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窘,特窘,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面上更是浮了层挥之不去的尴尬。被调戏得一张脸通红通红,也是没法,知道说不过织梦,只能憋着不爽,把那一沓本子往她面前一扔。
“说,说,说,说你妹夫,反正我问心无愧,别说他回去是剁手指,还是抹脖子,都和我关系不大。”虽然心虚,但我说得特别硬气,那是连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的。“这纯粹地,是因为他心理素质不过关。都说修佛贵在心静,心中无物,方能修成正果。他这么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心态都没有摆正,怕是不能做出家人哦。”
眼瞅着,就特别有腔调,特别有气节。总归我不负责,谁爱负责谁负责。
“也是。”织梦没有继续和我争辩,干脆拍了拍手,把这事情给带了过去,“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做点正经事情,来,找人吧。这么厚的一沓,也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
“好的。”我点头,甚是干脆地把事情对付了过去。然后也寻了一个大本子,学着织梦的样子,一页一页地查找起来,资料非常详实,并不只有名字,甚至还包括那人的一些经历,有进到寺庙之前的,也有进到寺庙之后的……甚至包括一些个人学习佛法的经历,写的报告之类,不一而足,统统都在里面。一个人就好几张……
那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了。这工程量也太浩大了,我大致地浏览了一遍,真心发现我和织梦两个人,大概是看不完这么多的文件。
织梦很快也发现了,她也有些小头疼了。不过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算了,谁让我们这里没有第三个可以相信的人呢,我们先大概浏览一遍,希望雷诺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没有换自己的名字。不然我们就得具体看他们的修佛报告,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织梦虽然说得轻巧,并且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只我们都非常清楚,另外一种可能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毕竟雷诺当初躲在寺庙,为得就是不让人找到他,怎么可能连名字都不改改呢。
虽然之前织梦见过雷诺,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一面,想来早就忘记了,早就不记得长什么模样了。不像旅店的老板娘,我寻思着,就算雷诺化成灰,她也认识。
但是,我们不方便,放老板娘出来……
我可以预见,如果放她出来,一定是一场非常可爱的灾难。那画面太美太醉,我真的搞不定。
那沓文件很多很厚,据说只是一部分的僧侣,还有部分花名册还在整理收集,平沙小和尚说晚些时候给我们送过来。我和织梦先大概地浏览了一下名字,把文件第一次翻了个通透。
“我这边就没有叫雷诺的。”织梦放下手里的东西,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疲惫的手关节。“翻这些东西真是够了,可一想到我们这才刚刚开始,我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知道他没有耐心,可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只能把手上的资料扔在一旁,也非常无奈地给织梦汇报工作。“我倒是找到两雷诺,一个是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一个是十七八的孩子。这两个明显一看年纪就不符合。我也是奇了怪,你说这年纪轻轻,或者年纪一大把的,还出家做什么?”
我头疼得厉害,忍不住地,说话那些,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合适。
织梦默默地看了我一眼,一边默哀地拿出大本子,打算从头再找找,一边纠正我刚才的语病。“你说错了,什么修佛学经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在乎是老人还是孩子。你把修佛说成这样,菩萨会不高兴的。不过他隐姓埋名,你之前就知道吧,所以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
那似乎,道理还真是这个道理。
我也怕菩萨怪罪,让我后半辈子倒霉,沾不到一丁点的运气。只干脆点头,瑟瑟同他笑笑。“那……那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们继续吧。这次我们要找的,是四十多岁,半路出家,还有说不定会在记录里说过往事情的家伙。”
“恩,你重点抓得不错,那我们开始吧。”织梦干脆点头,将手册递了过来,那意思一紧非常明显了,她让我少说话,多做事,把手上的资料顺一顺。我特为难地冲织梦笑笑,那个……
那个,我心里就那么点小九九,可还被发现了。
我把年龄差不多,也是半路出家,还在文件里写自己对不起女人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大约有上百份,也堆得老高老高。我默默地看着那堆东西,越发觉得头疼,整个人都不大好。
我还能和织梦点评一番。“织梦,你说为什么大部分半道出家的,要不是为情所困,觉得自己对不起男人,要么就是生意失败,心灰意冷。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规律?”
我也是到了寺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负心汉。
嗯,我长见识了。
这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织梦嘟囔了下嘴巴,神色什么倒是轻松极了,她朝我微微耸肩,补充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无外乎是这世上大多是俗人,他们学佛向佛之心不纯粹。更多最初接触到佛堂的时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