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玉这一躲不要紧,就听“呲”的一声金属划透皮肉的声响,她的右脸直直的被那根簪子划出了一道一指多长的伤口,整个伤口看起来相当的深,连带着周边的皮肉,全都狰狞的向外翻着,更有大量的血液不断从中涌出。
“啊!”
脸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白柔玉瞬间惨叫了起来。
男子的妻室一怔,似乎是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划花了白柔玉的脸,给她一些教训,可谁曾想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于是她忙向四周环顾了一遭,见在场的人并不多,便准备溜之大吉。
“你别走!是你毁了我的脸,你给我站住!”
白柔玉捂着受伤的右脸,心中突然升起了无尽的绝望,来醉芳院里的那些男人之所以会百般追捧自己,全是因为她的那张脸蛋。
若是没了容貌,恐怕日后她只能沦落成院里的下等妓女,去伺候那些身份低贱的下人。
她不要又回到去过的日子,她不要!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毁了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女人离开,必须要跟她讨个说法。
白柔玉死死的用另一只手抓住男子妻室的裙摆,没了先前的柔弱模样,反倒是多了几分凶狠,好像要将那女人拉拽入地狱一般。
那女人欲迈步离开,却发现自己无法挪动脚步,她低头往脚下一看,旧望见此刻满脸是血的白柔玉,正双目赤红,穷凶极恶的等着自己。
吓得她当即惊呼了一嗓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将白柔玉一脚踹开,拽着自家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奔门外逃去。
说来也巧,那女人刚好踹在了白柔玉的小腹上,这一脚下来,白柔玉当场便觉得自己的腹部剧痛无比,本来她还以为是那个女人下了狠手,但过了片刻功夫,她腹上的痛意毫无减去的意思,反还感觉着下身有一股热流流出。
伺候白柔玉的小丫鬟,闻声从外赶进来时,也是吓得不轻,直到她瞥了眼白柔玉身下穿着的蓝色锦裙,竟然已被大片的血红殷湿,瞬间就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鬟在醉芳院里也伺候过几个姑娘了,自然是什么都见识过了。
“玉儿姑娘这是有了身孕,怕是要小产了,快叫妈妈来!”
花娘得知后匆匆赶来,当目光触及到白柔玉脸上的伤痕时,也同样是大吃所惊,再看到白柔玉身下的血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真是一群没用的蠢货,平时都白养你们了,还不快点去找郎中!哎...这下可完了,看看这伤口深的,就算是好了也得留下一道疤,日后还怎么能正常接客啊?老娘还指望着她给我赚银子呢,怎么又偏偏的招了这样的血光之灾,真是晦气死了。”
花娘丝毫没有在意白柔玉受伤后的心情,只是对着她那张被毁了的脸蛋大呼心疼,担心她以后还怎么当自己的摇钱树。
楚府
一道娇俏灵动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进位于府内后宅的琉光居。
“郡主!火芙回来啦,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当初与无极门一战中,火芙身负重伤,养在隐月阁里近两个月方才痊愈。待火芙恢复康健,便第一时间急着回到楚琉光身边。
说起来火芙的回归,也是近日来唯一一件让楚琉光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此刻火芙跪拜到楚琉光跟前,这主仆俩皆是面透喜色。
楚琉光亲手扶着火芙起身,唇畔的笑意难掩其色,“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这府里没了你在,我总觉得少了些生气。”
火芙甜甜一笑,灵动的大眼睛里也伴着几分湿润,“火芙也很是想念郡主,想念大伙,现在火芙身子痊愈了,可以继续在郡主身边伺候保护着。”
楚琉光挂着淡笑,点了点头,有了火芙在身旁,确实也能让她定了不少心。
但就在这个时候,楚琉光忽然收到了一张请帖,还是一场私人府宴的请帖。
如今大黎处在百年不遇的旱灾当中,到底会是谁敢在这个特殊时刻,大肆操办宴会?
楚琉光翻开请帖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史庞久荣之母的七十大寿,庞久荣身为人子理应是要大办的,不过让楚琉光感兴趣的倒是这位位高权重的庞太师。
还记得前世庞太师在黎皇与黎南谨的夺位大战里,始终没有挑明到底要站在哪一边,不单如此他还想尽办法置身事外,就连自己子女的嫁娶对象,也尽是一些没有根基地位的普通官员,这一点让楚琉光很是佩服他的为官之态。
楚琉光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参加这次寿宴,当即便派人回复了庞府。
应了别人的邀约,必然也要准备件贺寿的礼品,想来想去楚琉光也没想出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