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轩看着指着自己鼻子叫骂的父亲,当即冷冷一笑,“你心中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儿子?你只不过是将我与你自己眼中的利益挂钩罢了,若我何时没了利用的价值,估计爹你早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王宇轩带有讽刺的顶撞之语,瞬间刺中的王老爷的心头,王老爷被气的面色通红,扬手便给了王宇轩一巴掌,“你个不孝子!当真是没有了半点规矩!”
王宇轩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王老爷的打,被打的一边随即红肿了起来,脸上的痛意反而让他笑了。
“爹可知道刚刚这巴掌打走了什么?”王宇轩抬起头,嘲讽的望着王老爷,“与孩儿一同喝酒的乃是铭王,铭王不忍我明珠蒙尘,想要跟随在他身边办事效劳,还许了我享有高官厚禄,执掌重权的优厚境遇。难不成孩儿才重获翻身的机会,您连问都不问就要与我撇清干系吗?”
王老爷神情一怔,丝毫没料到这个永无翻身之日的儿子,会悄然无声的投入一个皇室宗亲的麾下,且那人还是权倾朝野一时的铭王,可想而知他日后的前途会是何等光明。
瞅着王宇轩眼中的冰冷,王老爷心下已是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那一巴掌,似乎真的是不该打得。
然而王老爷的预感并没有错,就因为他这一巴掌,彻底的打算了王宇轩对他的最后一丝亲情,以至于在未来王家落难的时候,王宇轩都没有考虑去救自己的生身父亲。
王飞霞被打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她却极为不服,待身上的伤势有所好转,她第一时间便派人去金府里告状,可最终王飞霞得到的回应,竟然是让她安生老实一些,莫要再肆意妄为。
王飞霞没想到这次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金正源这个亲舅姥爷不但不为她主持公道,还大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不由得王飞霞在心中,便暗自连带着他一起恨上了。
金正源一直都对王飞霞很好,从之前在金府的时候,王飞霞就清楚这一点,不过王飞霞后来才被冠上金姓没几天,便又再度恢复成了商贾王姓。
王飞霞依稀记得自己数月前被送回王宅之时,王宅的人以怎样的嘴脸待她的,这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无不是对她嘲笑谩骂,或者是痛恨的出口诅咒。
被赶至到柴房中安身的王飞霞,不得不开始过上了与蟑螂老鼠为伴的凄惨日子。
不过王飞霞仅在柴房里住了三日,金正源便闻讯得知此事,他派了几下个人入王宅专门伺候王飞霞的饮食起居,还给王飞霞带来了一箱金银珠宝,以及不少绸缎服饰。
同时也不忘狠狠的对着王家人敲打了一番,让他们不要在打任何伤害王飞霞的注意。
迫于金正源的权势威压下,王老爷这才命人把王飞霞接了出来,安排她住进王宅里最好的一处院子里,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更是为王飞霞又添派了不少供她差遣的丫鬟、婆子。
可以说王飞霞如今的生活,比她在楚府里当官家小姐的时候,还要滋润百倍。但王飞霞却从未仔细的想过,金正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为何会对她如此之好,她只把一切都归功到自己是天之骄女,必然会命中遇贵人的说法上去。
眼下唯一的靠山也不再为自她做主鸣不平,王飞霞自是不敢再过分嚣张,只好将一肚子气火全都撒在了伺候她的下人身上。
面颊上的淤青伤痕基本都消的差不多了,王飞霞依然是不放心的又多调养了一阵子,直到脸上的伤如数恢复后,方乐意踏出了自己的院子,四下游逛一遭。
初秋的气候凉爽适宜,且王宅的花园里又栽种了成片的菊花,朵朵绽放着的娇艳身姿,令人放眼望去,竟有种不知该先欣赏哪一朵的感觉。
王飞霞一边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迈步进了一座小凉亭里,跟在她身边侍奉的一个丫鬟,很有眼力见的那抽出帕子,在居中的石凳上轻轻擦拭了几下。
“小姐您请坐。”那丫鬟谄媚的躬垂着身子,扶着王飞霞坐上石凳。
王飞霞目中透着几分高傲,想她堂堂一个中堂府的千金小姐,屈尊降贵的沦落到王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对他们王家人来说已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王家自是应该拿出最好的一切让她享用才是。
出来好一会了,王飞霞忽感有些口渴,便不耐烦的冲着身旁王老爷指派过来伺候她的小丫鬟叫嚷,“去给本小姐倒杯茶来,赏了半天菊花,本小姐都快渴死了!”
“还请小姐稍后,奴婢马上就给您倒。”一个小丫鬟颤颤巍巍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满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就在她准备将手里的茶杯递给王飞霞时,不知怎得竟手一抖,把茶水溅到了王飞霞的衣袖上。
本来这也没什么的,只是被那茶水溅湿了些衣衫,也没真的烫到手臂,寻常人家的主人顶多是会责骂犯错的下人几句,至于脏了的衣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