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黄玉指环是去年黎冰晗生辰之际,她亲自挑选送给黎冰晗的生辰礼物,黎冰晗一直爱不释手的戴着,从不肯轻易离身。
楚琉光脑中回想着前几日得到的消息,再结合着弥丘人劫走黎冰晗一事,瞬间便想明白了当中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弥丘人早就动了想要自己远嫁和亲的念头,之所以劫走黎冰晗数月之久,为的就是在此时逼迫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弥丘和亲。
此想法一出,楚琉光当即在心下暗恨咒骂着弥丘,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要挟自己,好在黎冰晗此时已被安全救出,不然她也许真的会因为黎冰晗,被弥丘贼人钳制住。
楚琉光站在原地不做反应,这可急坏了平日里和她近亲的杨妃等人,而那些同楚琉光不对付的人,脸上皆是带着几丝快意。
就在众人各自困惑苦恼的时候,一道语调中透着不善声男声忽然响起。
“五皇子也是饱含着诚意之心,想要求娶郡主,皇兄您何不成人之美,把郡主嫁与五皇子,也能更好的缔结我大黎与弥丘之间的盟国情谊。”
楚琉光锐利的眼神扫向说话的人,那人正是正襟危坐在席间的黎南谨。
自从黎南谨在先前的流言之战中败下阵来,又打着楚琉光的名号在民间胡乱的征收粮食,被朝廷逮了个正着后,便一度低调谨慎了不少。
楚琉光等人对他的态度,也是秉承着只要你不主动来招惹,就先暂且放他一马,一切新账旧账都放到天灾之后再算。
只是现在黎南谨竟在这样的场合,私自说出这些言论,无疑是又一次将矛头对准了楚琉光。
黎皇的微眯着眼睛,极为不悦的瞧着黎南谨,“铭王莫不是贪杯喝醉了吧?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黎南谨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胡言乱语?臣弟可没有胡言乱语。现在大黎是什么境况,谁能比皇兄您更清楚?旱灾当道,本就消耗国库粮草银钱,人家弥丘的皇子亲自带着那么多的无价瑰宝前来慰问,又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咱们求娶一个女子,达成同盟共识,皇兄又何苦不许了人家的请求,让两国的友谊好上加好?难道非要看着咱们大黎因为一个女子,而变得硝烟四起,民不聊生,皇兄才肯满意?”
“放肆!”黎皇立即皱眉呵斥道:“来人啊!铭王是喝酒和糊涂了!还不给朕把他带下去醒酒!”
由于黎南谨确实是喝了不少酒,即使他的身手算不上是弱的,但在酒劲的作用下,身子也使不上什么力,无论他怎么挣脱按住他的侍卫的手,也终是被黎皇传唤过来的御前侍卫给拖出了殿外。
如果说之前和亲的局面还是僵持着的话,那此时可以说被黎南谨那么一闹,局面已然彻底的偏向了滕阳浚一边。
洞悉了情势的滕阳浚,脸上的满是洋洋得意,“看来在这大黎国中,还是有些识时务的。”
杨妃睨着滕阳浚那张嚣张的嘴脸,简直是觉得异常厌恶,她悄声在黎皇耳旁轻语了几许,只见黎皇本是一筹莫展的面容上,顿时变得从容了不少。
“此时关系重大,朕要好好考虑考虑,我大黎京中奇闻异趣的景致有不少,五皇子大可先游玩几日,也不算耽搁了什么。好了,就先这么决定吧。”
黎皇定下来的事情,滕阳浚自然也不好否决,只能顺从行事。
这场近乎是剑拔弩张的宴会,没过多久便结束了,滕阳浚一行人也被重新安排到了驿馆,由驿馆的官员好生招待着。
至于楚琉光和亲一事,却是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势上。
黎皇将楚琉光留在了宫内,而黎倾琰自然也是不会离去的,不过在宴上口出妄言的黎南谨,却被黎皇罚至在铭王府内闭门思过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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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行宫
滕阳浚坐在花梨木制的太师椅上,极为得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那枚黄玉指环,“楚琉光啊楚琉光,有黎冰晗这颗棋子在手,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本事,将和亲的事情作罢。”
“殿下向来料事如神,清楚这个怀义郡主定是能牵着住琉光郡主,若非您事先有此筹谋,向皇上调动了一队军中士兵,秘密的进行这一计划,怕是咱们还真的拿琉光郡主没辙。”
候在滕阳浚身边的心腹侍从,也不忘在主子心情好的时候,继续溜须奉承一番。
侍从的话对滕阳浚这个十分自傲的人来说,也很是受用,滕阳浚收起手上的黄玉指环,微微眯着他那双布满阴狠算计的眸子,“如今父皇年迈,却仍是没有在众多皇子中,册立东宫正统人选,母妃虽然在父皇身边侍奉多年,但终归还是位分低微,也连带我的地位不如其他的兄弟尊贵。这种处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