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忙活到差不多下午两点,总算把基本布置什么搞定了,我是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开胃的小菜,等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恩,我有点方。
“那家伙,还没有到。”织梦中途来找过我一次,给了说到。“你之前有问覃朝雨要平远的贴身东西,我已经拿给食梦兽闻过了,等会那家伙如果敢来,食梦兽第一时间就能察觉,然后告诉给你我知道。我们,小心应付。”
“我知道了。”织梦的安排一向非常贴切,我也是稍微地松了口气,把悬在半空的担心微微落了下去,也把手里的骨扇拽得更紧。
我告诉织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织梦回了我一句,表示没毛病。
安诺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我之前专门叮嘱过,让她除掉我和织梦以外,尽量保持沉默,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如果一定要交流的话,也要避开安皓,我就怕它生魂纸人的身份被拆穿。
届时,就麻烦了。
总归,一切小心。
“开棺,家属绕棺三圈,缅怀逝者。”织梦招呼了句,几个下人帮忙,把已经合上的棺材打开,老爷子安静地躺在里面,便是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并无丝毫的鲜活可言,我也没有看到平远的亡魂飘出。
织梦走到我的跟前,压低声音同我说。“这三圈之后,就要把棺材合上,送入地下,虽然之后还有其他流程要走,但他如果想着鬼附身,转到安诺的身上,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的。”其实都不用织梦说,我早是正襟危坐,手里拽着我的骨扇,眼睛死死地盯着安诺。生魂纸人每往前走一步,我的小心肝便是稍微地往上提一点,悬吊吊的,不能安心。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我等得有些方了,也有些不大耐烦,只偏头给织梦抱怨说,听我的语气,就知道积攒了甚多不爽。“我倒希望他干脆些,我们早些交手,早死早超生,不像现在,我心悬吊吊的,也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
我觉得,他都快把我逼疯了。
我只能按兵不动,同时等着他把马脚露出来。便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乃是一双眼睛看着,盯得死死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那家伙,还真沉得住气。
“来了。”织梦突然的这声,让我惊魂甫定,赶忙把注意力停在了安诺的身上,果然见得一抹灰黑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钻入到了生魂纸人的身体里。
“先等会。”织梦同我说。
虽然不知道在等什么,我还是冲她点头,哦了一声。
“等他完全进入到生魂纸人的身体里,然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织梦果然比我更能沉住气,稍微地,提醒了句。
“好,我知道了。”所以,我和织梦一起等着,等着那影子完全地,钻入到了生魂纸人的身体里,然后我二话不说地,念动咒语,生魂纸人一下烧了起来,只五花大绑地,把身子困住了!
“你做什么?!”安皓赶了过来,一面懵逼,但是急得不行。“我要你说实话,你到底对安诺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为了捉到那家伙,我并没有给安皓解释,就他的好妹妹,已经死了变成了一具尸体,回来的不过是依附在身体上的亡魂,而她为了让我有机会捉到平远,她心甘情愿地自我牺牲。
只冲着这份大无畏,就够我佩服的。
三言两句地给安皓说不清楚,他咄咄逼人又特别碍事。织梦干脆让食梦兽下咒,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统统都睡着了。
这事情他做得可顺手了,就未曾有一丝一毫地觉得不妥。
“干得漂亮。”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织梦就轻哼了声,轻轻往上点头,如此干脆地接受了我的夸奖,也没有想过合适不合适的。
她就这么承受了,从来不想想自己是否是受之有愧。
我没有怎么理会织梦,只是快走几步来到那家伙的跟前,黑影冷着着一双眼睛,自上到下地将我打量了圈。“这一招,是覃朝雨教你的?”
我大概,是不想和他废话,非常干脆地点头,“这当然是奶奶教的,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你已经死了,就不该再贪念人世的美好,而是应该去到应该去的地方。”
“就是。”织梦回了一句。
到此,画风都挺正常的。但是那影子却笑了笑,丝毫不觉得愧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心,只轻轻冲我摇头。“覃朝雨呢?她有本事把我绑了,那他人呢?她人去了哪里?她有本事做这样的事情,却是没有胆量面对我,真是好笑好笑啊。”
“你,给我住口。”我骂了一句,是干脆地喊停,还踢了黑影一脚。
只这一脚踢下去,我发现情况不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然伸出了只鬼爪,将我紧紧地捆住了,捆得紧紧的,我被虐得呼吸急促,只仿佛随时都要狗带!
织梦反应过来,还没有能赶到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