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消食清口的热茶,黎参便起身拜道:“母妃,参儿昨日答应了柳暔要去柳府做客,眼看快到了我们约好的时辰,参儿不好迟到,就先退下了,母妃您一定要好好休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既是应下了人家,便快去吧,叫曹麽麽帮着你多备几样精致可口的点心果子,你总不好空手去人家府里做客。”
黎参小小年纪,能这样信守约定,不轻易食言变卦,这一点很是让楚琉光赞许。
曹麽麽笑着躬身上前,“王妃放心,老奴早就准备好了,都收在参小主子的马车里了。”
楚琉光满意的点了点头, “幸亏有麽麽跟在参儿身边,时时教导照料,不然换做别人,我还真是难以安心。”
“参儿就不打扰母妃了,参儿先行告退。”黎参小手一揖,转头跨出了门外。
几个候在外屋侍奉的丫鬟,动作轻缓的撤走了用剩下的羹汤碗碟,房中再度变得安静下来。
莲儿捧了一只水粉盒子大小的香料匣子,轻声询问道:“奴婢看您昨日瞧那瓶里的梅花瞧的出神,就从香料柜子里取了这盒寒梅香,王妃可是要奴婢点上?”
拨开匣子上的锁片,楚琉光拈出一粒色泽乌暗的香丸,放在鼻下微嗅着那股淡泊清雅的香气。
“我家莲儿察言观色的本事愈发的厉害了,今天就用这寒梅香吧。”把香丸放回原处,楚琉光如是道。
其实她哪里是真的在看梅花,还不是透过那束梅花,思念着那个为她栽种梅花的人。
想当年,楚琉光和黎倾琰定情的地方,正是夕山别院,别院内栽种的数株红梅,皆是见证了他们美好的爱情,
楚琉光因此时常忆起,那日满树红梅傲立绽放的绝美景象,而黎倾琰为讨妻欢心,在楚琉光卧床静养之时,悄无声息的将夕山别院那数株红梅,移栽到了楚琉光的寝房前。
花期一到,红梅盛开,若是楚琉光不便出门观赏,亦可推开窗子,舒服的坐在屋内一睹红梅娇艳。
圆润的香丸被小块的炭火炙烤着,慢慢褪去了外层的色泽,无形的清冷淡雅,伴随着一缕缕轻烟,飘荡在四面八方。
楚琉光斜身倚在软塌上,轻柔的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腹,“怎么半天不见火芙那丫头,估摸着是又跑哪玩去了。”
莲儿噗嗤笑道:“她呀就是个闲不住的,以奴婢对她的了解,不是在小厨房里偷吃,就是又跑到罗总管那边,找什么新鲜好玩的物件呢,等到了王妃该服用安胎药的时辰,那丫头绝对就回来了。”
“是啊,当时她非要争下负责监督熬煮安胎药的差事,生怕会有人动不该动的心思,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火芙这丫头确实考虑的比较周全。”
莲儿不知全部内情,但也从曹麽麽嘴里听了个大概,此事关乎到楚云星的清誉,楚琉光定不希望她们多做议论,便知趣的岔开了话题。
“您可别这么夸她,如果不是跟在王妃身前伺候多年,或多或少学到了丁点您的品性,她那古灵精怪的做派,哪出落得成如今这幅大方得体,细致如尘?”
“话不能这样讲。”楚琉光不以为然道:“无论是火芙,还是莲儿你,你们自身的品性都是好的,我仅是给了你们一个更有利于发现看清自我的环境,是继续一成不变,还是接受蜕变成长,这都是你们自身的造化。”
说到这里,楚琉光推开了帮她按捏肩膀的手,“我早前跟姬芜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莲儿双手搭在腹前,默默一点头。
“你比我年长几岁,若是正常年纪嫁人,大概孩子都能有两三个了,所谓女大留成仇,我自是不会去当这恶人。再者,你我名为主仆,但你更是我的亲人,我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有个好男人照顾你。我许了姬芜,准许她能自行挑选所嫁之人,同样你也如此,你且说说看,眼下有无令你心仪的人选?若没有,我就给你列上些备选的,供你挑挑。”
莲儿羞怯的红着脸,欲言又止了半天,正欲开口,偏偏此刻火芙又从外面进来了。
“咦?什么备选?什么挑一挑,王妃在和莲儿姐姐聊什么?”火芙端着安胎药,好奇的问道。
楚琉光接过药碗,吹了吹药汤的热气,“哪来那种重的好奇心,等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了。”
火芙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满不在乎的撇着嘴,“不说就不说嘛,还一杆子杵到了两年,王妃就爱卖关子。”
服了安胎药,楚琉光才漱完口,院外便隐隐传出了不少声响。
楚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