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玉面上跟走马灯似的,一阵红一阵白,原来楚琉光早已知道了这些,那她为什么还有救自己,甚至还不惜进宫去求谕旨?
等等,圣旨!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想到这,白柔玉就想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抬了抬下巴,以一副不再惧怕的神情剜了眼楚琉光。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皇上赐给你的婢女,不是什么伺候粗使的丫头,你不能如此苛待于我!”
白柔玉天真的认为只要拿谕旨相迫,楚琉光就绝不敢亏待自己。虽然这样是得罪了楚琉光,但至少自己这段时间会过的好一些,至于以后自然会有以后的办法,她就不信以自己的才智聪明还有这张脸蛋,会找不到好的去处。
楚琉光好笑的看着白柔玉,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无药可救。
“真是白日做梦,曹嬷嬷,给这位自命不凡的婢女,好好说道说道谕旨上的意思。”
“是。”曹嬷嬷转身走到白柔玉跟前,“圣上能下这谕旨,看得可是我们郡主的面,不然你一个家族谋逆的罪女,怎配从奴役司那种地方出来到郡主身边伺候?依照礼制,皇上赐下来的侍婢,是享有九品品阶的女侍,入府后待遇也是高于府上的一等丫鬟,在身份上虽是侍女,在下人面前却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
听到这里白柔玉忍不住挺起了腰杆,眼里还颇带挑衅的斜着楚琉光,她这幅愚蠢的模样差点逗得楚琉光笑了出来,楚琉光抬手示意,让曹嬷嬷继续。
“但这些都是在被赐侍婢身家清白的条件下才会作数,若是这人之前犯了什么过失,又或是同白姑娘一样是罪臣之女,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况且白姑娘的奴籍圣上并未撤去,你在想做那高高在上的女侍是全无可能了,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也没理清楚,入奴籍者终身不得脱离,即便以后婚配生子,无论夫家门楣再如何显耀,你若无品阶在身,可是会连累夫家九族皆为贱籍的。”
曹嬷嬷着重强调着最后一句话,果然白柔玉听后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面色灰土。
从白家被抄的那一刻起,白柔玉就萌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重新得到自己失去的一切,这个念头在她进入楚府的时候愈加强烈,她告诉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有什样的牺牲,即使不择手段也要让自己过上过去的日子,可如今曹嬷嬷这些话却狠狠地将她打入地狱无法翻身。
她不但终身无法摆脱奴籍,就算是嫁了人家,夫家的九族也都要同自己一样入了贱籍。这以后等她及荓成人,除了低贱的奴才,哪里还有人会愿意娶自己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狠毒!
“不!这不可能!楚琉光,你骗我!”白柔玉发疯的吼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真以为本郡主会为了你这么个轻贱之人,去大费周章的触皇帝舅舅眉?省省吧,你算什么东西,你不与我真心相待,本郡主也自然不会拿你当什么姐妹。今日你在这里对我出言不逊,我暂且不追究了,可若再有下一次,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以后记住我是你的主子,最好学会了该有的规矩。否则...哼,有的是苦头让你吃!”楚琉光冷笑着,心中一阵报复的快意。
可是这些还不够,这么一点的快意,不足以抹平楚琉光心中的恨。但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楚琉光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让白柔玉的美梦破灭,让她永生永世坠进无间地狱。
就在这时,一个前院伺候的丫鬟躬着身子走进来,朝着楚琉光福身一拜,“启禀郡主,皇上身边的许公公前来通传口谕,老爷叫奴婢告知郡主,还请您快些到前院正厅。”
“嗯,知道了。”楚琉光掐算下了日子,原来是快到七月初三了,她微微一笑,心间淌入一股暖流。
每年黎皇都会赶在在七月初三前,也就是她的生辰那天,提前命人送来丰厚的寿礼,一连数载从未间断过,可见楚琉光在黎皇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伏在地上的白柔玉一听到口谕二字,眼前忽然又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皇上给她的?是不是来之前忘了削除自己的奴籍,所以这一次才会再传一道口谕?
楚琉光睨着白柔玉自然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于是唇瓣轻启,不留痕迹的再次击碎了白柔玉的幻想。
“马上就到初三了,皇帝舅舅每年送来的生辰之礼都会是这几天,曹嬷嬷,你说我今年的生辰是不是应该办的热闹些?”楚琉光说的漫不经心,旁边伺候的曹嬷嬷也是带着笑意从主座上扶起她。
“郡主蕙质兰心,深得皇上恩宠,纵然皇上日理万机,也是时刻记着您的,以前您因为夫人的缘故,一直不愿大肆操办,难得如今您看开了,依老奴看,这回您的确应该办的热闹一点,也好冲冲那些府里的晦气。”
楚琉光点了点头,同徐曹嬷嬷走出门外,二人皆是没有理会白柔玉,莲儿紧跟其后,临出厅门前她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