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飞霞放低姿态,开始向自己求饶了,杨雨婷这才换上一副得意至极的表情,昂着下巴嗤笑着,“终于肯求我了?那你倒是给本侧妃说说,你我之间的身份有何差别。”
王飞霞方才的那身硬气,早已在一顿严厉的板子下化为乌有了,这会她支着颤抖的身子,勉强抬起头来,道出了一句让杨雨婷极为满意的话。
“您...您是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贱妾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妾室。”
“哼,你知道就好,仔细揣着你这句话,可别又不识抬举的以下犯上了,你若在不知好歹,挨的可就不单是一顿板刑的问题了。”
杨雨婷骄傲的转过身去,解了心中的这口恶气,她也就没有必要在留着了。
眼瞅着杨雨婷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离去,顾似君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王飞霞身边一个已经吓傻了的贴身丫鬟叫了过来。
“还不赶紧去给你家主子去请府医,王贵妾如今受了伤,要是再不及时医治,怕是会落下病根,杨侧妃娘娘也真是的,竟也狠得下罚的这样重,唉...”
也留在一旁的王瑞仪,不禁在心里暗自嘲讽着顾似君的举动,这顾似君分明也是个冷眼旁观瞧热闹的人,怎么偏得那杨侧妃一走,她就立马出面来装好人,刚刚她可是没有出来施以援手的。
王瑞仪终归还是眼界小的,她在心中讽刺顾似君的时候,大概忘了她自己刚才不也是在旁边如看戏一般,全程没为王飞霞出声求情?
杨雨婷身边的小厮,行刑的时候下了狠手,以至于王飞霞挨了二十板子,就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王飞霞晕晕乎乎之时,依稀听到了顾似君差事自己的院子的人,去安排府医前来诊治,她心下不免承了顾似君几分情。
在这人人都爱见风使舵的铭王府里,会锦上添花的人,那是大有人在,但能雪中送炭的,却实在寥寥无几。
虽然顾似君的出身地位都太低了,但她若是能与自己结盟,一起将黎南谨的心牢牢的抓在她的手上,就不怕杨雨婷在仗着侧妃的身份,总来没事找事的折腾她了。
王飞霞在脑子里这么想着,而顾似君在这边也把事情料理的很是得当。
那丫鬟请来了铭王府里的府医后,顾似君命其妥善为王飞霞诊断,还要求府医要用最好的药材,给王飞霞开疗伤的药方,不得轻易糊弄过去。
许是怕王飞霞身边的下人伺候不周,顾似君更是让自己的丫鬟,亲自给王飞霞把熬好的汤药喂下去,直到王飞霞吃完汤药,这才又派人去禀报黎南谨。
未等黎南谨回府,便有手下在铭王府门外,将王飞霞院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他,黎南谨得知此事,心中也是十分不满杨雨婷的任性妄为。
何况,黎南谨近日一直对王飞霞宠幸有加,杨雨婷如此不顾及他的情面,对王飞霞施以如此严厉的极刑,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万一再被关在楚府的贾氏知道此事,难保她不会爱女心切,跟楚天铎供出什么事来。
碍于对这件事的担忧,黎南谨回府后便下令,将府内的所有妻妾夫人,一并聚集到了前厅。
黎南谨坐在厅内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的转动的手中的珠串,厅中的气氛也因着他的情绪,变得极为压抑。
惠颐院离这前厅的位置最近,所以诃渠也就在伊曼的搀扶下,第一个到达了前厅。
一进前厅的厅门,诃渠便朝着高坐于主位的黎南谨,福身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王爷。”
诃渠的性子一向狂傲不羁,音容相貌也是颇有异域民族的野性之美,如今身上沾染了几分病气,反倒是让那股子柔弱,衬得诃渠多了不少韵味。
黎南谨目光闪烁的望着诃渠,声音不由得也柔和了几许,“王妃既是身体欠安,那理应就该多歇息一阵子才是。”
过去黎南谨在人前一贯保持着他温润如玉的性格,无论所对之人是谁,亦是一成不变的,可他现在对诃渠的态度,却让诃渠一时间心动不已。
压下心中的那丝情绪,诃渠故作无奈的挂上了一抹淡笑,“王爷体谅臣妾,也是臣妾的福气,但臣妾刚刚修养了一日,府里便发生了这样事态严重的事情,您是不知道,臣妾方才听到下人的禀报,真是吓了一大跳呢。说来会出这种事情,也是臣妾这个掌管后宅的主母的失职,竟没能及时发现妹妹们之间的矛盾,还在闹出事情后好一会才知晓。”
黎南谨见诃渠也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便点点头听信了她的话。
没过多久杨雨婷和顾似君,以及王瑞仪等一众妾室也都到齐了。
王瑞仪在得知黎南谨宣见众人时,还特地赶回院子里,梳洗装扮了好一会,她明白自己若是在打扮的过于艳丽的出现,黎南谨必然是会更加厌恶她,甚至还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