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阴人，奶奶是赫赫有名的覃朝雨，血统纯正如此，想来等会祭祀，一定会非常美味吧？”

“恩。”她后面的那团东西，整个儿黑乎乎的，看不到脸，也看不清他的轮廓，只有双眼睛露了出来，闪着抹锐利的光。

那双眼睛落在我的身上，还有嗤嗤的声音从他的喉头传出。

“鬼皇大人，我们知道时光逆流对您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您误会了，这可不是个寻寻常常普普通通的女娃，她……”向悦故意吊着胃口，还冲着那黑影挑了挑眉毛。“她和地府的三殿下，可好可好了。您不是不爽当年他斩下你一臂吗？你收了这女人，不但可以增补灵力，还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岂不两全其美？”

我算是听明白了，向悦估计和这村子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他们正在盘算如何以我为祭品，让这家伙答应他们让时光倒流，回到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们这么做，我可以理由，可为什么连织梦都这样呢？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

“丫头，她这么困扰，你还是和盘同她说了，不然我怕她就是进到鬼皇的肚子里，都不甘心不明白的。”老祖宗将手停在织梦的肩膀上，织梦脸上露出为难，犹豫了下，很是纠结。

“说吧。”老祖宗见她犹豫，却是轻叹了口气，表示可以理解，之后微微话题一转。“罢了，你不想说，那就由我，代替你说了吧。只我没有想到，我最得意的棋子，竟然还会有这样举棋不定的时候。”

我稍微怔了怔，老祖宗冷笑了声，“这么给你说吧，当年泥石流是真的，之后的瘟疫也是真的。我们曾经的圣女，的确和厉鬼想通，给村子带来了灭顶之灾，只那愚蠢的丫头，也把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还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可是，织梦她还活着。”我犹豫了下，觉得她在逗我，就她明明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怎么可能死了，还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是的，她还活着，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招来恶鬼的小丫头。”老祖宗哈哈大笑起来，很享受给我揭开真相的过程。泥石流和瘟疫都是真的，只可惜那个女孩不是织梦，织梦是老祖宗的孙女，从小也在村子里长大，在经历了两场灾难之后，背井离乡地生活。村里人虽然在遗珠镇生活，但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回去。

“厉鬼答应我，说是只要找到最完美的祭品，就可以把时间倒流回去。”老祖宗迈着她蹒跚的脚步朝着我走来，修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蛋，尖尖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顺势有鲜血从里流出，滑在她的指甲上。

织梦身子一颤，似乎想要阻止老祖宗，但她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到底还是隐忍下来。

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脸转向了别处。

“我给它寻了好多好多的祭品，只可惜都因为有瑕疵或是不够完美给退了回来。”老祖宗眼眸艳羡地看着我，手指落在我的唇上。“我们这山沟，你也知道，想要找出完美的东西，到底太难。所以我让年轻的晚辈们出去，给我找更好更不错的祭品。”

“然后，她就找到了我？”我接了他一句话，只心里冰凉冰凉的，一颗心如置寒潭。

他算计我，我无话可说，我只是从头到尾，都全心全意地把织梦当成好朋友，可到头来，被她捅了这么一刀。

“是，是意外。”织梦一张脸憋得通红，我盼望着她能给出个解释，但没有想到，从她嘴里说出的，到底只是这苍白的一句话。甚至，都算不上解释。

“也不完全是意外吧。”老人顺着织梦的话往下说，“你们不是在池家大院认识的吗？她有在第一时间给我说，说新认识了个小丫头，身边跟着只厉害的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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