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黎倾琰慵懒的侧卧在包厢中的软塌上,听着楼中乐师在外阁弹奏的精湛技艺,手里随意的把玩着一枚物件,它色泽通透,转捻间却又如高悬夜空般新月,闪耀着皎洁的光华,这不是黎倾琰赠予楚琉光的那枚隐月珏还能是什么?
“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黎倾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宠溺。
其实这事倒也不难,最多不过损失个几万两,只是她这么做,算是一个对自己的小考验?
“主子,这件事...”宿骞有些犹豫,他感觉这个要求太过特殊,甚至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黎倾琰随手将隐月珏丢给宿骞。“给她送回去吧,这事应下了。”
“是!”宿骞说罢,便纵身消失在原地。
黎倾琰起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大片景色,天字甲间除了装潢考究外,还有另一个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它处于整个锦华楼的至高点,站在这里俯瞰眼下,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
“实在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适合我的人,不过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自然会全力相助。”黎倾琰若有所思的低声吟道。
黎倾琰尚未成年,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独自开起锦华楼这种规模的酒楼,这些都是恒王留下的产业。但是黎倾琰自幼心思异于常人,对名下经营的产业模式,做出了不少变动,就是这一举动,令那些产业的收益利润成倍增长。
不得不说,黎倾琰是个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
黎倾琰对楚琉光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所以在没搞清楚之前,黎倾琰打算将结盟继续下去。
为了筹备好楚琉光的生辰宴席,一连几日,整个楚府都陷入了忙碌之中,每个人忙的几乎是脚不离地,不过却无人出声抱怨,反是更为卖力的做好手上的差事。
原来早在两日日前,楚琉光就提前和帐房总管打好招呼,用自己的体己为府里的所有下人们都多加了一个月的例银,算是犒劳大家了。
这一个月的例银数目虽小,可对出卖劳动力养家糊口的下人们来说,算是天大的恩赐,他们心中感激着楚琉光,同时也更加明确了这楚府真正能做主的究竟是谁。
下人们紧顾着办好眼前的这件大事,用自己的行动朝主子表忠心,自然无心顾暇其他,就连看守被禁足的贾氏的下人,也都是如此,因而对她的看管便如形同虚设,十分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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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荷堂
贾姨娘焦急的自己屋子里打转,还时不时的向门口巴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去去去,都下去吧,看见你们就烦!”
贾姨娘等的心烦意乱,却不忘借故把新来伺候的两个丫鬟年撵走,也不知道她买通的那个婆子靠不靠谱,现在只能司马当作活马医了。
等了片刻后,门外终于有了动静,贾姨娘忙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婆子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快步往进走着。
贾姨娘的神情由忧转喜,赶紧起身上前询问,”怎么样,可有见到我的霞儿?”
那婆子听后咧嘴一笑,还直了直腰杆邀功似的说道:“奴婢办事姨娘大可放心,您看这是谁?”说完她身子往旁挪了挪,让身后之人现身。
“娘亲!”楚飞霞一下子扑进贾氏的怀中,回到这熟悉的暖荷堂,又瞅见多日未见的娘亲,一想到自己待会还得离开,便委屈的直流眼泪。
贾姨娘欣喜的搂着楚飞霞,不断拍抚安慰她,“我的好霞儿,快别哭,你在哭下去娘亲得心疼死。乖,娘亲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跟你说。”
果然,贾姨娘这么一说,楚飞霞止住了泪水,红着眼圈从贾姨娘怀中起身。“嗯,婷儿听娘亲的。”
“乖霞儿。”贾姨娘笑了笑,抽出袖中的丝帕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渍,转头看向那还候在门口的婆子,“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之后我定有重赏。你先去门外替我守着点,我跟三小姐还有话要说。”
那婆子闻言面上一喜,微塌的眼角中尽显出对钱财的贪婪。
“奴婢多谢姨娘,您尽管放心,外头有奴婢在,断不会让别人发现什么。”她躬着身子退出门外,将房门替二人紧紧关好。
贾姨娘拉着楚飞霞坐在屋内的罗汉床上,一脸怜爱的端详着自己的女儿,“怎么才几日,霞儿就变得这般消瘦,看看这小脸都尖成什么样了,可是柳叶那个贱人苛待你了?”
“娘亲放心,爹爹虽把我关进她的院子,名义上让她管教我,但她到底是个没胆子的,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只是霞儿整日担忧想念娘亲,才会茶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