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素昧平生的,他又能提醒我什么?”楚琉光杵着下巴,确实没有想过这一点。
火芙挠了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奴婢也不明白,不过看大公子今日的样子,的确是像有话要对郡主说。”
“今个发生的这事,定然没那么简单。”楚琉光心中隐隐的多了几分不祥的预兆。
认真回想着前世的所以事情,楚琉光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和今世有什么对不上号的地方,到底会发生何事?
楚琉光无从知晓,只得瞟着桌上那张带有墨迹的纸条,无奈的按揉了下有些沉重的额头,“火芙,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让隐月阁与藏娇楼一同练手,调查今日的事情,也包括那个马车里的女子的一切。”
火芙也深知此事非比寻常,领了楚琉光的命令后,便快步走出包厢外。
仅是这般看似简单的事情,反倒是楚琉光无法猜透,她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凳上,从头至尾未曾有挪动半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天字凤间的房门被人推开,一抹蓝色的身影,瞬间冲到了楚琉光眼前,将她圈进怀中。
“光儿!”
熟悉的声音划过出琉光的耳边,使她心下一暖。
“怎么这般急躁?”楚琉光靠在黎倾琰的胸前,柔声问着。
黎倾琰多了些许紧张,紧搂着楚琉光道:“今天的事不必往常,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见黎倾琰这样说,楚琉光也有些担心了,忙从黎倾琰怀里起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倾琰你快告诉我。”
黎倾琰望着楚琉光的眼睛,知道若是此刻不说的话,以楚琉光的性格也会自己去追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告知楚琉光的好。
“这件事情有些复杂,那辆马车里的女子是个他国细作,但不知是何原因竟被人知道了,故而设下这个圈套,想利用你让那女子的身份得以暴露。
楚琉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与我又有何关系?”
以那马车的速度,楚琉光想躲过分明是轻而易举,若是想要借用他国细作的手来加害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就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黎倾琰抱起楚琉光,将她放到了舒适柔软的软榻上,“到底会是谁想用这等奇怪的法子,来提醒朝廷呢?那人既然能够知晓谁是细作,只怕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楚琉光很是认同着黎倾琰的说法,“不管他是谁,都必须得把他找出来,否则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若为敌人的话,就等同与在自己身边埋下了个极大的隐患。”
“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黎倾琰怜爱的抚着楚琉光的脸颊,“还好你没有什么事,不然我得后悔至死。”
“我哪有那么柔弱。”楚琉光撇着嘴有些不乐意了。
黎倾琰叹了口气,邪魅狭长的眸子里,满带着担惊与后怕,“哪怕光儿的武功已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我也还是会因着一丁点的意外而担心不已。光儿...我感觉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每每从你身边离开,我都会在下一秒钟想念你,牵挂你,恨不得能够时时刻刻的待在你的身边。”
听着耳畔响起了这些突如其来的肉麻情话,楚琉光如玉似的脸蛋一红,不由得羞臊的别过头去,“又不正经了,好好的说着话,你干嘛又讲这些。对了,若是有细作混入了大黎,应该不止哪一个,可还查到了其他人?”
黎倾琰见楚琉光害羞的岔开了话题,也不戳穿自家媳妇的小伎俩。
“能查到的不多,这些从他国混入大黎的细作,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隐匿在异国他乡的本领,近乎是让本地人都难以分辨的出,就算是想彻查也是难办的很。”
楚琉光被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如此说来,究竟查到了什么?”
“那个女子是弥丘的细作,但却是从荻族过来的。”黎倾琰答话道。
楚琉光神情一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和荻族脱不了干系?”
这诃渠才刚刚嫁给了黎南谨,就出了这样的事,若说是荻族与弥丘国达成了某种共识,也着实是讲不通。归根究底,诃渠仍是荻族的公主,荻王没有道理放着一个有了联姻关系的友盟国家不管,而去跟一个全无了解的国家联手。
再者,如今的大黎国力鼎盛,兵强马壮,正是处在一个相当繁盛的时期,荻王也不会愚蠢到这般地步。
黎倾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默认了楚琉光的说法。
楚琉光周密的思量了一番,又提出了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弥丘国有意陷害?想要挑拨大黎与荻族的关系?”
“也有可能是荻族的蓄意挑拨,想再度燃起大黎和弥丘的战火,好从当中获取渔翁之利。”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