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乾元也没有多想,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然后织梦就带着食梦兽走了,我稍微嘟囔了句,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必要给池溪打个电话,我现在手里是有池城的犯罪资料,但是这事情我不好开口。在我眼里池城当然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在池溪看来不是,他是她的父亲,她爱他信任他,可是现在却要让她接受一个这样的父亲……
但是我并没有给池溪打电话的机会,因为她先一步,把电话打了过来,而且安安静静的,我也是看了来电显示之后,才确定是她。
“那个,我把你的车弄坏了,对不起这是个意外,我会赔你的,只是要等我攒够钱。”我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能先说些不大重要的事情,然后再琢磨怎么和池溪说正事。
“这不重要。”她几个字就把我否了,“你也不用还,就当我给你的报酬吧。其实昨天你走之后,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些事情,虽然我不能接受,但是……应该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错觉,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池溪已经知道了。
所以……
“我有劝过他自首,至于他听不听,愿意不愿意,这是他的事情。或许在昨天他决定要牺牲向悦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和他断了关系。”电话里池溪的声音一直在发颤,还有压抑得极低的哭声。
我心疼她,但是也只能在这时候保持沉默。
乾元将手搭在的肩膀上,微眯着的眼睛目光变得凝重起来,“那个男人,怕是永远不会自首。也是无妨,反正死后会下地狱,那地方公平极了。”
我一顿,嗯了一声。
“说点轻松的吧。我带着小悦和老妈搬出来住了,最近在看房子,你知道哪里有比较便宜的套二吗?我打算租一个,以后我也得和你一样打工赚钱过日子了。再也不能在别墅里做千金大小姐。”
“你要搬出来住?”我有些诧异,这个消息来得简直是太突然了。
“是的,你有意见吗?”池溪说完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非常果断地挂断了我的电话。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乾元,“那个……我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她……”
“他也不用你安慰。”乾元直接扔了一句话给我,“不过我倒是替你觉得高兴,你看看这车子已经毁成了这幅模样,真让你修没有个百八十万肯定修不好,就你那点工资,得做到下辈子吧。”
“拜托,那玩意不是我弄坏的,是昨天被那个高高大大的独目鬼毁掉的。我告诉你,这事情也有一半是你的错,要赔也得你来。”我凶巴巴地看着乾元,叉腰表示如果他不服气,我们可以来干一架。
“我赔。”他一贯不按照套路出牌,比如这一次,他就干干脆脆地说他赔,而且是那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种。
但是,他还有后面的半句话,可以直接把我气得背过气去。“赔冥币,她收吗?”
收,收你妹呀!
我如果真的给池溪送冥币,我觉得那是再好的朋友,也得在那一刻弃了……
所以,这事情还真由不得乾元来。
我不但是从墓地回来,之前还被独目鬼要挟,在泥土上摸爬滚打了好久,弄得身上脏兮兮的,池溪的车坏了,我们是走路回去的,就这样走了好几个小时回家,弄得更是疲惫。
别问为什么半道上不搭车,我脏成这样,一路上受到不少人目光的鄙视,上公交车还被撵下来之后,是再也没有勇气选择其他交通工具了,只能徒步走回去……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看脸的世界,我更是受够了浑身都是泥巴的自己。
我们是早晨离开墓地的,等到差不多走回去,到家里已经晚上五六点钟,乾元没有跟着我一道回去,说是地府遇到些破事情要先去处理了回来。还给了我一个招魂的铃铛,说下面挂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只要摇一摇他就可以回来,只是东西得收好,千万不要落入的手中。
我哦了一声,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虽然只是一句吐槽,但到底没有当着乾元的面说出来……我很想告诉乾元一句,这个铃铛看上去又旧又破,而且长得还特别丑,别的不说,我深深觉得不会有人对铃铛有兴趣,这种东西就是送给我,我估计也是要嫌弃的。
但是,我还是默默地收下了乾元的铃铛,还配合地摇了摇。
“别乱摇,狼来了的故事你没有听说过吗?”他欺身上前,警告我一句。我怔愣地看着乾元,往里吞了吞口水……
好吧,虽然受伤的乾元各种可怜,但是我不得不说,一旦恢复正常之后,他那股恶心臭脾气劲儿又都会起来,然后各种用恶毒的话损我刺激我,划拉我,让我一刻都不过。
这种感觉,简直是别提有多酸爽。
我送走乾元,都还没有来得及把换洗的衣服找出来,门口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猜想一定是他忘记了什么东西要回来取一趟,都不想给他开门,“我说,你就不会穿门进来吗?还敲门做什么,这年头就连中央银行黄金仓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