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很正常……
所以我一面在心里os,就我明明是人,为什么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鬼,我又不是要写一整本的《聊斋志异》或《搜神记》那样的妖怪志,需要它们层出不穷的出现,给我各种各样的灵感,它们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一面怕乾元生气,只能讨好地笑了笑,“就,如果我遇到火之车,它算鬼吗?”
“你去葬礼遇到火车了?”乾元微微皱眉,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竟是松了口气,“看样子你还去了个恶人的葬礼,遇到了火车,不过你放心,它应该不是冲你来的。”
火车当然不会冲着我来,这我知道,但是从乾元的口中说出,就好像之所以火车没有来找我,是因为我不配……
“我知道火车不是冲着我来的。”这就基本常识,都不用乾元说,我……我也知道。“只是,不只是火车,还有……”
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乾元一只手把衣领提了起来,逼到了墙角,“还有?还有什么?小秋,我才出门多久,你竟然真的去惹了麻烦?就算我全年无休,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吗?”
我很尴尬,被乾元抵在墙上,又只剩了各种各样的窘迫。
只能非常委屈地开口,“这……这你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想的。而且真说这麻烦,你……你也有份。如果不是给你找尸体,我……我也不会惹上那个男人。”
虽然他眼眸里都是危险,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地把话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乾元皱眉,手一松将我放开,凉薄的唇瓣微微颤了颤,“什么叫做我也有份,你把话说清楚。”
他松开我之后,我也不着急细说,而是先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下新鲜空气,这才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我不是给你偷尸体吗?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医院有监控,拍到了我带着已经死去的尸体离开,人家就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挑着重点说,省掉了之前在肯德基和张晓他们发生过争执,也省掉了自己在太平间里看到素素和另外一个男人嘿咻嘿咻……
这些,都不是重点,是……是可以省略的。
我说完了,但是乾元的表情,竟然还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他还朝着我打了个哈气,漫不经心地往下点头,嗯了一声。“那家伙要钱是不是?我还当多大个事情,要钱你说呀,多少都行。”
他说完之后,就回到了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黑色的箱子,我都还没有问里面装了什么,他就把箱子打开,然后倒出无数粉红色的、金闪闪的毛爷爷!
一沓一沓的,砸在地上的声音是砰砰砰……
对,是砸!
直接看得我呆了,而且顺道一说,毛爷爷是粉红粉红的,金闪闪是我眼睛里面冒出的光。我一连往下吞了好几口口水,总算把一颗都快要扑腾而出的心给压了回去,就在脸上挤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极力遮掩心中的悸动,“那个,我能问一句,你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么多钱?对,这里多少钱?”
好吧,我努力想要把自己包装得视钱财如粪土,然后还真成了,只是自己变成了视财如命的屎壳郎。
“不多,也就二十来万吧。”乾元说得那叫一个随性,“我是觉得我一直在人间走动,虽然说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但没有钱总归不方便,就让底下的小鬼想办法,帮忙弄了点。都是真的,你看打发那谁谁谁,够不够。”
乾元一定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所以想着用钱把张晓搞定,就不用死脑细胞了。这当然是很好的,我也想直接说个数把乾元的钞票直接昧下,但幸亏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理智,知道要好好说话的。
我赶忙冲乾元摇头,非常不情愿地把钱扔进了箱子里,再把万恶的钞票关了起来。“人家不要钱,你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吗?他是希望我帮他请只鬼回去,他好吃好喝地供着,然后鬼大爷就能保佑他升官发财,什么都不做,就有大把大把的金子银子入账。”
虽然我知道没有这样的好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乾元交代。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削得尖尖的下颚。
“他真是这样说的?”
“他是这样说的,反正我不懂,你说他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找个鬼保佑呢?都做了厉鬼,难道还能保佑他太太平平吗?”我是不知道张晓是什么套路,反正凭借我多年和厉鬼打交道的经验,靠鬼可以保太平的,基本上就是瞎扯。我一般遇到鬼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血光之灾,严重的还得危及生命呢!
“我,也不懂。”乾元将手张开,表示自己作为地府的三殿下,也不是鬼能保佑人太太平平,大富大贵之类。“不过他一定要这样也没有关系,你方便就跟着我一道去地府,看看他是喜欢缺胳膊短腿的小鬼,还是在油锅里面滚过,浑身都起了水泡的?对了,我还认识一个以前是做邪道士的厉鬼,现在正在无间地狱关押,每天要受各种各样的酷刑,他生前就熟谙各种勾魂大法、降头术之类的,他们正好交流交流。”
乾元的话虽然是在给我开玩笑,但说得却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