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奉山怒目一瞪,“荻族公主又如何,你一个小小部族出来的女子,竟敢公然违抗圣谕,杂家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王妃可别忘了,你已嫁入大黎,再也和荻族没有关联!”
诃渠惊醒的回过神,她何尝不明白这番道理,原本荻王的意思是想让她博得黎皇的青睐,坐上大黎的后位,好顺理成章的固化荻族于大黎间的友盟利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可她百般献媚讨好,黎皇却不以为然,还将她赐婚给了黎南瑾,诃渠错失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成了黎南瑾的正妃,便等同没完成荻王交代的使命,自此很难再受家族器重。
御林军很快清点查抄完毕,将数百箱金银珠宝,古玩玉器贴上了封条,一一搬运出府。
“回许公公,末将已将铭王府内抄收出的全部家产抄录在册,请公公过目。”
许奉山拿过一本小册子,分行不差的浏览着。
说实话,这册子上的抄录下来的财物数目,当真是让他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些年来,铭王暗地里居然如此大肆敛财。
许奉山合上册子,望着面如死灰的一干女眷,“杂家已完成了皇上的吩咐,这就告辞了,最后提醒一下诸位,禁足期间不许任何人私自同外界联系,更无外出之可能,若有谁心存侥幸,被逮到了,可是会处以死刑的。”
放下一句警告,许奉山调身便回宫复命去了。
京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内,黎南瑾脱去太监服,靠坐在客房中的床榻边,正咬牙忍痛,清洗着腰肋上的伤口。
“王爷,还是让我来吧。”旁边的女子重新在干净的水盆里搅拧几下,轻轻擦去了黎南瑾伤口处的血污。
黎南瑾注视对方许久,语带自嘲道:“本王真是糊涂,连自己纳进府里,朝夕相处的如夫人的底细都不知晓,君儿隐藏的还挺深啊。”
被救下的时候,黎南瑾还当来者是秦挚留在他身边保护的手下,谁知那女子摘下面巾后,会是顾似君的脸,黎南瑾错愕的难以置信,内心反反复复了半天,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顾似君看出了黎南瑾的不快,她手上轻柔的上着药,嘴里也淡淡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王爷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但我留在您身边,绝非是有别的目的。我本就是无极门的人,是尊主精心训练,想安插到黎皇后宫中的一枚棋子。那年大黎选秀,我顶了一个秀女的身份进宫参选,未曾想,黎皇独宠杨妃,眼中仅有她一人,参选的所有秀女,没有一个被他收入宫中。而进到第二轮秀选的女子,也大都赐婚给了皇室的王侯子爵,我便因此机缘巧合,成了王爷您的如夫人。尊主得知,索性让我留在您的身侧,也好实时保护您的安全。”
顾似君只说了一半实情,那另一半较为隐晦不堪的事实,她当然不会对黎南瑾透露一字半句。
黎南瑾心中别扭,虽不爽顾似君欺瞒自己,但回想起她过去种种的好,又不忍给予责骂,“也罢,错不在你,本王怪不到你头上去,况且你勇闯宫围,及时救本王脱逃,功过相抵了。”
“谢王爷大度。”顾似君盈盈一拜,继续帮黎南瑾包扎伤口,“王爷这么一逃,黎皇绝不会再放过您,我们得尽快出京,不能在大黎停留。王爷您随我回弥丘吧,那里是无极门的地盘,等尊主夺取到周商宝藏,联手五皇子出兵大黎,推翻黎皇的统治,您自然而然能成为大黎新一任的统治者。”
顾似君说的正是黎南瑾心底所想,“弥丘我会和你会去,不过回去前,我们还要先去趟荻族,和周边几个依附大黎的小国部落,说服他们的王,和我们一起发兵征讨大黎,本王要黎南渊内忧外患!”
顾似君转而一想,领会到了黎南瑾的用意,“大黎朝中善战的将领不多,肖策和安炀王府的凰宁郡主算是两个,恒王黎倾琰的父亲虽然早年间征战沙场,与我弥丘交锋数次,但他毫无征战经历,不足以惧。且这三人和弥丘现任皇后又是血脉至亲,我们只需拿皇后的安危作饵,亲情孝义摆在跟前,不论如何抉择,他们心里都不会受,这对我们是相当有利的事。”
能举一反三,极快的想出后续之策,黎南瑾不禁又对顾似君多了几分赞赏。
“君儿心思玲珑剔透,得美如此,本王甚是欢喜。”黎南瑾抓住顾似君的手,往怀中一带便要进帐亲热。
顾似君抽出手臂,稳住了身形,故作关切道:“王爷不可!您有伤在身,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天一亮,我们必须趁着出城人数不多的空档离开,好避开守城官兵的繁琐盘查。”
刚刚的动作确实牵动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