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光挑眉言道:“当年大殿之上,滕阳浚以他弥丘大军压境为要挟,逼迫我去和亲,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便让人去查了弥丘军队到底实力如何。&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问题,弥丘军方两派纷争,一方是以庆伯侯蔡辉为首,主张拥戴大皇子继承皇位,而另一方就是虎威将军谢鸣溯,他的女儿是滕阳浚的正妃,立场自会偏向滕阳浚。两方势力你争我夺,斗乱不断,闹的几乎是弥丘朝臣人尽皆知。弥丘皇为稳固两派,防止出现一头独大的弊端,把驻守毓麟关的兵权一分为二,由蔡辉和谢鸣溯轮流巡守,也算平息了这股风波,不过滕阳浚私自发动两国战争,蔡辉难保不会伺机挑事,针对滕阳浚一党。”
“我同蔡辉多年前交过手,他性格好大喜功,太过自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至于谢鸣溯此人,擅用阴谋诡计,行事作风非光明磊落之派。”
肖郡马看人的眼力精准,对敌方将领的评价,差不多和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如出一辙。
黎倾琰点头如是道:“一山难容二虎,军中亦是一样的道理,均分势力看似是让两人平起平坐,殊不知更会变成引发内乱的源头。”
这时,宿骞带着刚收到的飞鸽传书进到营帐内,“主子,毓麟关那边传来了弥丘的军防部署消息,军中也安插了人手,随时可里应外合,攻下毓麟关。”
黎倾琰和拳紧握,身姿异常英武凛凛,“本王要的不是里应外合,本王要他们弥丘人自己先打起来,待到他们阵脚乱了,我军再一举击破。”
宿骞愣了一下,很快便想出了办法,“如今驻守毓麟关的是谢鸣溯,我们可以利用他与蔡辉的矛盾,从这点切入。”
“不错,本王要的就是他们厮斗,你和尉迟、紫焰等人,速速潜入毓麟关,协助那边的人展开计划。军方内乱,后院火起,纵然有毓麟关护着,弥丘人也得不攻自破,我们坐山观虎斗,到他们筋疲力竭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力。记住,务必不能曝露身份,若被人发现的话,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宿骞躬身得令,立刻通知其他人赶往毓麟关。
听了好一阵军事计划,楚琉光微微犯困,便唤了火芙搀着她回了起居的大帐休息,留下黎倾琰和肖郡马继续商讨。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一日,军中的操练依旧不变,弥丘人摸不清黎军的态度,不敢举兵造次,却时有派出小波军队前来试探。
只守不攻,没有交战的机会,下面的人纷纷着了急,几番劝言黎倾琰出兵,但黎倾琰还是不紧不慢,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先前黎倾琰夸下海口,要在三日内拿下毓麟关,大多数听之都认为黎倾琰是在开玩笑,如今见黎倾琰全无发兵攻打的意思,更加心生疑虑,甚至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也渐渐传出来了。
黎倾琰对此没有丝毫手软,但凡发现有荧惑军心者,一律杖毙处死,使出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黎倾琰并不担心会导致军心不稳。
军心从来不是饶恕几个搬弄是非的人,便能稳固住的,唯有尽快打得一场胜仗,一场震慑人心,鼓舞士气的胜仗,才能使黎倾琰彻底站稳军中。
毓麟关
占尽地势优势的毓麟关,虽难以进攻,保障了驻守关内中人的安全,却极难运送军资给养,可想而知里面的人过的有多苦。
加之山路崎岖,凶险难行,对于不熟悉路况的人,又有着一定危险,许多入伍不久的新兵,都在这受了不少的罪。
入夜时分,一小队巡逻兵巡查结束,几人一同去了后面的林子方便,趁着方便的空闲,小兵们随口闲聊着打发时间。
“你们说五皇子是不是中邪了?他好端端的干嘛忽然要攻打黎国啊,人家黎军兵强马壮的,也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
旁边的小兵叹着气道:“打不打仗,咱们都得守在这啊,唉!我快两年没见到家里的老娘和媳妇了,家里人来信说,我走那会儿我媳妇刚怀上孩子,还是个儿子,估计现在都会说话叫人了。”
“俺跟你一样,走的时候俺婆娘都快生了,还好俺娘身子骨结实,帮着俺照顾她们娘俩。”
“我娘的身体要是能像你娘那样好就行了,她的腿脚不太利落,我爹死的早,家里的姊妹都出嫁了,我没来得及娶个媳妇,帮着照料她呢,就被朝廷征兵征走了,唉...”
说起家里的妻眷老小,士兵们无不感叹缅怀,期盼着早日能和家人团聚。
另一个年长点的老兵张望着四周,连忙提醒几人,“乱说啥呢,你们这些糊涂蛋,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万一给人听着了,大家都得玩完!上头那些贵人的心思,咱们能猜得了?人家天生身份尊贵,想让咱干啥咱都得听,甭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咱们老老实实的,争取保住一条小命,别死