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织梦见我一脸沮丧,很快猜到因为什么,也没有遮掩,乃是干干脆脆地给我道歉。我知他是无心之失,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瑟瑟冲他笑笑,艰难往上扬了扬唇角。
“你去把他们找来吧。如果你担心他们不会过来,可以用到奶奶的名字。”我简单地,给织梦交代了两句。织梦点头,开始打电话,把她认识的道家,挨着打了通,为得是不错过雷诺。
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候着,眼眸微微倾斜,无精打采地半坐在床上。等着织梦电话后给我汇报。我有跟着吐槽句,大概是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雷诺那样的男人,为了温柔乡,竟连娇妻都弃了,他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良心这种东西,雷诺有没有还真不好说,只我吐槽的时候,心真会淡淡的疼痛。我用手轻轻捂住胸口,在心里可劲儿地吐槽。织梦斜着眼睛,轻轻地瞥了我一眼。
“小秋,你怎么了?”大抵瞧我气色不是很好,她对我表示了深切的问候。
我摇头,这感觉非常微妙,我也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奇怪。而且只是一阵,织梦再问起的时候,却如没事一样。以手轻轻挠了挠脑袋,我也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我打算等事情尘埃落地之后,去医院看看,我怀疑自己得心绞痛了。”
我不知道心绞痛严重不严重,反正都是病,得治。
“心绞痛?”织梦都似没有听到这个名词,连着眨了好几次眼睛,又把我从上到下看了遍,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埋汰了句。“小秋你别开玩笑了,心绞痛大多是遗传病,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犯了。”
“我不知道。”我也理亏,便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从醒来之后,心口就会一阵阵的抽痛,而且总觉得空空落落,好像被割了好大一块。”
我以手托腮,认真思考的时候,也是凑到织梦跟前。我知道她是明白人,盼望着织梦这个明白人能帮我答疑解惑,解清心里的郁结。
我看着织梦,算是全神贯注,我分明看到她有一瞬的愣神,只停了好长时间,才否了我刚才的想法。“你在开玩笑吧?那都是什么形容词,空空落落,被割了好大一块,你当你写么?”
“可是……”我知道那想法有一丢丢的不切实际,只真觉得有些微妙,越想越觉得不对,只能瑟瑟摇头,把这不大切合实际的小想法压了回去。
“没有可是。”织梦朝我翻了个白眼,已经看不到他脸上的窘迫,又变回那个睿智冷静得可怕的小妮子。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小秋,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虽然事情不是十万火急,但老板娘肯定等不起,她盼着快些找到雷诺,洗刷过去的耻辱。这,你应该知道?”
“我……我知道的。”我被织梦教训得抬不起头,越发觉得她说得对,我实在本末倒置了,也是不对。赶忙一本正经地给织梦道歉,顺便咨询了下事情的进度。
“我们也算运气好,他们最近有一个活动,佛家和道家经验的交流会,佛法普度传承,场面非常热闹,每个寺庙都会派代表参加。表面上说是宣传佛法,但知情人士告诉我说,貌似最近变天,恐有恶鬼作祟,那些道士和尚担心自己力量过小,微乎其微,不能应付。所以聚在一起,相互商量盘算对策之类……”
“什么玩意?”我以为这趟只是找雷诺那个负心汉,找到了给老板娘,只要不闹出人命,她爱咋样就咋样,不曾想竟然横生枝节,还有只恶鬼作祟,关键是他作祟也罢了,只听那伙人的描述,好似还有两把刷子,那叫一个厉害,“那个,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事能不管吗?”
织梦耸肩,给到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轻叹一声摇头。“小秋同学,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呢?如果只是依着我的名义打听个人,他们知道我的斤两,或许不会让我特别插手此事。可你刚才都让我报覃朝雨的名字了。说得不好听,他们拿这事情也束手无策,你奶奶又那么本事,他们都想着念着,盼望着他老人家来主持大局呢!”
织梦叹了口气,他那模样瞅着,略微添了抹小遗憾。“我不夸张地说,他们把你奶奶当救命稻草,当唯一的希望了。”
“可我又不是。”我特为难,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说句不好听的,凑合过都勉强,只现在好了,还有那么多人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只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是逼着我死呢!
“也别这么悲观嘛。”织梦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她说得倒是轻巧,只我听过之后,头疼得不行,怕是要疯……织梦有轻轻摇头,再是安抚一句。“那实在不行,还有我陪着你。总之你到时候先端着,装出一副厉害的模样,我们主要的目的是问出雷诺的下落,至于其他,能不理会,就不理会吧。”
虽然这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厚道,但我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地,只能这样。
“他们大概是在三天后开会,我们还有些时间准备。也可以先过去,顺便了解下那边的情况。”织梦细细想了会,开始安排起来。我点头嗯了声,织梦者法子不错,应该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