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啊,亏我那会还帮着这种人说话,现在想想真是觉得她的话里漏洞百出。”
“哎你们快看啊,那辆马车上的标记似乎是琉光郡主的。”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其中的一人眼尖的看认出了楚琉光的身份,这消息一出,人群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楚琉光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名动大黎的第一贵女,她不但姿容绝色,还天生一副菩萨心肠,是大黎名门贵族中,及其少有的会亲民爱民的皇室之人,更被黎皇盛赞其乃是大黎女子的楷模典范。
就算抛开以上种种不说,楚琉光出身高贵,又是有着正二品品阶,享受千亩良田封地的琉光郡主。
此等金枝玉叶,即便是想收个丫鬟,只怕是也得有不少人挤破了头,想法设法的往楚府里扎,哪有可能过会在这大街上,为难一个平民百姓?
“人家琉光郡主身边有的是伺候的丫鬟,怎么会缺什么人手?连琉光郡主也敢陷害,还真是蠢得可以。”旁边的百姓张嘴讽刺着。
“可不嘛,这俩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果然在做了这般恶事,还想着陷害郡主。”很快就人开始附和道。
听着周遭百姓的唾弃声,男子焦急之余,终是想起了人们口中的琉光郡主究竟是何人。
在他们夫妇初入京城,常听见周围人提及这位郡主的名号,赞她乐善好施,爱国爱民,近乎是受全民爱戴的一位郡主。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下自己的媳妇竟是欺负到了琉顾郡主的头上。
男子瞅了眼还在撒泼的女子,心下一狠对着面前的火芙猛磕了几个响头,“姑娘饶命啊,求求您跟郡主娘娘求求情,这拐卖孩子的罪名草民认了,可陷害郡主真的不是草民的意思啊,草民毫不知情啊,都是草民那个不知是非,泼辣无赖的媳妇干的。我们二人之所以会逃难到此,也全是因为她在老家敲了一个富商的竹杠,才不得不背井离乡的逃难到这里。”
男子还想继续说下去,好让火芙念在他不知情,去为自己向楚琉光求饶。
可马车上的楚琉光,却不吃这一套,她看了看车窗外的天色,眼瞅着就要耽误了贺寿的时辰,便轻启红唇,不耐烦的催着着,“快些解决了吧,还要去庞府贺寿,若是迟到了就显得咱们无礼了。”
火芙连忙称是,也不打算同这对夫妇继续纠缠,“都别愣着了,快带走吧,敢在天子脚下干出这么下作的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火芙将身边的女孩交给一旁的侍卫,正要迈步离去,袖口却又被那女孩抓住,“姐姐,我还能见到你吗?”
女孩怯生生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望着火芙。
火芙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很是温柔的笑了笑,“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家郡主心善,定会给你寻个好去处的。”
女孩一脸不舍的点点头,也不敢再耽搁住火芙的时间,瘦弱的小手慢慢松开了火芙的衣袖。
火芙朝她摆了摆手,便纵身上了马车,车夫马鞭一挥,偌大的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
“也是个命苦的可怜孩子,她今日若没遇上咱们,保不齐就真的叫那两个人卖给给别人做妾了。”马车内的曹嬷嬷叹了口气,也不忘为楚琉光倒了一杯生津解渴的清茶。
楚琉光单手戳着下巴,貌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冷不丁的,楚琉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其余的三人皆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琉光。
“这世间因着种种原因流离失所的孤儿是何其的多,咱们何不向皇上提议,以朝廷的名义为这些孩子提供一个收容安身的地方,给他们一口饭吃,教他们识字读书。我相信只要教养得当,他们日后都会成为我大黎的忠诚栋梁。”
未经引教的幼儿就如同一张白净的纸,想要在纸张上描绘出绚丽的色彩,完全靠着执笔的人心思。
诸多江湖势力的组成,也大都依靠着收养训练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在他们幼年时期就持续不断的给其灌输思想,从而达到让他们忠于组织的目的。
但这种作为通常只发生在江湖门派或是私人养着的杀手死士,朝廷里却几乎没有这样做过。
“郡主宅心仁厚,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的,不过人心叵测,弄不好就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啊,到那时不光是浪费了您的一番心思,没准还会落得个费力不讨好的下场。”曹嬷嬷不免有点担忧。
楚琉光啜了一口茶水,唇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弧度,“嬷嬷所言也不是毫无道理,只要教导这些孩子的权利掌握在咱们手里,那他们日后的品行就绝不会走上歪道。关于此事有我会找个适合的时机与爹爹商议,让他去说与皇上听,若是皇上不同意的话,便以藏娇楼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