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类拎不清的贪婪鼠辈,楚琉光根本不想去理会,索性回了琉光居休憩片刻,只等着楚天铎回府后,父女二人商议一下,再将这些不请自来的所谓亲戚赶出府去。
大概过了个把时辰,忙完公务的楚天铎便回了楚府,才进前院的一道门,就听到身边的小厮汇报了今日的发生的事情,楚天铎听闻后不禁皱紧了眉头。
楚琉光的脾气秉性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了解,初次见面就用上了刑罚,想来也是楚北峰等人过分了。
只是楚府连日以来都处在是非繁多的风口浪尖上,楚天铎也不想在无缘故的平添什么烦恼。
几经思虑后,还是命人先将楚北峰父子三人安排到了客院的厢房里,又派了几个机灵的下人伺候左右,但这些下人美其名曰是去伺候的,实则是被楚天铎派来暗中监视几人的。
若是接下来的时日,楚北峰几人不生惹是非,规规矩矩的当他们的客人便也罢了,若真惹出了什么幺蛾子,楚天铎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楚天铎看在亲戚一场的情分上给了三人面子,但并不意味着楚北峰一家会领这份情。
由于宫中公务繁忙,楚天铎回府的时间自是比平时稍微晚了些,待他安排好楚北峰一家的住处时,几人已经在正厅里跪了近三个时辰,起身时全要靠着下人搀扶方能走路,面子上的屈辱加上身体上的酸痛更是让他们对楚琉光恨得牙痒痒。
进了落脚安身的院子里,楚锦玲不耐烦的把楚府分派过来伺候的下人打发走,卸下了一直隐忍的面孔,露出了原有的愤恨与不甘。
“爹爹!这个楚琉光真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您也是她的长辈,我们也是这楚府的贵客,他们怎可如此薄待了我们!”
楚锦玲愤怒的叫嚷着,莫说以前去其他亲戚家做客,哪个不是好吃好喝客客气气的款待着,即便是去了楚北峰顶头上司家拜访,别人也是十分热情的招待他们一家,凭什么楚琉光就用这种态度对他们?
楚锦玲自以为是的指责着楚琉光,可她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同楚琉光究竟相差多远。
楚北峰听着女儿的不满,阴郁的面色中逐渐显露出几分阴狠,“你当我不气恼吗?可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郡主,就算是要了咱们的性命,也不会有人什么敢说什么。”
楚锦玲不服气的又道:“难道就要这么任她祈福不成?爹爹,玲儿打出生以来,还未被谁这样对待过,您就忍心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让别人打骂?”
楚北峰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却没有开口说话。
瞅着楚北峰没有反应,楚锦玲倍感心急如焚,随即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套足以鼓动楚北峰的说辞,“爹爹,您不是说此次前来,是听闻伯父他已经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再也没有机会能生出嫡出或是庶出的男丁来,如此情况下那这楚府以后就等于是没有了接管家业的人,所以您带着哥哥前来是为了他与楚琉光联姻,从而好顺理成章的接手楚府,使这份丰厚无比的家业落到咱们手里吗?可眼下咱们也看清了那个楚琉光分明就不是个好惹的,她哪里会肯和哥哥结为姻亲?咱们现在虽说是住进了楚府,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便会找个由头把咱们撵走。”
楚北峰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望着自己的长子楚昊,心里也开始盘算起了女儿的这一番话。
楚昊静静的站在一旁,全然没有要发表言论的意思,只是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在探讨着。
楚昊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主见,从他出生至今就一直活在楚北峰夫妇俩的决策下,过着已被安排妥当的人生,不论楚北峰夫妇说什么,他都会盲目的去听从,不会违背他们半点分毫。
楚锦玲瞟了眼身边的楚昊,一抹嫌弃之色飞快的从她眼底划过,“何况以哥哥的性格,那楚琉光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就算是咱们想要亲上加亲,伯父他同意了这门亲事,楚琉光为未必肯答应。她有着皇室郡主的头衔,若是不愿意嫁的话,伯父他也拿她没辙啊。”
“这点我自然清楚,正是太过清楚,我才会避免此行不顺,预先做好了两手准备。”楚北峰捋着唇边的两撮山羊胡,面带得意道。
得了楚北峰的准话,楚锦玲面色一喜,连忙追问,“什么准备?怎么玲儿都没听爹爹您说过?”
楚北峰咧嘴阴笑,打怀中贴身的那层衣服里掏出了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纸包,“这可是为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好东西,无色无味不说,还能迅速溶于各类汤水之中,只要喝下那么一小口,管她是什么高贵的皇族,即使再如何贞烈的女子,亦是会如同青楼妓女一般,浪荡无比。有了此物,你哥哥想娶谁,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楚锦玲得知自己的父亲是打算用这种手段迫使楚琉光就范,脸上难免也多了几份羞意,不过一想到楚琉光会变成同娼妓那般举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