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皇的话,夜净离不置可否,若是无事他自然不会随便入宫来见黎皇。
“皇上可还记得,微臣三年前所说的关系到大黎存亡的事情。”
一听此话,黎皇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三年前夜净离突然前来对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太过惊人,直到现在黎皇依旧感觉难以消化,不过他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免得那些事情发生而手足无措。
可是之前的小太监不是说是关乎杨妃的事情吗?这怎么又说回三年前预言的灾难了?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可是有什么发现?”黎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据微臣的卦象显示,今年即将发生大旱,在秋收时节又会有水患爆发,故而会致使今冬比以往的气候更为寒冷。此乃百年不遇的一大劫难,但只要顺利度过次劫,我大黎将进入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阶段。”
黎皇皱着眉,却未发表任何言论,“你说下去。”
“微臣若是说的过于复杂,皇上您也未必能听得懂。简单来说,天灾将至且又来的过于突然,而皇贵妃娘娘正好又在此刻怀有身孕。”
黎皇的手掌骤然握紧了座椅上的边缘,“你的意思是这天灾与那孩子有关?”
这不可能!杨妃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怎么可能会带来灾难?
夜净离摇了摇头,“皇上不必担忧,微臣在卦象上看不出这两者有何关系。只是这人心中的想法,却不是微臣能以卦象左右的。此天灾确实与娘娘和其腹中的龙胎无关,若是有人偏要让他们有所关联,那就不好说了。有道是人心叵测,人云亦云,要是这么想的人多了,在是不堪的流言在人们心里也就会成了事实。这点若有人故意为之的话,怕是即便没什么关系,娘娘还有那龙胎也会成为大黎的罪人。”
“啪!”黎皇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朕看谁敢!”
夜净离并不在意黎皇的愤怒,眉眼间仍然是那样的泰然处之。
“这种事情的利害,皇上应当比微臣更清楚,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就等于几万怨恨于一身。这前朝、后宫当中无数双眼睛无不在时刻怨恨的盯着皇贵妃,都恨不得皇贵妃什么时候因着过失失去她高高在上,受万般宠爱的一切。”
“大胆!”黎皇指着夜净离,对其怒目相向的呵斥道。
夜净离实实在在的触碰到了黎皇心底的伤疤,不单是触碰,而是狠狠地将其揭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皮肉。
黎皇知道夜净离说的没错,因为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些,静惠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静惠皇后当初是怎样死的,经过这么多年的查探黎皇自然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那般杀伐决断的政治超纲,处决了白家等权臣。
但归根究底,害死了静惠皇后的却是黎皇自己,若不是他深爱静惠皇后,静惠皇后绝不会那样死去。同样的事情,难道如今又要发生在他深爱的杨妃身上吗?
黎皇的沉默,让殿中的氛围瞬间压抑无比,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缓缓道:“你说的确实如此,不过好在已经事先预料到了有人会借此谋害兰儿,朕也好提前做出对策。”
夜净离十分淡然,仿佛黎皇的任何表情清秀,都不会对他造成何等影响。
“如果光是如此,那皇上想的也就太过简单了。”
“还有什么?”
“还有皇上您...微臣说过,这是百年不遇的劫难,有人会对付皇贵妃,自然也有人会对付皇上您。而您身为帝王,那些人必然会在这些事上大做文章,比如说您治国不善,惹得天怨,上天才会发次劫难,惩罚大黎。”
看着明明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却依旧平静如常的夜净离,黎皇也冷静下来,无奈的叹道:“你说的对,不过若真如此,倒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彻底铲除朝堂上的那些反骨余孽。”
夜净离不置一词,而二人的交谈丝毫没有回避楚琉光,她自然也清楚的听见了一切。
将心中的震惊压下,楚琉光仿若并无耳闻般,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妥。
“皇上说的极是,这便是微臣所言中的如过此劫,方能永世繁荣的真正含义。”
黎皇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不知你可有什么提示?”
夜净离淡淡的摇了下头,“此乃天命,是需要皇上您的努力,才可有所扭转。不过代表您的帝星星宿,周遭皆有紫色星蕴缭绕,乃是真龙天子之相。而您的命格以微臣的道行,尚且无法得知,所以与您相关的其他事物,微臣也所知不多,只能在一些重要时刻,提前把微臣预知出的一些事情与您禀明。”
黎皇微颌首,并不强求,“与你相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