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谨也努力的摆出一副对先前之事毫不在意的样子,逐一接受着宾客们的敬酒,然后佯装有了醉意,尽早的结束了今日的喜宴。
新郎官喝的烂醉,这闹洞房一环节,自然也就省去了,不过此时也没有人还有凑热闹的心思,宾客们相继向黎南谨又道了恭喜后,便起身告辞了。
故作身形不稳的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黎南谨在转过身的霎那便恢复如常,直接抬脚踹翻了身旁的喜宴桌案,脸上也多了几分带有狰狞的狂笑。
“黎倾琰!楚琉光!你们真是好极!好极!”
黎南谨的眼神愈发的阴狠毒辣,仿佛那临近癫狂的情绪要从其中爆发而出一般。
“本尊早就说过,你这个计策愚不可及。”
忽然空荡荡的喜堂里出现了一道声音,那声音飘渺不定,但还是被黎南谨听了个清楚。
“谁!”黎南谨警惕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显然这话说的人并不在此,而是通过内力的加持,秘道传音罢了。
“这么快就忘记本尊了吗?以你这种记性,还妄想坐上那皇位?呵...”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黎南谨双眼轻眯,张口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那声音的主人闻言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口吻中满是不屑,“本尊向来不爱拐弯抹角,你想得到至那高无上的皇位,可照你今日的表现来看,你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都斗不过,还拿什么本事去争去抢?”
提到争夺皇位,黎南谨眼中再次闪过一抹暴戾,“那皇位本来就是我的!若不是黎荆那个老东西横插一脚,他黎南渊怎么可能争得过我!”
“是吗?你真的认为没有安炀王的存在,你就能斗得过黎南渊吗?”那声音猛然上挑,很是戏虐的问道。
黎南谨被问的一怔,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父皇当初那样的宠爱母妃,却从未考虑过要立自己为储君。
“你究竟什么意思!”
那声音戏谑不改,言语间还带有几许调笑,“你若无本尊在背后支持着,哪会这般轻易的走到今天?”
“你想怎样?”黎南谨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安的问向那声音的主人,因为他甚至那人说的没错,若是没有那股神秘的势力为自己助阵,仅凭着他的实力是断然无法拥有如今的成就。
“自然是联手合作各取所需,本尊可以帮你夺得皇位,但你要把龙脊山脉的矿产属权交到本尊手里,怎么样?这笔交易你可愿做?”
原来这人竟是为了这个,黎南谨不禁冷笑,“大黎的矿产资源是周围诸国中最为丰富的,尤其是以龙脊山脉地区的尤为最甚,阁下当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但你莫要忘了,若是没有本尊,你这辈子都别想坐上那个位置。”
黎南谨心下举棋不定,虽说失去了那些矿产资源固然可惜,可若是连这个国家都不是他的,又何须替他人肉痛?
察觉到了黎南谨的迟疑,那人继续开口道:“其实本尊要的不多,仅仅是龙脊山以北的那一带矿源。”
“龙脊山以北?你要那里做什么?”黎南谨心生疑惑道。
那人冷哼一声,“这点你没有必要知道,一片小小的龙脊山地域,换你一个大黎帝王的宝座,这等划算的买卖你要是不乐意,想必有的是人上赶着前来与本尊合作。”
一语说罢,那人便不再出声。
这句话明显是刺激到了黎南谨,他当即出口挽留道:“阁下留步,我答应就是。”
“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哈哈哈...”那人留下一连串满意的笑声后,便销声匿迹了。
而另一边,自楚琉光几人出了铭王府的大门,黎倾琰便同楚琉光一起,先将黎冰晗送回了安炀王府后,这才又坐上马车,一路护送着楚琉光返回到了楚府。
如今楚琉光和黎倾琰的关系已是众所周知,楚琉光倒也不避嫌的,直接让他进了楚府。
可未曾想到的是,这素日都得日落西山之时才会回府的楚天铎,竟然未时刚过便以在府中了。
楚天铎因着今日公事缠身,故而没有参加黎南谨的喜宴,若不是楚琉光一早就没有见到楚天铎代步的马车,恐怕还真会怀疑自己的爹爹是在为不想去参加喜宴,便随口拿公务繁忙当作借口。
“爹爹。”楚琉光微福了下身,对着楚天铎甜甜的唤道。
站在楚琉光身旁的黎倾琰,见到楚天铎后也是十分礼貌的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的礼数,“楚大人有礼。”
楚天铎不以为然的皱了下眉,自打他得知黎皇将自己的女儿赐婚于黎倾琰,原先对黎倾琰还有几分满意的楚天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