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衣人刚一撒手,绯降的身子又摇摇欲坠,大有重新跌回去的迹象。
扶着绯降的黑衣人手疾眼快的忙拉住他的胳膊,这才稳住了绯降的身子。而绯降亦是借着这股力道,一下子倒进了黑衣人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这般突如其来的大便宜,不禁让那黑衣人感到心神荡漾,“你没事吧姑娘?”
绯降羞臊着脸,轻轻摇了摇头,“幸得这位大哥及时拉住我,否则要是再摔一跤,我的着腿铁定是得落下残疾了。”
另一个黑衣人低头盯着绯降的腿,心有疑虑的出声试探道:“此处地势凶险,山峦陡峭,若无功夫在身,是没有半点可能寻上来的机会,敢问姑娘你一个弱质女流,究竟是如何登上来的?”
料到了黑衣人会有所怀疑,绯降也早就在心中有了应对的办法,“两位大哥有所不知,如意峰的后面有一条护城河的支流,在往年雨水充足时,河流的水位会高涨出数倍,能直接淹没了一条通往如意峰顶的山间小道。不过今年遭逢旱季,雨水匮乏,导致河流水势骤减,那条常年不出现的山路,自然会露了出来,奴家也是事先跟山下的人家打听了一下,才敢冒然登高祈福的,但即便是有人指路,奴家还是在快到山顶的时候,不小心跌到摔伤了腿。”
从绯降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破绽,两个黑衣人便也都放下心来,“既是这样,姑娘要寻的地方也已经找到了,你还是尽早下山吧,免得让你的家人担心。”
绯降抬头看了眼天色,又面带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个...两位大哥可否行行好,容奴家在此落脚一晚?现在时日已晚,奴家一个女子就这样下山的话,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呢。况且这山中常有虎狼出没,难道两位大哥就忍心叫奴家被那些凶狠的孽畜食之果腹吗?”
说着说着,绯降还可怜巴巴的挤出了几滴泪水。
见那名似乎是头目的黑衣有所犹豫,一直搀扶着绯降的黑衣人,不忍美人遭受委屈,便开口替他求情道:“大哥,不然咱们就收留她一晚吧,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坏不了咱们的大事。”
黑衣人脸上满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沉默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句准话。
然而就在绯降拖住院外的两个黑衣人的同时,宿骞三人迅速的从四周绕过前院正门,飞身落入院内的屋顶上。
雪娅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在院内巡逻的黑衣人,“除去门外的两个,院内周围都时刻有四名黑衣人密切巡逻,从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呼吸声来判断,大约是有三人在内,只是其中一道呼吸的声响较为轻缓虚弱,应是属于女子的,看来怀义郡主就是被关在那里。”
“咱们四人对付这八个人,还不是一眨眼的事?”
“好了,咱们也别再耽搁时辰了,开始行动!”
宿骞双臂一展,脚尖踏着屋顶的瓦片,径直的飞身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诡异速度,从那正对着自己的两名黑衣人背后猛然一袭,将二人打晕在地。
尉迟竹也没闲着,近乎是同时与宿骞分身而下,绕向一旁的另外两名黑衣人面前,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便出手点住了二人的睡穴。
将院内巡逻的四人撂倒之后,二人紧随着雪娅往那间屋子而去。
透过宣纸糊着的窗户缝隙,屋内的两个黑衣人手握着长枪,一左一右的守在一个大铁笼子旁。
铁笼内关着的女子,手脚都被两条铁链锁着,从她依稀露出的侧颜来辨认,正是失踪数月之久的黎冰晗。
守在黎冰晗两旁的黑衣人与之前的黑衣人不同,光是看他们眉宇间散发出的杀戮戾气更为浓重,凭着这一点宿骞等人也能猜到,这两人不是长期战场厮杀的士兵,就是混迹江湖刀口舔血的杀手。
“这两个不比外面的那些那么好对付,他们的长枪枪刃上都淬了剧毒,咱们若同他们硬拼,很有可能会累及郡主的安危。”
尉迟竹毫不担忧的笑了笑,打怀中掏出了一支指头般长短的小竹筒,“不用担心,来之前我从暗莺那里拿了一管迷烟,这里可是掺了十足十的强力迷药,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要他们闻上一丁点,便可昏睡上足足三日。我因为怕会出什么岔子,就想着带一管确保安稳,想不到这玩意还真派上了用场。”
语罢,尉迟竹拧开迷烟管子的塞子,将迷烟管子贴近窗纸的缝隙猛的一吹,就见一股飘渺的薄烟顺势从缝隙中袭向屋内。
没一会,那两个方才还精神抖擞的黑衣人,便开始现出了昏昏欲睡的姿态,不出片刻二人就一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手中的长枪也直直“哐啷”一声,摔向了地面。
听闻院内似有异动,被绯降拖在外面的两个黑衣人,立即转身打算回到院中查巡一番。
绯降见此忙跨步上前,朝着二人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