地方以前是乱葬岗,可能是上一个开发商修房子的时候没有注意,打地基之类没有发现?”
“那这次,怎么就发现了呢?”乾元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那按照你说的,棺材是上一个开放商之前就埋在土里的。可为什么棺材里还有水泡着?而且他身体水肿浮涨,分明是溺水而亡,是死在水里的!难道覃朝雨没有告诉过你,在水里打捞起来的尸体,是不能入土安葬的,只能水葬或者天葬……”
“你别胡说,这是常识,奶奶不说我也知道。”我就想乾元是有多看不起我,就我虽然没有什么常识,但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嘛还是知道的。
等等……我突然明白乾元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这具尸体他不应该出现在棺材里!棺材也该出现在工地的底下?这不是上一个施工队遗留下来的棺材,而是有人刻意埋在里面,要坑害池城的?至于你之前说什么风水不好,那个大厦会倒闭,也只是因为这地方的确是乱葬岗,不适合开那种东西。”
我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间就想通了。乾元有些意外,半带嘲讽地划拉我一句。“真是难得呀,你今天竟然这么聪明?”
“那是。”乾元夸我聪明,我当然二话不说地就接受了下来。不过很快发现这里面是有坑的,赶忙呸了一句,“什么叫做我竟然这么聪明,我……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你不知道。”
“好,好,好。”乾元敷衍了两句,我觉得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八具棺材,如果我们这只是水鬼,那是不是说其他的几只也是水鬼呢?水鬼都是溺水而亡,比不得其他的尸体,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八具尸体,然后悄无声息地埋在地下?”
乾元的担心,听着就特别有道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还有蔚然的声音,他让我开门,说有话要说。我把门打开,他一张脸面色惨白,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看了眼我们的棺材。“小秋,你开棺了,是不是?”
“是。”我点头,还有些懵逼。既不知道我要和他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
“我的是水鬼,你的呢?”蔚然吞了口气,深皱眉头地对我说。
“我的也是。”我把身子往旁边挪动了下,乾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本书,正在飞快地翻着,他翻书速度极快,几乎一目十行。
“你朋友,看上去挺可靠的。”蔚然感慨了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的,就会突然给乾元一个好评,只能略显尴尬地冲着他笑笑。“如果你的棺材里也是水鬼,那是不是说我们所有人的棺材里都是水鬼?可是好好的水鬼不是应该在水里呆着,上岸做什么?而且水鬼也不会把自己的尸体放在棺材里,埋在地下。”
所以,这是有人在做局。
外面,却是一阵喧哗声,好像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的,那地方停了另外的四具棺材,也都有人守着。
“我们,去看看。”蔚然直接拖着我走,也不问我情愿不情愿,乾元在专心看书,都没有注意到我被挟持走了。蔚然带着我,一路寻声而来,越往这边走,越是人声鼎沸。
大家都很惊慌,不断有人跑出来,蔚然拉过一人问,“出什么事情了?”
男人一面甩掉蔚然要跑路,一面结结巴巴地求救,“小兄弟,你别问了,赶快跑吧。狄培楠管的尸体诈尸的,逮着人就咬,咬到的人立刻手上起了大水泡,比弹珠还大,怕是活不成!”、
“狄培楠没有事情吧?”我是情急,结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想来我也真是没有出息,他把我卖给荫尸我气急败坏,恨不得他早死;但是又想到他是我小叔叔,心上过不去。
“他……他被咬了一口,是……是在腿上。”男人说完,甩掉蔚然的手,如兔子一样地逃走了。
被咬了,可能活不成……
我怔愣地没有回过神,还在想男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秋,你还好吧?”蔚然轻轻推了我一把,我和狄培楠的事情,我刚才有说,虽然只是三言两句,但是我把重点毫无避讳地说了。
“我很好,反正咬的人不是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摆出一张生人勿进的扑克脸。反正但凡长着眼睛的,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应该躲得远远的,不要来招惹我。
但是蔚然也不愿意按照套路出牌,“狄秋,你这是死鸭子嘴硬。”
我给到他一个冰凉的眼神,什么死鸭子嘴硬,他最好好好给我说话!
“别……别过去,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