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保全了谭家的颜面,也等于是保全了皇室的颜面,一旦这桩丑闻曝光,大黎皇室便会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调侃的对象,造成威信大减之势。&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黎南瑾?”黎倾琰问道。
黎皇听罢叹了口气,“朕的本意是直接赐死,他到底不是我大黎皇族的人,不必留他性命,但当夜宋永康押着他回天牢,路上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蒙面女子,将他救走了。既然黎南瑾那么想逃,朕将计就计,顺了他的心思,看看他还能逃到哪去,若是出了我大黎的边境,同敌国串通一气,朕就可名正言顺的以通敌之罪除掉他。”
黎倾琰想了想,也许是时候告诉黎皇他父王真正的死因了,“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明。”
看黎倾琰脸面上的神色越显严肃,黎皇便知此事非同一般,直接命他言明。
黎倾琰躬身拜道:“近日,臣的长兄黎倾泽登门拜访,送来了一则事关当年父王之死的秘讯,据他暗中调查所示,是府上侧妃郭氏,偷偷让她手下的婆子在父王的铠甲上下了毒,父王战场中箭,箭头射穿铠甲,连带着上面的毒一起刺入要害,这才害得父王重伤不起,给了贼人假扮军医,混入我军营帐再次毒杀父王的机会。而在郭氏背后,指使她这么做的人,正是黎南瑾。臣依据长兄提供的线索,发现早在多年前,黎南瑾便与弥丘无极门的门主秦挚有着密切往来,他手下的大部分势力,除了谭家以外,都是靠秦挚发展起来的。”
黎皇动怒的一拍桌子,“好个黎南瑾,朕当真是低估了他的胆量,他居然敢这么卑劣的去谋害二弟!”
“皇上息怒,眼下秦挚已死,无极门群龙无首,不足为惧,黎南瑾没了秦挚做靠山,不管他逃到哪里,也都是只纸扎的老虎。弥丘的人想来尚不晓得秦挚的死讯,我们只要放出消息,假若黎南瑾前去投靠,您觉得那位与他交好的五皇子,会继续奉他为座上宾吗?”
滕阳浚礼待黎南瑾,全因他未登帝王宝座前,还需仰仗秦挚为自己效力,如今秦挚这条牵着二人的纽带断裂,若滕阳浚依然收留庇护了他,无疑是在以另一种形式对大黎宣战,挑起两国,甚至周边列国的事端。
打破和平,引得战乱四起,天下无宁的罪名,不知滕阳浚是否背的起。
黎皇抚须思虑道:“你言之有理,就照你的想法去办,先把秦挚死的消息传到弥丘去,我们再静等后续发展,我大黎对弥丘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他们若真来犯,大不了就沙场对战,一较高下!”
“我皇英武!”黎夜二人齐声山呼道。
黎皇收好周商玉玺,传了许奉山奉茶点供二人解乏,一杯热茶下肚,夜净离以观测星象为由,先行回了神谕监。
黎皇感触颇多的看着坐在一侧的黎倾琰, “一转眼,你这个当年的小娃娃都要做爹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可惜你的父母早早离去,没能享得了这份含饴弄孙的福气。唉...那郭氏母子,你想做何处置?朕丑话摆在前头,郭氏虽不是谋害你父亲的主谋,但她和歹人里应外合,这么多年来没少对你痛下狠手,这等心机歹毒的恶妇,必须处死。”
黎倾琰起身一跪,“郭氏屡犯恶行,死不足惜,可臣的长兄并无过错,他对此毫不知情,昔日同府而居,大哥他没少帮我避开祸事。臣坚信,他有着与父王一样的正义之心,不然他不会大义灭亲的向我揭发郭氏罪行。”
“你起来吧。”黎皇沉吟半晌,“那孩子朕倒是在他年幼时见过一面,生的有几分像二弟,既然大力维护他,他又是主动揭发自己生母的罪责,披露黎南瑾谋害忠良的狼子野心,此举着实不易,该赏他才是。朕便追封你父亲一个安元侯位,加赐侯府一邸,容黎倾泽袭成。”
“臣代大哥谢过皇上隆恩!”黎倾琰高兴的忙叩首谢恩。
兄弟情深,不争利弊,这是皇室少有的,难得黎倾琰兄弟俩能一条心,黎皇自然喜闻乐见。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陪着光儿吧,她身子重,别叫她悬着心。”黎皇和蔼的拍着黎倾琰的肩膀,叮嘱他尽快去见楚琉光。
黎倾琰一点头,行礼告退,出了宫门后,驾着骏马直朝恒王府而去。
恒王府
楚琉光得到信儿,披了件厚实的外袍,便想去府门口等着爱人的归来,好在莲儿和曹麽麽及时劝阻,没让楚琉光出去挨冻遭罪。
“王妃别急,尉迟护卫不是说过了嘛,王爷一切安好,您就别再担心了,踏踏实实等着他从宫里回来。”曹麽麽笑着安抚着楚琉光的急切心情。
道理谁都明白,但楚琉光难以克制心中的热盼,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张望着窗外,想在第一时间见到黎倾琰。
莲儿怕楚琉光手冷,放了个小巧的暖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