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赶过来,倒真是辛苦你了,可是用过早膳了?厨房那边天还没大亮的时候,便新磨出了一锅豆浆,配着前两日腌渍好的小菜,再来上一两块热乎的白米糕,是再好不过的了,姨母这就让人去给你端来些。”
凰宁郡主正欲转身去吩咐下人,却被楚琉光一下子拉住了胳膊,“姨母莫急,光儿此次前来不单是为了探望外公还有您和姨父这么简单。就在半个时辰前,光儿突然得到了一个密报,隐月阁的探子在瑶山一带,发现了弥丘人的可疑踪迹,怀疑他们在年初乔装成普通的商队,悄悄混入大黎的驿馆,又以商人的身份作掩护,伺机探寻京城的地势,并在晗姐姐那日进宫的道路上,劫杀了咱们府上的随行下人,掳走晗姐姐。”
听闻黎冰晗失踪一事有了些许眉目,安炀王三人皆是一喜。
“这么说来,晗儿那孩子还活着?”凰宁郡主激动的攥着楚琉光的手,张口问道。
楚琉光点点头,反手握住凰宁郡主不停轻颤的手背,给予她几丝安抚的力量,“光儿急着赶来,就是为了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隐月阁此刻已经派人去往瑶山那里,搜寻晗姐姐姐的下落。相信不管弥丘的贼人将晗姐姐藏到了哪处,他们都能有办法把她给救出来。”
安炀王冷哼一声,气的怒火中烧的用力拍了下桌子,直接把手旁的茶杯震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可恶的弥丘,真拿我安炀王府的人当做纸糊的不成?我看他们是当年没吃够败仗的亏,竟敢把心思动到我黎荆的外孙女的头上!我现在就进宫去向皇上禀明此事,大不了我花甲之年再披挂上阵,打他弥丘一个片甲不留!”
“岳父息怒,当心气大伤身啊!现如今咱们还没有救出晗儿,更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指证是此事是弥丘人所为,即便皇上是让皇上知道了此事,也并不能直接与弥丘对峙分毫。”肖郡马站在安炀王身侧劝慰着说道。
“夫君说的没错,父亲,咱们当下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只要晗儿安然无恙的被救了下来,所有的事情便都好说了。若真的草率的将这事上奏于皇上,弄不好就真的有可能因为晗儿的缘故,发动了大黎同弥丘的战争,何况以大黎现在的国情境况,一场持续已久的旱灾就损耗了国库大量的粮草,要真是再加上两国开战的话,恐怕咱们大黎占不到什么优势。”
冷静下来的安炀王,自是清楚女儿和女婿分析的结论,不过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让敌国的人给掳了去,他心里能不气恼才怪。
“晗儿的身份再如何尊贵也仅是个郡主,这弥丘人把心思打到她身上,究竟是予以何为?”
这一点,别说安炀王想不明白,就是连心思玲珑的楚琉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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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瑶山
由于早晚气候温差明显,瑶山中生长着的红枫树树叶,也被气温催发的比京中其他地区种植的红枫也提早变红。
放眼望去,整座巍峨高耸的瑶山,任由一层层茂密鲜红的色彩所围绕。
宿骞带着绯降等三个天级级别的人,悄悄的潜入瑶山的后方,打算着从后面上山搜寻山上的可疑之处。
从怀中掏出了几张巴掌大小的羊皮地图,宿骞依次递给了这次参与搜救任务的几人,“根据楼中的探子调查,地图上用黑色墨迹标注的地方,都是有隐蔽性极强的洞穴或隧道,敌人很有可能会把怀义郡主劫走后,藏匿在这里。而图上以红色墨迹标注的区域,则是寒杉寺里的禁地、暗门,主子交代过,要重点搜查谭氏修行居住的几处院子,不能错漏一处,一旦发现有任何可疑,立即释放手中的信号弹,通知其他人自己的方位所在。切记,一切小心行事!”
几人点点头,接过宿骞手上的羊皮地图,合计完各自搜寻的一片范围后,纷纷身子一纵,消失在偌大的瑶山中。
四个时辰转眼即逝,眼瞅着当空直照的太阳,渐渐一路西下,湛蓝色的万里晴空,也被一块披星戴月的夜幕所取代。
众人已将地图上标注地方几乎都巡查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黎冰晗的身影。
“这飞上飞下了半天,也没能查到点什么,简直是累死人了。”绯降背靠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用手不停的扇着风。
尉迟竹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别抱怨了,好歹你还能以轻功查探山石壁缝上的洞穴,我进那寒杉寺里只能弯腰钻缝的,去找那些密室暗门,还得听着一群尼姑敲木鱼念经文,听得我头都快炸了。”
一身白衣的雪娅,亦是因着搜寻无果,而皱起了眉头。
绯降撇了下娇嫩的红唇,望向一边并未做声的宿骞,“头儿,我们就差没把这瑶山翻起来搜了,你说会不会是情报有误?不然也不至于连怀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