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诺诺，但幸亏她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却如炫耀般地，抱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回来了，那些东西厉害了，就一个个的药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反正我闻到了一大股的硫磺味。

除掉这些，还有七七八八，各种各样的工具。

所以，这是唱哪出？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诺诺不管我，她先是找到乾元，各种谄媚地要夸奖，乾元有微微点头，就伸手摸了把诺诺的闹嗲，只动作如在安抚小猫一般，就特别可爱的那种。

诺诺也非常满意地点头，还是耀武扬威地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就诺诺自己都是一个孩子，我肯定不会给一个孩子置气的。就稍微将手摊开，只坐在一旁，就想看诺诺到底玩什么幺蛾子。

我和织梦手忙叫乱地把那些东西拆开，里面装的，还特么就是硫磺，当然不只是硫磺，还有火药之类的东西，就平时做黑火药黑烟花爆竹，需要用到的那套，只我以为乾元是让诺诺拿可以捉鬼的东西回来，可没有想到，诺诺拿回来的，竟然是这种玩意儿。我其实很想拍胸脯地问一句，这些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

织梦将目光一转，也看出了我的困惑，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她先看了乾元一眼，确定乾元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是压低了声音地给我说。“小秋，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我是真好奇覃朝雨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额……

那织梦不用好奇了，因为奶奶什么都没有教我，就放任着我，让我学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她也没有想让我做走阴人，那些术法之类的，还是三姑教我的，奶奶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

所以，这个锅，她不背。

我这是真不知道，织梦也只能微微摇头，稍作迟疑后往下说。“你应该知道春节燃放烟花爆竹，是为了驱散那叫做年的怪兽，其他的魑魅魍魉大多也和年一样，很怕烟花爆竹燃放的声音。疫鬼大概，也可以如此应付。”

是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织梦有些无奈地看了我眼，可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要特别给我普及这种基本常识，只非常认命地继续往下说。“只你应该知道疫鬼是非常凶险的邪祟，所以鞭炮这种东西，需要扔到他的身上爆炸开，就炸得它魂飞魄散的那种。他们既怕巨大声响，也怕燃放时爆出来的烟花。对了，你吃牛肉吗？”

织梦前面的话，我听了之后，七七八八是明白了，只最后剩下不吃牛肉这一条，我稍微有些蒙蔽。只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她。我不但吃牛肉，而且非常喜欢吃。煎炸烤烧都行，就如果不是牛肉太贵，天天吃承受不住，我可能会每天吃，变着花儿的吃。

这有问题吗？

我是不明白其中的渊源，只织梦非常认真地告诉我说。“在《古今志怪集成》一书里，就有了疫鬼是不会伤害不食牛肉的人，也不会伤害三世积德的家庭。你刚才说了，你吃牛肉，至于积德不积德，我只能这么给你说，做走阴人的，十有八九都会做些缺德事情。更何况你家还有个鼎鼎有名的覃朝雨在，三世积德，不大可能。”

我本来想给织梦反了，但他偏偏说得非常认真，我也很尴尬极了，只能讪讪地笑笑。“那没有关系，我可以做烟花爆竹，到时候疫鬼来了，我就往他的车上砸。这玩意儿怎么弄，我记得是有一定的比例，但具体是什么，我不记得了。”

那没有办法，我是文科生，你说平日里背一背历史政治之类的，我还能说上一些，但说到什么化学做炸药之类的，对不起，我真的一窍不通。

“算了……”织梦翻了个白眼，虽然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但我听她的语气，应该对我非常失望吧。

乾元当然没有指望过我，得亏织梦有给我普及这方面的知识，如果这事情让乾元来，他指不定地，又会对我生出多少的嫌弃来。·恩，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织梦，是因为有她在，才免除了这方面的烦恼。

“做火药的事情，我和诺诺来就好。你们，可以找个地方睡觉了。”乾元很是简单地分配了任务，倒是说得我一脸蒙蔽，就我知道自己帮倒忙的，这没有关系，可为什么要织梦这种中流砥柱都跟着一起打酱油呢？

我表示，不应该吧？

但乾元的意思，又非常明确。

我这里稍微琢磨了圈，乾元却是不以为意，给到了我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烟花爆竹这种东西，就平日里听着还挺常见的，只到底很危险，稍微不慎就会引起爆炸，你别看这些粉末瞧着不怎么样，但是把你炸死炸伤的，也不划算。”

我有微微点头，觉得乾元这样，还是挺体贴的。只我没有想到，他还悠悠地补充了句，让我哭笑不得。那厮有继续解释说。“当然了，我和诺诺，我们都已经死了，做了厉鬼，就算真爆炸了也没有关系，不会如你们这般要死要活。”

反正都死了，也就不用顾忌其他，这果然是做厉鬼的特色。

我知道乾元开玩笑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