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虽然是夸张了,但奶奶听着特别高兴,竟然也跟着夸到。“我这孙女挺好的,又懂事又顾家,平日里我看了也喜欢,丧事看风水的那套她也懂得七七八八,过来不偏不倚,可以做我助手。”
好吧,奶奶也抬举我了。
就我大致上貌似还不能做助手,甚至觉得自己不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偏偏还有个多事的诺诺趴在我的肩头,听到我们讨论之后也非常兴奋,说要给我当参谋,她能帮我不丢人。
我满脸黑线,更觉得诺诺应该消停会。
因为,她也未必靠谱。
安皓带着我们停在了一处装修风格古朴且偏别墅的地方,那地方古色古香的,和电视剧那些达官贵人的房子差不多,就特别上档次有味道,安皓告诉我说,这房子是老爷子在的时候,亲自设计督工的,里面的每一处设计都是他安排的,可谓是倾注了很多的心血。我对古建筑有种谜一样的喜欢,就虽然不懂上面亭台楼阁,但是吧,就瞧着喜欢,觉得特别有味道。
相比之下,那停在院子里的别克和宾利,就稍微逊色了些,和亭台楼阁格格不入。
“我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等会我挨着一个一个给覃奶奶介绍。”安皓做人果然非常到位,每做一件事情,都会特别考虑到奶奶的感受。他把我们领到了前面的正厅,正厅挂着两排白色的灯笼,每个灯笼山都写着黑色的奠字。房前还有各种花圈,上面写着送花圈的人,我大致看了下,有儿子的,有孙子的,有女儿,有孙女的。
他们安家还真是家族兴旺,钟鸣鼎食。
正厅没有摆放棺材,而是放这些老人生前喜欢的古董字画等等,家属们都穿着白色的孝服,披麻戴孝地坐在大厅里,看到安皓领奶奶进屋,纷纷将身子站了起来。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也算是在这附近土生土长,听说过奶奶的名讳,知道奶奶的本事,但总有一个两个不会说话,分不清楚场合。安皓是直接把奶奶引到上座坐,我就坐在奶奶的旁边。就平时坐座位这些没有多少的讲究,但一般家里来了长辈,或者场合非常特别的时候,位置和次序又变得非常重要了。那说老实话,我对这些都不是很了解,每次都是别人让我坐什么地方就坐什么地方,只要不出乱子就好。
我知道他们大户人家讲究,怕自己做错了位置,是专门用眼神征求了奶奶的意见,也在奶奶示意我可以坐下之后,我才规规矩矩,安安生生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觉得,我没有毛病,但不知道怎么的,还引得他们不高兴了。
有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直接阴阳怪气地说,“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给老爷子搭灵堂办后事的道姑,至于你用上宾的礼仪出村迎接吗?回来之后,还把以前老爷子坐的位置让给她坐?我知道你尊重她,觉得她年纪大,那我也没有意见,为什么那个小丫头,也要坐那边?”
所以,她是冲我来的?
可我又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进来之后只是跟着奶奶找了个地方坐下,只没有想到,就这样也被吐槽了。
恩,我今天出门,貌似也忘记看黄历了。
“安诺,你消停些。”安皓特别不爽,直接骂了出来。“你常年在国外读书,不知道覃奶奶的本事,你以为什么葬礼都能把他老人家请来吗?我这么给你说吧,就如果老爷子尚在人世,覃奶奶过来串门,一样是她坐在尊位,老爷子坐在次位。”
安皓果然会来事情,一句话就让我的气消掉了大半,末了还补充了句,说他家妹子没怎么见过世面,是刚刚回国的,让奶奶原谅后辈的无知。
幸亏他明白事理,不然冲刚才安诺的态度,我能带着奶奶转身走人。我的面子不值钱,但是奶奶的面子可值钱可值钱了,我是不能容许奶奶的面子被这样损掉的。
更何况地,是他们有事相求。
所以,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在这样的节骨眼摆谱。
奶奶虽然平日里挺淡泊名利,很多事情都看得特别通透,是没有特别放在心上,但深深知道只有给到一个下马威,才能让那小妮子消停,干脆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坐了,我去里面看看老爷子吧,再给他上三炷香。还是你觉得我这样没有身份的下等人,连给老人家上香都不配?”
安诺被奶奶一句话憋得面色苍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不肯道歉,只能把脸偏向一旁。
“覃奶奶,您别这样,这不是跟孩子一般见识吗?”安皓比较着急,连忙安抚奶奶。只奶奶虽然年纪大,偶尔还是会耍耍小孩子的性子,“而且你也说错了,如果不是老爷子出事走了,我都不会来这里,自然不会做这张椅子。”
额……
安皓是真急了,我也有些着急,因为别说是他,我都没有见过奶奶这样的时候。虽然觉得为了一个小辈不至于这么生气,但把我都唬住了。
“还不道歉?”安皓更是着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特么地都要直接上脚踹人了。只安诺也非常有个性,还是不卑不亢,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