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头子一听这话,忙使劲的点着头,“大爷您问,小的一定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们山贼不是向来只在小道上借人钱财的吗?怎么如今也敢冒然出现在官道上,还在这里干起了买卖?以你们道上的规矩,应该是不会动那些没有把握的车马吧?”
山贼头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在手下面前的颜面,立刻求饶的如实回道:“大爷您饶了小的吧,我们这也是没了办法啊,再不出来抢些过路行人的东西,只怕我们就得真的饿死了。”
闻之山贼头子所说的话,绯降眉毛一挑,全然不信他那一说,“你们还饿死?我看干你们这行的,理应是吃的最饱最好才是吧。”
山贼头子看绯降这么说,当下气的直叫嚷,“我呸!哪来的什么吃饱啊?有着一个狗屁都不管的自私朝廷在,我们老百姓活不活的成都是个问题,哪还有吃饱的机会!”
“大胆!”耳中响起这等谋逆之言,绯降手中的宝戬利刃,一下子又贴紧了山贼头子的脖子几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山贼头子畏惧的打了个冷颤,但依然是梗着脖子,鼓足了几分勇气,“我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会敢吭声骂朝廷啥?我原本也是个好好耕地种田的佃户,每年靠着几亩地的产粮,供一家老小吃穿,可去年南方旱灾严重,朝廷就在我们北边强制征粮,不给粮食还抓人去坐牢。我们早前给自己储备好的口粮,全都被征走了,这叫我们拿什么过活?我们也是无奈之下才落草为寇,干起了拦路抢劫的事。”
“你说你们都是本地的农民佃户?那你们又怎么会懂得拳脚功夫的?”如果是一个两个懂得功夫那还好说,可这一帮子农民佃户都是会几下子的,绯降可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提及这个疑惑,那山贼头子的面上,立马多了几许感恩的神色,“大爷说的是,我们这群人都是寻常的小老百姓,原先是不懂得任何拳脚功夫的,得亏有一位路过的大仙教了我们些功夫,才让我们一村子的村民,都能活到现在。”
这倒是奇了怪了,他们一行人一路走来是顺风顺水的一派祥和,怎么会偏偏到了大黎的最北端,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绯降料定了黎倾琰和楚琉光,不会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定是会管上一管,便抬看着马车的方向,眼静候着二人的命令。
马车内的楚琉光同黎倾琰听后,相视而望了一眼,眼中皆是颇感意外。
朝廷发向旱灾严重地区的粮草,都是他们预先从周边别国暗里押运回来的,虽说在民间也少量的求购些,但绝对没有强行征收这么一说。
思量至此,二人立即决定下马车,去跟那些人问个清楚。
瞧着车上有了动静,场上的人都纷纷侧目过去,只见难道黄梨木制的车门被人从内推开,由上下来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这二人的模样的异常俊俏,简直是如同从画卷上走出来的神仙似的。
山贼头子傻眼的看着那边,不禁背后直冒冷汗,但他脖子上的架着的利器,并没有给他太多发愣的时间。
黎倾琰迈步走到山贼头子的面前,出声问道:“你说朝廷强行征收了你们整个村子的粮食?不给还抓人进监牢?我问你,你可是是哪个知府县衙的官员下的令?”
听到这样的问话,山贼头子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你们是朝廷的人?”
黎倾琰毫无避讳隐瞒,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没错,本王乃是大黎皇室中的恒王,此番奉圣上谕旨,代替圣驾微服出巡,普查大黎民间民情。据本王所知,去年天灾所用的赈灾粮草,全是朝廷通过正规渠道收购的,纵然是在民间有征收,派遣的也都是专门的征粮卫兵,从未指派过任何官府的衙役,私下去民间征收粮食。而你刚才所说的官府强行征粮,恐怕是另有内情了。“
山贼头领看黎倾琰如此说道,立刻嫌恶的啐了声,“我呸!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何时顾过我们百姓的死活?你们都是官官相护的贼人。之前那位大仙也是劝着我们相信朝廷,还让他的人不远千里的进京,向皇上告御状,结果还不是没进入京城,便被你们这些狗官杀人灭口了?若不是这样,以大仙的是个得道高人,心怀世间苍生,又怎么能按下这口气,不同你们这些走狗对峙!”
“呵...告御状?”黎倾琰眼中当即闪过一抹讽刺,“你以为那御状是谁人都能随随便便去告的吗?你口中说的那位大仙,真的有什么本事的话,又岂会还让你来打家劫舍的,夺去他人钱物?”
那山贼头子先是一愣,又觉得黎倾琰说的貌似也在理,他们一村子的人,一直以来都对大仙的话深信不疑,他自是没有旁的心思,把那大仙往坏人的方向去想。
“你少在这给大仙身上波脏水,我知道你们朝廷的人,都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