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将这两种异术融会贯通。这样一来即便是在改变容貌上,露出了些许异端,绯降仅需催动控心术,催眠了对方的意识,就能继续把任务执行下去。”
楚琉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觉得这些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绯降身为隐月阁的天级刺客,所执行的任务也都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的那一类,他是绝对不能失手,错失了初次刺杀的良机,让对方有了警惕性。
而这控心术,无疑是给他增加了一击得手的筹码。
楚琉光总算解了心中的困惑,难怪她过去见绯降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她都近乎快要相信他才是真实的自己,原来那时绯降便暗中催动了控心术啊。
等那个山贼头子清醒过后,也顿时双目赤红的怒瞪着,一种被人玩弄欺骗的巨大屈辱和愤恨,一下子就占据了他整个内心。
“这个狗娘养的杂碎!我他妈视他为救命恩人,还给他请了供奉的神台,伺候的比家里的老娘都要舒坦,想不到这个黑心肝的东西,竟然这么诓骗我们村子的人,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周围的山贼听了山贼头子的话,本是还有些纠结犹豫,这会也全都随着他的意思,觉得是那个大仙骗了他们。在一想到这些天来,他们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而然的都感到十分惭愧。
他们原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两名,居然为了自己能生存下去,抛去了道德良心,如今知晓了是有人故意害他们至此,这叫他们那还能忍受?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那人了吧?”黎倾琰看了那山贼头子一眼,张口问道。
山贼头子连忙使劲点点头,“小的不知道到您有多能耐,但既然您是王爷,就请王爷您一定要替我们一村子的人做主啊,那狠心的贼人,必须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那个“大仙”为到来之前,因着没有了粮食,他们村里已经有不少人都活活被饿死了。
后来那“大仙”来了,给他们出了这么一个拦路打劫的注意,还教会了他们一些拳脚功夫,这才使得村子里的人有了口饭吃。
不光是这一个村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周围的几个村落,也都先后发生了官兵强行征粮的事,而事后其他村民亦是如此,也将这个“大仙”视为济世救人的神仙。
命人在原地看守这些山贼,黎倾琰便带着楚琉光,一路跟随在被绯降架着的山贼头子身后,去见识见识那位犯下颇多“伟绩”的得道“大仙”。
山贼头子受了些伤,腿脚走得并不利索,绯降便干脆拎起了他的身子,问清他详细的路线,同黎倾琰和楚琉光二人,一起施以轻功,飞身赶往那人落脚的地方。
有了绯降的协助,不出半炷香的功夫,他们便进了一个村子。
村口边的大树下,围坐了几个上了年岁的老人,见山贼头子回来了,赶紧起身上前,“你这是怎么了大壮?是不是又带回了些钱啊?怎么没看见其他人啊,他们不是一早跟你一起出去的吗?这几个人又是谁啊?”
老人们见跟着山贼头子一道回来的还有三个年轻的男女,他们的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本地的人,自然心里都有了几分好奇。
名叫大壮的山贼头子,此时仍是眼睛通红,他一进了村口,就大声吼道:“胡伯,你看到那个狗屁大仙在哪了吗?老子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咱们都被他骗了!”
被大壮称为胡伯的老人面上怔了怔,他们村子里那位大仙,可是他们全村的救命恩人啊,这大壮也是一项最敬重大仙的,怎么现在又说出这样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大壮啊,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了吧?怎么能用这种话来说咱们的恩人啊?”
“什么狗屁恩人!”大壮唾骂道:“我都搞明白了,之前那些强征咱们粮食的人,分明就是那个骗子的同伙,根本不是官府的官兵!我现在才会想起来,当日抢走咱村粮食的官兵里,就有一个是那骗子手底下的人,您说一个官兵怎么就成了他的手下了?”
一听大壮如此说,几个老人心里又了些不满,“是不是你记错了啊,大仙他不可能会骗咱们的啊?”
“那个该死的骗子,成天把救世济民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可是却让村民们去做打家劫舍的买卖,供他花天酒地的逍遥自在,我还记得前几天李大姐家的闺女巧儿,说那骗子对她图谋不轨,结果倒被那骗子反咬一口,说是巧儿先勾引他,企图坏了他的清修,最后闹得巧儿投井自尽,他还不是装模作样的给巧儿念了几句超度经,就将这事给盖过去了。这人若真是个好的,您说他能这样?“
那胡伯叹了口气,“再如何他也是让咱们村子有了口饭吃,你也该查清楚才是。”
“没什么查不清楚的,他们几个人就是朝廷的人,只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